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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去大牢见卫刚一面，请陈帅恩准。”

    “黄将军无须去大牢，稍待片刻，陈某马上把卫刚提到大堂来见你。”

    陈豹转身派人去把卫刚提出大牢到正堂。不一会，卫刚拖着沉重的脚链来到黄廷面前，也许是身穿囚衣囚裤、头发披散的缘故，看上去眼枯落形。黄廷万万想不到，离上次见面仅仅相隔十多个时辰，卫刚就象换了个人似的，憔悴不堪，心中对他真是又恨又痛。

    “黄将军！”

    卫刚跪倒在黄廷面前，泣声道，“卫刚酒后失控，犯下大罪，辜负了将军厚望，悔之莫及！”

    “唉，黄某敬你也是条热血汉子，原以为能带着你并肩驱杀鞑虏，建功立业，没料到你竟会在南澳犯下如此大罪，叫黄某回去如何面对袍泽，面对圣上？”

    “黄将军别这么说。卫刚和手下弟兄以前在海上倒行逆施，杀人越货无所不为，闹得天怒人怨，自知不容于人世。是黄将军给了我等弟兄一条新生之路，抗鞑救国，补赎前衍，卫刚对黄将军惟有感恩，决无半句怨言。可惜，卫刚未立寸功，反使黄将军蒙羞，死有余辜！”

    “黄某知你有报国杀贼之心，杀死俞红玉也只是酒后失控而非本意，很想饶你一命，无奈军法无情，杀人者偿命乃天经地义之事，实不可赦。黄某不能因你而坏了国法军纪……”

    “黄将军不必多说，卫刚虽愚笨，也知杀人终须偿命。但卫刚死前有一事需求助黄将军。”

    “难得你晓明大义，甘愿伏法。你走后，黄某一定善待你家人，有生之年，力保他们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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