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陆泽这一击迅如奔雷,精神遭到重创的番僧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把随手买来的杀鱼刀轻松割了脑袋。 一代宗师,死的无比憋屈。 脑袋掉了,大概应该是接不回去了吧? 陆泽很满意自己的谨慎作风,夺了乩竹手中的降魔杵,毫不迟疑扭身离开案发现场,找个僻静地方脱掉道服,卷了刀子,跟没事人一样离开承恩寺。 辗转来到河边,将衣服裹上石头往河里一扔,再多走一段丢掉刀子,便施施然回到住处客栈。 这天上午,应天府的官员差役几乎疯掉。 生员聚众闹事,打得旗号是为屈死的王阳明喊冤,南京朝廷的大老爷们都假装忙于接驾,谁也不肯沾手——弄不好得遗臭万年啊。 锦衣卫顶多维持下秩序,动手是绝对不敢的,他们的顶头上司也不允许,无论北边来的督主太监如何叫嚣,大家只当没听到。 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治安力量,再次雪上加霜,不得已抽调走皇城附近的防卫人员帮忙。 快中午的时候,有人发现乩竹死了。 大明官僚对这些蛊惑君王不干正事的玩意很是厌恶,巴不得他们死光了才好,但绝对不希望死在自己的地盘,还是现在这种节骨眼上。 位同国师啊,凶杀大案,得查,狠狠的查! 赶在皇帝得到消息前找出真凶来,防止那位不着调的皇帝以此为借口搞事情。 在这件事上,南京官僚达成一致意见的速度极快,下午就抽调五城兵马司的人参与进去,刑部尚书亲自坐镇。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应天府。 没人注意到,快天黑的时候,陆泽退掉客房,穿街过巷的溜达到了东皇城根南街,围绕诏狱转了一圈,确定劫狱基本不可能。 也不需要,他有更特殊的方法。 这一夜,大半个南京城的相关人员不得安生,陆泽却在诏狱附近一间荒僻的民居中潜伏,裹着棉袍避风,啃桂花糕充饥,挨到五更天,正是人困马乏的节骨眼上,他悄然摸进了诏狱胡同。 这里平时都生人勿进,现在更是跟鬼蜮一般,隐约能听见有凄凄惨惨的哀嚎和呻吟,听上去吓死个人。 陆泽置若罔闻,在旮旯里盘膝打坐,静心凝神,气血收摄的半点不外露,身如朽木枯尸,便是野猫从旁边经过都没有注意到他。 他的精神内守,元神显现,隐隐感应,很快从不远处找到一个熟悉的波动。 那是浮云子道人。 这老道身在地狱一般的诏狱里,也没有放弃几十年坚持的早课。 当他照常念诵经文时,恍惚间又进入到两年多前神遇感通的奇特状态,识海之中伫立着顶天立地的伟岸光影,向他传递了许多信息。 再醒来后,浮云子老道喜极而泣,大叫:“祖师慈悲,没有弃我而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