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休赛季结束-《奥运金牌是我的[花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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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澜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

    郁红叶丛凛等人,也抽空来看了一场,之后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丛澜回了家,找到了粘豆包撸了好久,把长毛猫搞得跟要饭的野猫似的,凌乱不堪,她还在一边笑,被姥姥给打了。

    丛澜拿着梳子求饶:“我再梳回来,梳回来。”

    掏出手机先拍一张,发了个微博,至此,休赛季冰演全部结束。

    丛澜的休假也基本到头了。

    ·

    七月中旬国家队集训,这次要选拔新的队员,也要把不合格的队员退回省队。

    冰舞的宁盼晴找到了搭档,但她二人的水准却很差,目前来讲连比赛都够呛。

    她跟搭档回了省队,走前跟丛澜等人说,等着她,她一定回来。

    沐修竹今赛季升组,他在国内和ISU注册的选手证上,终于从Jr变成了Sr。

    拍摄新的官方照片时,沐修竹来回地跑,兴奋到不行。

    丛澜:“佟蕊这次没来?”

    她还记得佟蕊,Jr选拔里好些都是熟面孔,却没见到当初的那个小姑娘。

    沐修竹知道这个:“她退役了。”

    丛澜:“啊?”

    沐修竹也不是很好受,他跟佟蕊不算熟稔,但都是国内的花滑选手,一年到头的比赛基本都会遇见,还一起去国外参加过同一站的JGP。

    “她伤没好全,又为了练三周跳减重、不吃饭,得了厌食症,再就是训练里又骨折了。”沐修竹道,“五月青训营之前的事情。”

    二月世青赛结束后省队就开始选拔要参加国家队组织的青训营成员,佟蕊虽然技术退步一直不稳定,但她还是在名单之列的。

    然而开营之前,她因伤退出了。

    再之后的消息就是,她申请退役了。

    与佟蕊关系好的孙采薇这次来集训队考核,拖着行李箱站在那里,听到别人问起佟蕊怎么没来,她苦涩地笑了一下,情绪很是低落。

    也是这一声问,让丛澜注意到了两人,这才想起来佟蕊。

    孙采薇:“她受伤了。”

    论技术实力,孙采薇自认是比不过佟蕊的。但她没有那么强势的妈妈,也没那么追逐名利的教练,所以她还可以继续在冰上滑着。

    尽管佟蕊总说她不是11岁三周全,她的3Lo就落冰过几次,她的3F失误次数特别多,赛用节目里不能排进去的三周跳,算什么全会?

    可孙采薇还是很佩服她。

    因为她落冰了啊!她会的,她迟早能全部掌握的。

    “佟蕊竟然没来,她不是今年把三周跳都找回来了吗?我以为她这次肯定进国家队的。”

    “当初不是小丛澜吗?怎么伤了,好可惜。”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错过选拔就不好进队了。”

    孙采薇:不是错过,是再没有机会了。

    正在开会的于谨和丁教练也不是很好受。

    “我觉得,”丁教练发言,“还是要规避一下家长对孩子训练的插手。我跟老于去看了,佟蕊十三冬后技术捡回来了不少,菲利普接外点三的连跳很利索,虽说跳跃高度还是不太行,但她技术很干净。”

    哪怕是最初被家长和教练联手吹嘘“第二个丛澜”的时候,佟蕊也只是技术上不稳定,而不是技术有问题。

    张简方沉吟:“她到底怎么回事?你再跟我说说。”

    花滑训练上家长插手,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不只是国内,国外更严重,甚至有时候家长就是第二个教练。

    看多了,懂了一点了,加上有自己的想法,家长就开始反对教练又或者是在教练任务上加量。

    丛澜爸妈不懂也不乐意外行指导内行,丛澜也不想让两人为了自己放弃他们的工作事业,是以就没让家人跟着自己训练。

    这也方便了于谨的教学。

    国家队的运动员其实还好,因为要统一管理都是住在一起的,哪怕有家人在外面租房子,也不能来队内一直待着。

    省队不是这样,体校也不是。教练们为了省事儿,也很欢迎家长照顾孩子。

    至于那些在俱乐部找教练训练的,就更别提了。

    张简方:“这点确实得注意。”

    于谨不看好:“省队市队那边,管不住。而且有时候家长对孩子而言,是定心丸。”

    有弊有利,家长的作用不能一言概之。

    张简方看着佟蕊的资料,觉得甚是可惜:“都捡回来了……”

    五种三周都全了,差不多可以升组的年纪,国际上说不了第一第二,后期多锻炼锻炼,当个梅山雁王萱苏芯总是可以的吧?

    “11岁的五种三周……就算有三种,也很不错了。”张简方道。

    放在以前这都是得照着国家队一姐培养的。

    于谨也觉得很可惜,五月份时候他还问了的,等着佟蕊休养两三个月,看七月份她能不能赶上来。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她的退役申请。

    孙采薇放好行李之后在基地里转了转,想找找Sr组的人。

    溜达了一圈都没看见,有点遗憾地低着头往前走,没多会儿就撞到了一人。

    “对对对不起!”她慌忙道歉。

    “没事。”

    孙采薇猛然抬头,瞪大眼睛:“丛丛丛……”

    丛澜失笑:“丛澜。”

    孙采薇小声尖叫:“啊啊啊啊!”

    丛澜:“嘘——”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孙采薇立刻捂住了嘴:“嗯嗯嗯!”

    丛澜笑着问她怎么走路低着头,这边都是台阶,别摔了。

    孙采薇:“我我我我在找你……”

    丛澜:“找我做什么?”

    她顺手掰了一截手里的白薯给孙采薇:“有什么事情?”

    孙采薇害羞地接过,想吃又想说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丛澜没有催促,啃着自己手里的小半截白薯,等着她缓下来。

    孙采薇深呼吸两次,镇静了以后,先在脑内组织了语言,这才开口:“丛澜姐姐,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

    佟蕊在医院待着,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她扭头看向窗外,七月的天气很热,阳光灿烂得不要钱似的,刺眼得很。

    有蝉鸣传来,声声刺耳。

    但比外面她爸妈的争吵要顺耳多了。

    “我说了你不要把你的梦想强加给蕊蕊!你看孩子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腿都断了!这都几次了?你不给吃饭不给休息,天天就是训练训练训练,上冰恨不得十个小时,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佟勇你摸着良心问问,家里要不有我,就你这个窝囊样,指着你我还不如去外面指着一泡屎!体育不靠训练还想靠什么?蕊蕊天赋那么好,她就是走花滑的料!已经开始发育了,她一个月长高了三公分!不赶紧稳住技术你当她还能继续滑下去吗?”

    “她现在走不了了!11岁那年就伤了膝盖,这才几年啊?两年还是三年?腿又断了,韧带都断了两根,这就是你想看到的是吗?你天天花滑花滑的挂嘴边,我看也就是去年你没跟着她,她才好好地活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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