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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万岁,就是因为要占住这个理字。如今不过是僵持局面,各地督抚若敢起兵,就是谋反。”
陆炳冷然道:“可他们明知道你当上摄政王是有问题的,哪怕你以武神之力挟持万岁之事,他们不知。
但他们肯定也知道,一个叛逆变成了摄政王,绝对是乱命。他们既然不尊乱命,为何不会起兵?”
萧芹淡然一笑:“陆大人这就有点欺负我了。我虽然没当过大明的皇帝,毕竟也当过日本的天皇。
礼法二字,从不是为哪个人设的。万岁的圣旨,就是合法性的证明,岂能容人质疑?
命令就是命令,乱不乱不是听命者说了算的,而是下命令的人说了算的。
若是群臣觉得是乱命,就可以不尊圣旨,那这个王朝也就要完了。
当初严家父子在时,万岁下过的乱命还少吗?百官有谁敢说什么了?不还是得照办吗?”
嘉靖老脸一红,重重的哼了一声,却无法反驳。陆炳默然,正如萧芹所说,萧芹如今是占着礼法的。
各地督抚能做到抗旨不来京,只怕已经是极限了,除非有嘉靖的衣带诏传出去,否则谁起兵都是谋逆。
而如今京城被封锁,别说嘉靖的衣带诏传不出去,就是能传出去,嘉靖也未必敢传。
毕竟一家老小,生死都捏在萧芹的手里。甚至大明朝的所有重臣,除了外地督抚之外,性命也都捏在萧芹的手里。
“该劝的,我已经劝过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你叫我进宫,我来了,要杀要剐,随你吧。”
萧芹笑了笑:“我和万岁有约定,我不杀群臣,他不给我捣乱。所以只要你别惹我,我不会杀你的。
他们都说,小春子没法兼任锦衣卫指挥使,那我就希望,你能看在万岁的性命上,听我的话。”
陆炳看了看嘉靖:“建王,你可知道为何小春子没法兼任锦衣卫指挥使吗?”
萧芹点点头:“小春子跟我说过,群臣所言非虚。这是默认的规矩,决不可一人兼此三职。
因为一旦禁军、东厂和锦衣卫最高指挥权三职由一人承担,这人就将万岁的性命捏在手心里了。
我囚禁万岁之事,只有京城高官知道,京城之外,既未得知,即使知道了,也没有证据。
所以即使有人想起兵靖难,这旗也竖不起来。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可若是三权归一人,那等于是万岁的衣带诏,明摆着告诉天下人,朕被人挟持了。”
陆炳点点头:“虽然如此,但你也可以找个傀儡啊。比如从东厂中选一个出来,执掌锦衣卫。”
萧芹看着陆炳:“我想过,但小春子告诉我,你执掌锦衣卫太久了,威望太高了,还是用你最好。
若是换了个东厂的人当傀儡,在京里的锦衣卫都很难控制,更别说外地的锦衣卫了,难免出事儿。
我既然要占住礼法这一条,很多事儿就只能用锦衣卫去做。你既然忠于万岁,我就可以用。”
陆炳看着嘉靖的脸,嘉靖点点头:“除非他不守约定,否则听他吩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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