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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尚书心里也掂量着，他也想要点脸。要献忠心也不是这么献的，反正肯定有年轻人冲锋陷阵，他还是暂且退一退躲一躲。

    不出所料，陈御史又勇敢地第一个张口谏言：“端柔公主是皇上唯一的爱女，聪慧敏锐，于政事颇有天分，这两年多来，众人皆有目共睹。微臣斗胆谏言，请皇上下旨，立端柔公主为储君。”

    椒房殿。

    谢明曦闲来无事，正和顾山长下棋。

    湘蕙忽地快步而来，低声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魏公公打发人传口信来，说金銮殿里已经吵闹成了一片。”

    好好的大朝会，怎么又吵起来了？

    谢明曦手中动作一顿，看向湘蕙：“怎么回事？”

    顾山长也关切地看了过去。

    前来传信的小内侍口齿利索，湘蕙一五一十地学了一遍：“有御史上奏折，弹劾昌平长公主殿下醉后失言失德。安王殿下听了此言，十分恼怒，将那个御史痛骂了一顿。然后奏请皇上立储。”

    “皇上准了安王殿下所请，命众臣议储君人选。”

    “陈御史进言，请天子立端柔公主为储君。结果，朝臣们群起而攻之，唾沫星子都快将陈御史的衣襟喷湿了。”

    这比喻，委实有些夸张。不过，也可见金銮殿里争吵之激烈了。

    谢明曦眸光一闪，淡淡问道：“难道这满朝都是骂陈御史的，就没人附议陈御史所言吗？”

    “有倒是有，就是人少了一点。”湘蕙轻声答道：“听闻陆掌院和赵中书令都附议了。结果也一并挨骂了。”

    关键时候，能豁出去不惧“留名青史”的人，也只有陈湛陆迟赵奇三人而已。

    譬如谢钧萧尚书等人，总要看一看等一等顺应大局。

    再譬如内阁众人，也绝不会在此时表态。

    立储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

    谢明曦略一点头：“我知道了。有什么消息动静，随时来回禀。”

    湘蕙应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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