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好-《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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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很容易让其他东西被忽略掉。

    卓雅强按下心里的惶恐焦躁,她转身向后滑去,好在肌肉记忆比她现在的脑子管用,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模样。

    观众们为她欢呼,为她安静,她在四面八方的热切注视下,开始了自己的短节目《洛可可主题变奏曲》,作者柴可夫斯基。

    大提琴的琴音流淌,温柔地安抚了卓雅躁动的心,她听着熟悉的旋律,肢体随之起舞,步法接连涌出,慢慢地,十多秒后,她在煎熬中变得沉静。

    也许蜕变就是如此,在恐慌中前行,在害怕里寻找坚定,并将瑟缩退让抛下,走过沼泽就能踏上坚实土地。

    丛澜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她要更惨一些,因为她直面的是死亡与重生。

    就人生经历的丰富性与传奇性而言,她能排在全世界里的第一。

    她亦是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一点点学着长大的,在遭遇了死亡之后,被系统带离父母的前一秒她还看到了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的郁红叶,和头发开始斑白的丛凛。

    丛澜失去过自己能失去的所有东西,她在与系统完成任务期间也一直在不断地失去,她得到了很多,她失去得更多。

    如果她可以选择,谁愿意放弃十次人生呢?

    她死了十一次,才终于再次回到父母身边。

    于谨说带丛澜以后才知道,原来有人这么适合花滑。

    张简方数次让丛澜在队内分享“大心脏的炼成方式”,目的是提高褚晓彤等人的赛场发挥水平。

    丛澜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现在,没崩溃没长歪,她脚下的路狭窄又绵长。

    后台维持热身状态的丛澜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还是很疼,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别闹啊,”丛澜无奈地低声对自己说,“得加油。”

    ·

    卓雅感受到的压力不止是观众,还有“3A必须要成”,以及丛澜在这里。

    她以前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那么的喜欢丛澜,现在卓雅明白了,因为丛澜就是丛澜。

    丛澜在的地方,一切都很不一样。

    今年的GPF女单竞争性真的太强了,从短节目开始就充斥着火·药味。

    【我不是很理解,反正自由滑比不过丛澜,为什么不直接放弃拿第二】

    【莉莉娅不是说佩服丛澜吗,她都放弃了第一奔着第二去的,上什么难度啊,求稳就行了说不准还能捡漏】

    【所以她们站在了赛场上,而你只能用键盘敲下这卑劣的话】

    佩服不是放弃,自由滑差距大不是短节目就不管不争了的理由。

    以前的3A是没找回来,所以莉莉娅用的是2A,求的是节目完成度。

    后来有了,她立刻放进了赛场中,因为她也有自己的挑战。

    丛澜的赛季主题是挑战,她的节目同样对花滑选手们产生了正向影响。

    莉莉娅:“对,我的3A是很不稳定,甚至可以说我拼的就是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但那又怎样?我要放。”

    一鼓作气,成了就成了,摔了就摔了。

    卓雅的骄傲、天草梨绘的努力、莉莉娅的沉稳、娜塔莉的追逐、褚晓彤的向上,每个人的3A都是不一样的感情。

    跳跃会说话,节目会表达,难度之上是艺术,基础之上是升华。

    丛澜第六位出场,右手边不远处的KC区里,褚晓彤伤心又无奈地摇头,她反手撑着腰部,疼得嘴唇煞白。

    作为两站都拿到了第一名的两人选手,积分虽然一样,但丛澜两次短节目破纪录,以及分站赛总分都高于褚晓彤,所以她的位次是第六,褚晓彤第五。

    前五个人一共五个3A,站住的仅娜塔莉一人,其余四个不是摔倒就是有翻身、步法滑出、存周等毛病。

    所有人都想在赛场上跳出来一个无任何瑕疵的3A,但这太难了。

    莉莉娅在后台站着,目光灼灼地盯着显示屏。

    “澜要上场了。”她笑着道。

    娜塔莉同样一错不错地看着,连一丝眼神都不愿意分给显示屏之外。

    “嗯,她要开始了。”娜塔莉点头。

    丛澜伸出拳头,与围栏后面的于谨轻轻触碰。

    她微微点头,旋即转身后滑,在一连串的收紧动作里滑到了最中心的位置。

    场地里的温度很高,脚下的冰跟六练时候有点不太一样,特别是围栏周围一米的区域,那里的冰相对场地中心要软一点点。

    不是冰化了的那种程度,是细微的变化,对一般人无所谓,对丛澜来讲很重要。

    她在脑海里快速地过着整个短节目的编排,迅速地修改了几点临近边缘处的步法,在脑子里给这些路线打了标记,提醒自己等会儿要注意一下。

    特别是影响到跳跃的路线,进入滑出的前后都很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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