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殿内长久的静默后,终待来萧景珩疏朗的笑声, “婉儿所言,甚得朕心。” 他顺势抬手,攀上了宁婉霜置于他太阳穴上的玉手,把玩于掌心,珍之重之。 又于笑意明朗间,心下默思忖: 这督察院左都御史是从一品的文官,专纠劾百司,弹劾各路不正之臣,又在朝中有重案时,兼于刑部和大理寺同成三司会审,肃清朝廷风气。 外戚专权是历朝历代帝王的大忌,然左都御史这官职虽是体面,但手中却并未握有什么实权, 比之从前宁婉霜的父亲川陕总督,又或是嘉睿皇后的父亲兵部尚书,这些手中握有实打实兵权的武官母家,这左都御史便要令萧景珩放心的多。 若是将这样的家世抬给了宋昭,她从此也算是身家清白,再不用纠结罪臣之女一事。 为了承煜的事,这些年来萧景珩心中待宋昭总有愧疚, 如今抬了宋昭一身体面,一来可将昔日亏欠稍作弥补,二来可让宋昭知晓他待她的重视,三来更可让她安心养胎,来日顺遂诞育皇嗣,替皇家添丁添福。 这般一举三得又无后顾之忧的妙法,催得萧景珩满面笑意经久不曾弱下去, 他手腕稍一施力,便将宁婉霜揽于怀中坐下, 继而唇依佳人耳畔,哑声低迷道: “婉儿如今是愈发懂得替朕排忧解难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宁婉霜的耳廓上,撩得她酥痒, 她低垂羽睫,羞涩倩笑,“人与人之间原都是相互的,皇上待臣妾好,臣妾自然也要为皇上思虑周全。” 说话间,又忽地在萧景珩胸膛上推了一把,别过脸去故作娇嗔道: “只是皇上如今待宋昭未免也太过上心了些。瞧着和臣妾用膳的时候愁眉不展的,非得要得了好法子,才肯对臣妾笑颜相向。可见君心凉薄。” “妮子浑说。”萧景珩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转过脸来,于她精致挺翘的鼻尖儿上刮了刮, “到底婉儿相伴朕多年,朕待你,自是比待她情深。朕也想着,你这贵妃的位份也是有些时日了,是该与你晋一晋位份。只是嘉睿皇后丧期才满,又逢太后新丧,是年不宜立后,朕想着待过了除夕......” “皇上,臣妾的心思不在后位上。” 宁婉霜食指轻置于萧景珩唇间,截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皇上是知道臣妾的,臣妾一心所盼,唯有皇上待臣妾的真心而已。只要皇上心中念着臣妾,陪伴在臣妾身边的时候能再多一些,臣妾已然知足。” 说着偏一偏头,依偎在萧景珩怀中,低低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