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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哪怕已经这么节省了，那钱却依旧如流水一般花了出去！

    搞研究从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钱要人还要时间。

    可就算这些都有了，还要面临过程中出现失败或者被叫停的风险。

    这一顿饭难得有鸡蛋汤，可所有人都吃得没滋没味的。

    饭吃完，谁也没说话，又沉默着回了营房的宿舍。

    宿舍条件很是简陋，两个人住一间。

    宿舍里摆着两张床，两张桌子和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些书一个陶瓷杯，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整个宿舍看起来空荡荡的。

    杨达躺在床上，目光有些放空。

    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想。

    没多久，同宿舍的吴正明也回来了，看着他一副木头人的样子，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杨，你什么时候走？”

    这个项目停了，他们很快也要被调到其他地方去。

    至于什么地方，出于保密条例，他们现在也是不知道的。

    甚至以后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都两说。

    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面临分别，说不难受是假的。

    “我还没收到调令。”

    杨达已经没有了在外头时坚强乐观的模样，声音也木木的。

    吴正明心里更难受了。

    “其实去哪都没什么差别，都是给国家研究武器的。”

    吴正明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杨达，还是在安慰自己。

    杨达牵了牵唇角。

    怎么会没有差别呢，那可是他们主导的项目。

    说是项目，其实就如同他们的孩子一般。

    是他们倾注了无数心血才培养大的孩子，眼看就要成才了，却说没就没。

    这样的憋屈和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排解的。

    吴正明知道自己劝也是白劝，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这一夜，整个研究所无人入眠。

    吴正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模模糊糊眯了一下眼。

    可还没等他多睡一会，就听到门上传来“砰砰砰的敲击声！”

    “杨主任！快开门！”

    吴正明被吵得头痛欲裂，勉强睁开眼，他难得有了起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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