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声色犬马-《凤命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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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

    王丞相和慕容月在沙盘作的战场之上酣战几次,府中的下人来请用饭也三推四推的。连慕容月要走他也不放。

    “你这丫头不讲武德,怎能赢了就走?”

    慕容月就再陪他继续,可这老头实在是不讲道理,硬拖着不放人,再要走时还说她正征战沙场,却岂能弃兵而逃?

    慕容月指了指天,“老爷子,也瞧瞧天色吧,做人不能太任性,尤其是做老人的。”

    “最后一局,最后一局。”

    今儿下了一天的棋,慕容月对这老头难得几分好感,便也应了他的请求,再下一盘,结局依然是她赢。

    可王丞相脸上却不见怒容,反而十分欣喜,鼓掌而笑:“若徐应天正能如你在沙盘上的表现一样,所向披靡,那我大渊收复河山怕指日可待了!”他是大渊的相,自是盼着大渊好。

    “大渊的山河?”慕容月勾唇,“连同幽州的六洲,可是叫大渊给卖出去的。如今再赎回来,怎么算是大渊的。”

    王丞相眸子如鹰隼一般抬起,“不是大渊的,难道是徐应天的不成?”

    慕容月道:“我不知道是谁的,但若非要说是大渊的,那也不是把土地和百姓卖出去的大渊君臣。这天下马上就乱了,丞相看不到吗?”

    王丞相道:“大渊立朝快两百年,几任君王励精图治——”

    慕容月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当一个朝廷上至君王下至官员都在狠命的剥削百姓,百姓自然会逃——”慕容月道:“他们太蠢了,所以会涸泽而渔。”

    “享受是人的天性,我也爱,但顾着吃着嘴里的鲜美一网捞干净了河里的鱼,日后还吃个屁。”

    “咳咳咳——”王丞相听到这话之后,狠咳了几声,“你这丫头说话也太糙。”

    “话糙,理不糙。”

    慕容月见他咳的难受,便去一旁的茶桌之上,垂首给他倒了一杯茶。脖上的那半块木牌掉落,王相半眯着眼看了过去,她却已经将木牌塞入了怀中。

    “老爷子,喝口茶润润嗓子,我也该回了。”这才甩了甩袖子,旋身离开前又道一句,“人老了就真别任性,贪图享乐饭都不吃,竟连我个小姑娘都不如。”

    王丞相:……

    慕容月路过走廊处却遇到了等候着的王守秩,“王大人,夜安。”她道。

    王守秩愣了下,他不曾见过慕容月女装,只是朝她略微拱手。而后才提着食盒进了父亲的书房。

    拜见了王丞相之后,他才将食盒摆放在桌上。

    “听闻父亲和孙姑娘下了一天的棋?”王守秩道:“她棋艺当真如此高超?”

    王丞相抚摸着胡须,笑眯眯的,“不输于我。”

    “她这性子我也极为喜欢。”

    王守秩便道:“看来孙家这兄妹二人,都是人中龙凤。”

    王丞相一听,不免摇头更笑了:哪里有什么兄妹,他这傻儿子。

    “对了,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迦南在哭,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儿了?”王守秩对这个回家不久的侄女还是很关心的。

    想起王迦南来,王丞相不免蹙眉:“回去问你媳妇罢。”

    又想起那丫头说自己任性,洗净了手准备吃饭,“给我盛两碗饭,我今儿要多吃。”

    王守秩自然开心,陪伴父亲用完了饭,才回了房中打听起今日的事。

    葛氏已经从女儿口中知道,待复述一便后,王守秩不免皱眉:侄女是否良善放在一边,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太过小家子气了,行为畏缩,又瞻前顾后——这是父亲所厌的。

    “父亲罚她去晒那些书画,都是极具风骨的珍品,”王守秩想起今日院里晾的字画,“但愿迦南能收获一二吧。”

    葛氏偷偷摇了摇脑袋。

    ……

    慕容月到了府外头,刘姨娘和二娘都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怎么才出来?”刘姨娘道:“都半个多时辰了?”

    慕容月跳上了马车,只道:“遇到了个缠人的老头,非要我跟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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