第二章 追溯回忆-《秘地之鬼王神殿》
说到这里,我有些惊愕,但是我又有些相信,因为小时候在我的幻想里我的爷爷一直是一位有情有意的大侠,当然这都是拜小时候看的那些金某某的武侠片所致,我充分有理由相信突然有一天,我爷爷在某个谷底救了一位绝世高手的老头子,比如说面前这位,只不过我感觉这老人有点太年轻了。。。
在我做白日梦的时候,通常不会注意到自己的摸样,而我想到这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丫头的胸部好一会儿了,而丫头正用一种极其厌恶的表情忍耐着我的无礼,我其实连忙想解释,但是突然发现,唉。。确实发育不错...老人家喝了口茶水,目光有些游离,开口到:“让我来讲讲那段往事吧。”
时光追溯到40年前,1973年的春天,也就是我刚刚从历史硕士毕业转入考古文物系的第二年,那时候考古这项学科并不被人所认可,在那些红卫兵的眼里我们这些搞科学技术的知识分子都一样,都属于产阶级,是要被打倒的,信好当时我的老师,于庚洪,于教授受到过主席的表彰,很多次红卫兵来捣乱都是被他老人家赶走的。当时我老师对西夏国,也就是党项人的后裔特别感兴趣,但是迫于形势,很多研究的内容和成果都无法公布,于教授的一些研究成果和经验却成了滋养我的沃土,在那两年里我成长的很快。。。
1973年3月15日,于教授带着我们的科考队在挖掘耶律文广的墓葬里发现了一只完好的玉制兽手,发现的时候,包裹兽手的锦盒已经破烂不堪,而从文广的主棺的枕头里取出的这只兽手来看,这东西对他来说有多珍贵,出土的很多辽国文献中都有提及关于"玉手擎天"的美喻,只是真正得到过这玉手的寥寥无几,于教授科考37年也是第一次见,于教授兴奋的连续两天没合眼,一直小心的清理着这只玉兽手,可是人老了确实再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像我现在这把老骨头一样,经不起什么折腾,于教授也是,有几次头疼没有在意,第三天中午,突发了脑出血,昏倒在科考营地的沙丘里,昏迷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恐怕不行了,一直念叨着兽手..手..
连续的好几周,整个科考队一直沉浸在那种灰色的悲痛当中,平静荒凉的大漠边缘,对我来说更多承载的是我对恩师的难过,于教授对我既是恩师又是慈父,那段时间是在不好过,信好有亚萍在,陪过度过了每个难过的夜晚,一直安慰我..哦对,你们不知道谁是亚萍,她就是瑶瑶的奶奶..老头子说到这儿,有些哽咽,我看那个叫菁瑶的丫头眼角有些泛起了泪花,一双泪蒙蒙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显得有些楚楚可人,突然,我听到一个极其温柔的声音从她嘴里发出来:"爷爷,奶奶现在肯定是在天上看着我们,不要难过,要开心呀,瑶瑶会一直陪在爷爷身边。
"听完这些话,当时我的小心脏呦都快给揉碎了,我了个去,这母夜叉原来还有这么温情的一面。。。。老头子赶忙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对我和妈妈说到:"这姑娘爸妈很小的时候就不在身边了,是我和她奶奶一手带大的,对我们俩特别亲,别看我们家瑶瑶年纪小,却很懂事。也怪我老头子太多愁善感,接着说,接着说。。。
瑶瑶的奶奶,也就是亚萍,和我当时是一个大学的校友,但是平时我话不多,是个书呆子,很少和人交流,所以跟她也是没说过几句话,不过从于教授走了以后,我才发现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贴心的安慰已经将我的心紧紧的和她系在一起。后续的科考收尾工作由我主导完成,也算是为了完成于教授的遗愿。老头擦了擦金丝眼镜,继续回忆那次不同寻常的旅程。因为于教授已经被送回北京安葬,我们在耶律文广的古墓里收集和处理的其他文物也整理的差不多了,最后一个夜晚,月光皎洁的照射到荒漠大地上,我和瑶瑶的奶奶在离营地不远的戈壁边上,望着远方,因为第二天就要回北京了,而于教授的灵魂信念永远留在了那里,当时我忍不住落了泪,突然,瑶瑶的奶奶惊慌地大叫了一声:“安哥。安哥。。玉手,玉手。。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听到瑶瑶奶奶的的叫声后,我赶紧起身望向放在身边锦盒里的玉手,玉手在月光的映衬下,和平日里绿脆绿脆的那只玉手完全不同,只见有团阴郁黑绿色的东西好像"活"了一样,在玉手的核心部分来回翻滚流动,瞬间我头皮发麻,这东西难不成隔了300多年,里面还有个活物!!
