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96章-《小明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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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偏偏找我聊。”我坐起来,“我们也不是很熟吧。”

    “诶呦,都是缘分呗。”他,哦不,我,还是用士冥吧。士冥凑到我身前,“我觉得你像我弟弟。”

    “别随便攀亲戚啊,大哥。”我哭笑不得。这算是什么梦?

    士冥嘿嘿笑起来,“明天上午大课间的时候,我在三楼的露天走廊等你了啊。”

    说完,他起身走掉了,留下了愣住的我。

    手机上显示的日子,恰好是高考一百零一天。

    这算是什么梦?

    天还朦朦亮的时候,是朕醒了。

    他翻了个身,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我。

    “你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问我。

    “睡不着。”

    我赤着脚,穿着他的睡衣,斜靠在那里,窗外一片淡蓝色,还有鸟低空飞过。

    要下雨。

    是朕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还在低烧呢,穿这么少坐在窗台上干什么?”

    我的头昏昏沉沉的,顺势一偏头,抵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抬手顺着我的发,“我以前觉得,你的头发黄黄的软软的,总觉得你营养不良。看到你妈妈,才知道你是天生的。”

    我呆呆地靠在他身上,不说话。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去超市买粽子碰到你,你买了好多泡面和芥末。我以为你天天吃泡面,怪不得这么瘦,胃也不好。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那天在你家,你做了那么多吓到我了。”

    “是朕。”我叫他。

    “恩?”

    “我难受。”

    他捧起我的脸,“怎么了?”

    “我觉得心脏好沉,特别沉,呼吸不上来。”

    “你从利比亚回来以后就一直怪怪的,情绪也不高。”

    “我可能...”我仰头看着他,“我可能快要想起点什么了。”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想找回的记忆,为何会突然这么害怕。

    我本能是排斥的,总觉得是不想面对的过去。这种沉闷的心情,可以被形容为恐惧。

    是朕以前说过一句话,他说,记忆是最无用的继承。如果他没有重拾帝神的记忆,或许现在还是那个天真乐观的少年。沉重的记忆能让一个人心境改变多少?恐怕会改得我面目全非。

    是朕把我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再睡五分钟,醒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在一旁守着我,我安下心,睡得很沉,说好的五分钟变成了五个小时。

    中午的时候,是朕带我去钓鱼台水库吃海鲜。巧合的是,这次又吃了八百块,他请的。

    我这人对吃很执着,吃大餐的时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止我高兴。

    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在这里遇上了小白杨,你把冷小台召唤过来,他还没穿衣服。

    是朕更正我,“那叫通灵。”

    我没心情挤兑这个中二病,问了我一个更在意的问题,“对了,冷小台后来去哪了?咱班那几个都考到哪儿去了,我都没顾上问问他们。”

    “哦,好多校友。”

    “怎么?都考帝大?”不能够啊,帝大,咳咳,哥考的学校不是一般人能上的啊。

    “是这样的。”是朕解释,“王将是特长生,进了美术学院。咱学校美院分数没那么高,他是特招录的。”

    “我听说他是双鱼座的,多愁善感又傲娇的文艺小公举。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太骚了。”是朕评价。

    “对。”我点头,“还有呢?”

    “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噗!!!!!!!!”我是真的喷了,“哈?啥?”

    是朕死么咔嗤眼,“二戎跟他一个学院。”

    “不是,为啥二戎会来读大学啊!而且为什么二戎和王将会去美术学院,为什么两个像体育生的人会跑去美术学院啊!”

    “呃...”是朕解答了我的疑惑,“二戎以前还在监狱呆着的时候,无聊,是煊让我关爱下是戎,把我的漫画借给二戎看。我才不,我给他寄了几本高考资料,作为慰问品。他就在监狱里备考了,憋得。”

    “别说了,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然后他顺手就考了一个,另外,你别忘了星体最初可是二戎造的,他在泥塑方面很有艺术细菌,所以是煊就帮他填了帝大的雕塑。陶冶情操呗,反正二戎在尼布罗萨也没事儿干。”

    “妈呀...”我捂脸,“不敢相信,这两人居然跑到一个学院,那还不打的鸡犬不惊。可千万别和我分到一个宿舍楼。”

    是朕擦了擦手指上的辣汁,“钱多多出国了。萧尧考到南方去了,是个211,他应该跟你说了吧?”

    “恩。”萧尧虽然平日里吊儿郎当,不过成绩还是不错的,“然后呢,就剩冷小台了,他呢?”

    “愚蠢的问题。”是朕双手抱胸,用鼻孔看我,“当然是没考上了!”

    我打算给台哥点根蜡。

    是朕用纸巾整理着桌上的蟹壳,“不过,他被一个星探看中了,他也不打算复读了,好像要做练习生还是什么的。”

    “挺好的。”适合他。

    “恩,挺好的。”

    真好啊,聊着这种日常话题的我们,就像两个普通的学生。

    是朕一顿,“你傻笑什么?”

    我说,“我觉得这种生活特别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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