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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哭没有闹却走几步就回头往后看一眼，不是不舍二叔二婶，只是奢望着在镇上读书的弟弟会不会突然出现，那样我多少还能再多看他一眼。

    弟弟没有出现，二叔二婶也没有突然良心发现，我被这个让我叫他余先生的男人带着上了车，而车上还坐着四五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

    余先生说她们和我一样都是要去大城市生活的孩子，我知道这些说辞的实际意思是这些人都是被他买来的。

    我坐在几个女孩子中间，她们有的在哭，有的懵懂无知，也有的一脸喜悦，纯真的眼睛里是对所谓大城市的生活无限的向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着，对被卖后会是怎样的生活不了解却也不关心。

    我不是不在乎，只是麻木了，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反抗也没有能力改变，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就像当初被二叔二婶收养，过了五年乞丐般生活后又被他们高价出售一样。

    车在路上开了很久，直到天黑时才在一处灯火辉煌的大楼前停下，望着那璀璨却又陌生的夜景，我知道这是到了二婶口中的大城市了。

    我们被余先生带到了大楼里，只在二叔家黑白电视机里看到过的房间让人眼花缭乱，同行的几个女孩子看来看去，稚嫩的脸上眼睛中是疑惑又是欣喜。

    一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女人踩着高跟碎步出现在门口，身上衣服布料稀缺，露在外面的地方腰细腿长。

    她手里捏着一支烟走过来，目光在我们身上转了一圈后说：“都自报一下名字年龄和家庭地址。”

    语气温和听起来亲切，大家不免放松，一一回答，只有我一个人低着头，捏着衣角唯唯诺诺声音小的可怜。

    她长得是好看，但是太凶了，并不是表情而是她的眼神，和二婶很像却比二婶更可怕。

    五年的打骂除了让我能忍着一身伤不喊疼外，还有一点就是察言观色。

    果然，我们报完名字门口就进来几个男人，个长的结实，二话不说进来就开始扒我们衣服。

    一时间本还算和谐的气氛哭喊成一片，十七八岁的人就算没读过书没进过城基本的羞愧廉耻还是有的，可反抗换来的却是拳脚和巴掌。

    那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口中说着轻点下手别弄出伤，可眼睛里却只有一片冷漠。

    我被二婶打惯了，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是反抗越会多受苦，于是就死咬着嘴唇忍着不动。

    几个男人脱完我们衣服后冲那女人叫了声红姐，红姐便按灭了烟走过来。

    那双眼睛像刀子一样在一众人不着寸缕却同样青青紫紫的身上的身上扫过，一抿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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