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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讲，她都已经承认了，你觉得现在还讲这些有意义迈？你别忘了，现在耽误的时间，可都是你表姐拿命换来的！

    我手上暗暗发力，以便真动起手来的时候，我可以暂时牵制住他，好让张哈子能全心全意去对付那老太----若是以前，张哈子肯定不需要我这番助力，但现在的张哈子匠术全无，要对付世代单传的黹匠，不容我和他矫情去搞什么以少胜多，只要能搞死那黹匠，就是胜利。

    我原以为吴生会被我说动，却没想到张哈子反倒是先被他之前的那句话给说动了。

    只听见张哈子讲，我也好奇她是啷个办到滴，听一哈也耽误不了好多时间。

    听到这话，我侧头瞪大眼睛看着张哈子，脸上有些懵逼。我完全没想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听那老太拖延时间的鬼话。

    不过张哈子向来考虑问题比我周到，既然他都这么决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收回了手，站在一旁，等着那老太的解释。

    那老太先是微笑着冲吴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讲，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以他的本事，想要再多活几十年都没问题。

    我还没放下对那老太的戒心，所以依旧闭口不言。

    吴生再次充当传话筒，讲，从他写的书里来看，洛前辈是把自己给炼活尸死的。

    炼活尸？

    我听见那老太声音尖锐的重复了一遍，就连之前消失不见的枯骨又重新出现，趴在她的肩头。

    我知道张哈子看不见，所以看了一眼吴生，发现他冲我点了点头，意思应该是他也看见了。

    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我的幻觉。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在这匠人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一具枯骨？难道是类似纸人婆婆养的阴鸡那样，这也是她养在身边的一个东西？

    我想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就发现那老太和那具枯骨一直在上下打量我，过了好一阵，那枯骨再次消失，只剩下老太对我讲，难怪你明明有一身的书生意气傍身，苏婉还是会说你人不人鬼不鬼，原来如此。

    苏婉，应该就是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了，没想到名字还挺好听，嗯，就是脾气暴躁了点。至于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书生意气，除了我在学校时天天泡图书馆看书外，更多的应该就是源于我之前写的那本书了。

    倒是没想到，当初张哈子的一句无心之言，竟然让我在身上聚起了书生意气。

    那老太接着讲，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爷爷他竟然真的做到了，虽然代价有点大。

    那是代价有点大吗？在我看来，那根本就不值当好不好，简直是亏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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