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偷走人生-《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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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的老人定期给有关部门打电话,喋喋不休反映小区的水电暖问题。”

    赵耀说:“这些老人太孤独了。

    他们不想这个世界忘记他们的存在。”

    题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种和社会渐行渐远的离群老人们的孤独,接近于无解。

    这是老龄化社会的社会性难题。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那些老人们在咽气之前,已经经历过了社会性死亡——没人记得。

    也许正是这样,想拼命证明自己活着的老人们,才会盲目地相信凶手。

    凶手是他们和世界最后的联系。”

    赵耀说:“我有几个基于心理分析的想法。

    首先是摘眼球。我并不认为凶手摘眼球,是要贩卖器官。

    老人的平均年龄很大,这个年纪的老人,患青光眼、白内障等眼部疾病的概率大,角膜功能也较年轻人差。

    六到六十岁的健康人的角膜,才是最佳的角膜供体。

    如果凶手的作案动机是要进行器官买卖,他是不是会选择更年轻的受害者?

    眼睛在心理学上,很多时候是一种象征,甚至图腾。

    有一种可能性,凶手信奉某种以眼睛为图腾的邪教,摘取人的眼睛能获取人的灵魂。

    还有一种可能性,身份识别。

    凶手要的不是整个眼球,而是虹膜。

    犯罪现场没有条件直接摘取虹膜。

    所以凶手挖走了受害老人整个眼球。

    虹膜和指纹一样,在婴儿几个月时形成,终身不变。

    世界上没有人有相同的虹膜。

    我想凶手摘取虹膜,是要分辨每个人。

    凶手不仅有眼部医学知识,更重要的是,他对眼睛有执念。

    这个执念相当深。

    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是盲人,曾经当过眼科医生,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而失明。”

    题安沉思,“盲人?盲人是如何作案的?

    他是怎么接近这些老人的?”

    赵耀说:“所以就回到了那个疑问?

    老人书写了大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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