我当时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因为根据当时我所接触到的知识,没有什么东西能在没有空气的条件下存活这么长时间,所以我也有些害怕,不过看到瑶瑶奶奶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又鼓起了勇气,我将玉手从锦盒里拿了出来,举过头顶,对着月光,我观察玉手,手掌的部分,在接近手掌中部的地方,确实有一团东西在流淌,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东西,我没有看清楚,我转个角度,继续翻看,这时候,瑶瑶的奶奶也从我背后凑了上来,她的角度正好从玉手掌的背面看到了里面东西的一部分,她哇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我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她大声的喊道,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安哥!,里面有一只绿眼睛!一只眼睛!”
我赶忙翻过玉手,透过明朗的月光,的确,隐约里我发现有一双绿色的"眼睛"一样的东西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当时我也有些惊呆了,因为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按我当时的阅历来说,这是没法解释的事情。
我和亚萍把玉手带回了营地,当时的其他科考队员听我们把绿“眼睛”的事情说完也是一阵阵惊叹,大家围观后,纷纷对玉手抱有一种畏惧的心理,认为其是一种不祥之物。当时这件玉手的信息被秘密申报给了国家文物科学院的首长,后来因为封锁了消息,我们再把玉手交付给科学院之后,就没了消息,我当时心里一直系着这东西,因为它也算是于教授的遗物吧。
回到北京以后,我和亚萍也随着玉手到了科学院进行研究,只是一时没法去正当大家解剖这玉手,因为谁也不知道如果打开之后,一旦接触到空气,里面的东西会发生什么变化,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科学院李院长想起了一个人或许能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第二天中午李院长就带着我直奔王府井的一家烤鸭店去了,那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人,50岁上下,一身皱皱巴巴的白短袖,下身一条棕色裤衩,裤边缘的线断了几根,脚底下是一双淡蓝色拖鞋,有些褪色。我和李院长在他对面坐下,他愣是没抬头正眼瞧我们一样,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烤鸭腿,我当时有些恼怒,正想发作,李院长对我笑了笑,敲了敲桌子,对着这个他说:“三烟儿,眼下有个“零活儿”,你来瞅瞅是个啥子东西,酬劳嘛嘛的,少不了你的喽!”听到这话,这个人停住了嘴,抬起头看看我,又看看李院长,然后又低下头自顾自的边吃边说:“哎呦,李院长,您可饶了我吧,上次去您那儿,静清禅师舍利那事儿我可还没忘,咱可攀不起您那高枝儿。
听李院长说起这个赵三烟儿,在北京这地界儿上,识文辩物方面是个行家。其实,三烟儿早年就是一个小兵头子,没读过几年书,带着二十几号人,倒宝寻仙,上到入云仙山道观,下至陈年古墓,收罗天下瑰宝灵丹妙方。每逢开山入林,秘境寻踪,必然先点上三根卷烟,拜神庇佑,以此得名“赵三烟儿”。
可不知后来出了什么事儿,解散了一帮弟兄,只在京沪一带做些识物鉴宝的小买卖,不过生活倒也不错。李院长听见赵三烟儿还对上次自己的研究员殴打了他的事情耿耿于怀,立刻严肃说道:“这方面的事情呢,请您一定要放心的,上次的研究员已经被我处理了,三烟儿同志,我对主席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李院长,上次事后我就下定主意了,您也崩废您那宝贵的细胞了,还是留给祖国广大的科学事业吧,给我金山银山,我也铁定了,不去!“老前辈,你有见过玉石里面有水一样的东西么?”
我刚说完,三烟儿突然停住嘴,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然后他赶忙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小娃子,你说什么?!玉里有水?我的天王老子小舅爷,那就是道儿上传说的玉汐石!”“三烟儿,要是你知道这是个啥子东西,就赶紧说出来嘛,吞吞吐吐的,干啥子。”当时听完李院长说完这句话,我也有些焦急,心好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没等我和李院长说话,三烟儿甩下两张一百元,拉着我们两个人就出了饭店,要知道那时候我都很少见这整一百元的,他这随手就出去二百元,那可是我当时一年的工资,这三烟儿按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说法也算是土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