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玉灵子不说话,上上下下反复打量陆泽,又企图伸手去摸的额头。 “我没发烧,精神好着呢。” 陆道爷跟他眼对眼的瞪,自己提的要求没啥奇怪啊。 玉灵子坐回去:“没发烧,你说要造宝船,知道那一条船得多少银子吗?” 陆泽想了想,好像他南下之时,一路从浙江福建到广东,还真打听过,另外也问过船帮的人,有个大概数字。 “常规尺寸宝船的话,6000两银子的工料费,人工另算。四十四丈长、十八丈宽那种,还没有具体的数额,不过怎么都得过万了吧。” 玉灵子一翻白眼:“你还真知道,那你算过为造这条船,得造多大的船台,雇多少大匠,后续还有招募水手配比物资,加起来得多少?” 陆泽轻松的笑起来:“反正三十万两银子怎么也尽够了,我要的是一条大船,配齐了小船,还有……火炮。” 玉灵子朝他摊开手。 “干嘛?” 陆泽装作不解。 “给钱啊,三十万两,嘿呦你口气还挺大,知道朝廷一年才多少税银么?” 玉灵子一副你满嘴胡柴的表情。 陆泽指了指他手里那卷轴。 “嚯,原来在这里打了埋伏!”玉灵子腾的跳起来,劈手把卷轴丢给他,“你爱找谁找谁去,道爷管不了。” 话是这么说,他也没当场摔门而去。 陆泽抄着两手,不紧不慢的道:“我辛辛苦苦挣回来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们烧香拜神锦衣玉食的。若是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了,贫道何必打生打死,干脆找地方修自己的大道去也。” “哎哎哎,别动不动就撂挑子,年轻人一点抗压能力都没有,怎么能成大事?” 玉灵子又回来了,一副“老前辈这是考验你”的嗔怪表情。 陆泽根本不想和他打马虎眼,咧开嘴,露出两排森森白牙,哼道:“这事儿没得商量,若你们不办,我亲自去做,以后各行各路。” 玉灵子没想到他如此决绝,一点商量的空间都不留,咬咬牙,恶狠狠的答应:“好,道爷豁出去这百十来斤,怎么也要帮你把这是办成。” 陆泽只是冷笑,坐看他自己在那儿拙劣的表演。 他开价三十万两,真不是狮子大开口。 不说北方全真各系赚来的好处,只说船帮、衡山两件事,他等于为道门多挣了一份分成,这可是百年基业。 另外,他福建广东、湖广这一圈,弄死的士绅少说几十位,其中十几家的嫡系继承人算是绝了香火,必然会发生旁系争产的冲突。 有争端,就需要人来调停,不管入官门还是走民间,最后总会辗转落到道门的关系手中。 即便不是,王阳明的那帮官场朋友也在呢,到时候关起门来大家商量下,少说也能吃掉五六成,分个两三成。 南方士绅经过百多年积累,个顶个肥的流油,区区三十万两,还真算不得多大数目。 陆泽也是看他们吃的爽口,不轻不重的敲一竹杠。 更何况,这大船造出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用,八成还要着落在道门那里,等于转一大圈又回去了,他们撑死出三成本钱,十万两不到,叫唤个屁啊。 玉灵子的独角戏演不先去,恢复表情,认真问他:“你造这船队是要干嘛,出海做生意?” 陆泽仰头看天,幽幽的道:“咱们道家讲究顺势而为,既然人家已经大力推动一百多年,为此死了好几茬的鸿儒大臣,咱也不好当拦路抢劫的恶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