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不过如此-《大明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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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十人心中都大叫一声好呀,这燕归楼挡住了无数的客人,高傲的很呀。纵然极度爱慕这归燕,可也有人愿意看到敢于挑占燕归楼规矩的人。
而年长者,则不敢轻易开口。
或是贵,名是名士。贵人不敢开口,自然是身在官场,名士不敢开口。身为名士与一小儿斗,无论胜负都不合算。
归燕当真是被王长禾将了一军,可心中却是开心的,这是一年多以来,头一个敢挑战自己的人,而且长像俊秀,才华横溢。
一架古琴摆在面前。
王长禾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扇子就放在膝盖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古曲《出塞曲》传闻就是当年昭君出塞时所弹,一曲引得天上飞燕忘记扇动翅膀而落在地上,这才有落燕昭君之名。
可归燕这一曲,却让王长禾听的心绪不宁。
无数负面情绪涌上心头,有对秦家的恨,有对前世不甘之怨,甚至还有对前世的无尽留恋。特别是回忆起当初一纸调令,把自己扔到了一个月都可能见不到一个外人的文史馆去之时,心中那种不甘与无助。
再想到这一世,这个身体的主人,被秦家迫害,有病不给医,有饭不给吃。
这种恨,更是涌上心头。
王长禾的眉头皱了起来,不仅仅是他,有几位名士也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归燕的琴技是一流的,但心性还差的远呢。
琴声止!王长禾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不过如此!”
一句不过如此,惊了满堂。
雅间之内,一位老者轻抚白须,给身边的低声说道:“打听一下,此子何人?”
不过如此,一句话惊的归燕脸色苍白,这可是自己得意之作,就这样一句不过如此吗?
王长禾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支用来切水果的小刀,几步走到旁边纱帐前,挥刀就斩了一段沙帐。又飞快的几刀,将沙帐切成自己想要的大小。这才转身递给了两个一直捧着笔墨站在一旁的丫环手上。
提笔在那纱上画了一支兰花,然后拉过那发呆的青楼丫环,三两下就把这纱给包在丫环身上了,几条事先用刀割好的带子一系,一条简约的外衫裙就出现了。特别是那正好从脚面到腰上的那支兰花,完美的点缀了这条素色裙衫。
明朝这个时代没有连衣裙,就是女子的裙子都是一层套一层的。
所以王长禾这条外裙,内在无论是颜色多艳丽,也压不住那素雅的兰花。
“你的琴声中充满着怨,充满着恨。你认为昭君出塞,心中有恨吗?心不静,人自然也高贵不起来,浓妆艳抹之下,你戴着什么样的面具。遗憾呀……,秦淮河上自称第二,无人敢为花魁的归燕不过如此!”
这是王长禾第二次说出不过如此了。
一提笔,就在雪白的墙上写道: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
写到这里王长禾停下了,他已经成功的成为了主角,吸引了这里所有人的视线,还有心。
“既然入楼来,连茶钱也没有花上一文,这裙送给你。那么这最后一句:第一折技花样画罗裙。”
看了这诗,王长禾自己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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