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地探险队(一)-《秘地之鬼王神殿》
吕老爷子说到这里,咳个不停,我见缝插针,递上茶水,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老头子染了血咒这么多年还没死,已是万幸,小中,我想血咒,你肯定很好奇是什么。”说完吕老爷子就把裤腿掀开,左边的小腿和脚好像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样,小腿上部也已经没有了血色,我心想:我的妈,这家伙不是什么传染病吧,听他说之前这血咒是栾家人才有的,怎么他身上也有,我赶紧找个借口送客吧,还没等我开口,吕老爷子对我说道:“小中,你和你父亲是不是在胸口上都有一块红印?”我听完这话,猛然一惊,这老头怎么知道我胎记的事,我回应道:“吕老爷子,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我爷爷对你说起过我们家族胎记的事情吧?”我暗自埋怨爷爷,为什么把家里这么隐私的事情都跟外人说,这时候吕老爷子神情突然变得十分忧伤,说道:“孩子,那不是什么胎记,那是...哎..你跟菁瑶他们几个孩子一样..,当年我们圣地探险队里每个活下来的人都误中了和栾家一样的血咒!”当时听到这里,我老妈突然拉着我,对他们说道:“你这个姓吕的老头子,我敬你是我们家老爷子的故友才好心招待你,你怎么能在这儿说这种封建迷信的话!我儿子身体好着呢,天天帮我干活不知道多有力气,你们快走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快走!”听完吕老爷子这话,虽然我不敢相信,但是一个老人家没必要大老远跑来撒谎,那我岂不是命不久矣?我的天,我存折里背着老娘攒的四千五百块钱,还想去新西兰玩一阵儿,还有我还欠隔壁二胖一百五十块钱的烧烤钱没给,老京城鸡肉卷我还差五个就吃够一百个了,活了二十多年怎么也得让我交个女朋友再走吧,女生的手我还没拉过,还有还有......我好像掉进了一个后悔的无底洞,当一个人在绝望的时候,才发现有之前有许多事没做,正在我沉思的时候,我老娘已经把吕老爷子和菁瑶他们一群人往外推。菁瑶不屑地说:“哼,要不是爷爷念着旧情非要来,我们才不会来你们这样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呢,走,爷爷,你管他这样的人做什么,没有那块破黑玉,咱们想别的办法就行了,何必这么低声下气的,哼!哼!哼!”吕老爷子一边和我妈解释一边往后退,退出门口的时候,大声地喊道:“小中,我和你爷爷都不想看到你这辈子也受到血咒的折磨,我把联系方式放在这里了,9月6号,一周后我们在那儿等你!我们先走了啊,孩子!”听到这里,我才从回忆的漩涡中清醒过来,从门口远远望去,夕阳下,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我脸上,一排黑色轿车越行越远,我心里突然多了些东西,捡起桌上的便条,上面写着:“9月6日广宁福春西路102号昆仑酒店。”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老妈站在我的背后对我说:“儿子,你不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了吧!我若有所思,我老娘确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儿子,我头一回发现你开始沉思了,我以前总觉得你在用你的大腿根儿想问题,你终于回归正常了,哎。”突然被我老娘这么一逗,我刚才的悲伤情绪一下子全跑光了,怪不得隔壁的二胖总说怪胎的毛病是我家里遗传的。
以后的三天里,我连续吃掉了五个京城鸡肉卷,然后跟我小学同桌马某某电话告白,结果被骂成神经病,反正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只剩下马尔代夫旅游和给二胖还钱没完成,我想这两件事情就算我的生命终结了,也算给人留个念想,证明下我活过的痕迹,这三天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久,与其坐以待毙,不知何年何月被这血咒折磨死,倒不如我直接跟这吕老头子走一遭,冒险去搏一次,虽然我知道这趟肯定凶险非常,这就跟士兵上战场一样,与其壮烈的战死也不要选择做个逃兵被人枪毙的好,后来跟我老妈说出了这个想法,她坚决不同意,我一点野外生存经验都没有,何况这一路肯定危机重重,谁知道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老妈整日盯我的行动,我费尽了口舌,最后也没能说服她,眼看着约定的日子将近,我妈更是不准我离她五米开外,只有晚上看我睡下,她才罢休,我托隔壁的二胖帮我买了9月3日到广宁的火车,开始他坚决不同意,因为上次欠他的钱,所以我现在在他那里的“信用不良记录”还没消除,不过听说我要去探险,我就对他许诺没准儿弄点古董盘子钵子啥的衣锦还乡,送给他个十个八个,到时候他还不万丈高楼平地起,妻妾三千没法记啊。我利用我灵巧的舌头和远大的思想抱负完全征服了这个死胖子,还有两天得车程,我必须赶在9月3日,也就是明晚离开家里,可是我那个老娘看得我太死板了,我只能趁着半夜收拾好东西溜出去,临行前,我留了一封信告诉她半个月左右就回来了全当我去境外旅游了。
到了深夜,我带着仅存的3000块钱,看她熄灯睡着了许久,我才收拾了两件秋天穿的衣物,把信留在收拾整齐的床铺上,当然,黑玉人面像我必须贴身携带,我把它放在了我的内裤兜里,虽然走路的时候有些许硬硬的感觉,不过还好,我猜这人面像这辈子呆的最差的地方就是那里了吧..
我蹑手蹑脚地从储物柜子里拿了两盒面包正准备开门,却发现门上换了把新锁,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幸好我提前有所准备,厕所的窗户上栏杆被我一早就除去了,我背着旅行包趴过窗户,再翻过院子的围栏“逃”了出来。
外面天气微凉,皓月当空,我裹紧上衣一溜小跑,回头看看饺子馆的招牌已经远地变成了一个小点儿,我一个东北老爷们,眼眶居然湿润了,娘的,老子我这遭龙潭虎穴不知道是福是祸,希望能早日衣锦还乡。一路上,倒也没什么路人,来到火车站已经是凌晨左右,我上了火车按照车票上的位置坐下,火车上零零星星的坐了几个人,显得有些凄凉,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部鬼片,冷不丁打起了寒战,火车站里的列车员在广播马上发车的口令,由于一夜赶路,我听着听着,困意渐浓,就睡着了,等我趴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旁边和对面都做满了人,而且还全是妹子,好像是上大学的样子,而我此时明显感觉周围的人全用一种鄙夷的阳光看着我,我忽然感觉一股冰冷的液体在我下巴上徘徊不去,我睡觉爱流口水,这家伙,没想到在这么多清新亮丽的妹子面前,我二十多年的男神形象不毁了么,电光火石间,我立刻拉开背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到背包的底部,因为我临走的时候记得放了一块棉手帕在里面,果然我手摸到了一块棉的东西,我想也没想就抽了出来赶忙把下巴上的口水擦掉,正一边擦着一边感觉怎么这手帕还有丝帛的感觉,我一看,娘的,哪是手帕,而是我妈的胸罩,肯定是我妈在我晾干书包的时候不小心掉里面的,这家伙,我拿真一个黑色的文胸,然后擦口水,周围的所有妹子全部一种恶心又夹杂着一股忧伤的表情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