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福休等人已经是酒足饭饱。笔趣阁Ww『W. biqUwU.Cc正当福休等人要离席而去的时候,店中忽然便闯进一个儒生,连声叫道:“不得了了,不得了啦!大军败了,大军败了!” 恍如冷水泼顶,几乎一半以上的食客都站了起来,甚至连福休和久久默念着佛经的江玉檀也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苏先生,你千万不要胡说!咱们的皇上怎么可能会败呢?”原先那个富商打扮的商人高声喝问,引来了一阵附和。 只见那个中年儒生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叫道:“我没有胡说,我绝对没有胡说!我兄长刚刚才从禹州他岳父那里回来,正好遇到了溃败的帝**队的兵马,说是青帝国的军队已经攻入边关来了,一路之上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士兵们还说,连当今皇上乘坐的云母车都被青帝**队夺了去......也不知道皇上是否当时在云母车中......” “可帝国的军队出动了那么多人,而且是有当今皇上御驾亲征,怎么可能会败呢?怎么可能会败呢?”一旁的食客也是静不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正当惶恐猜测的时候,众人忽然便闭住了口,噤若寒蝉。 一柄雪亮的宝剑,折射出雪亮的光芒,挟了一股肃杀之气,很稳地架在了那个中年儒生的脖子之上。泠泠然出的光芒,映出了那儒生惊得煞白的脸。 竟然是茗晰! 一向慈眉善眼的茗晰,一改往日的一抹微笑,神色严肃,但是却冰冷无比,“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青帝国派来的细作吗?竟敢跑来贺蒙帝国的境内,扰乱民心。” “不......绝对不是.......”看到自己眼前雪亮而锋利的剑刃,儒生的腿立即便软了下去,却不敢瘫倒在地,嘶哑着嗓子连声道:“不是.....我绝对不可能是细作......我真的只是听说,只是听别人说的......望姑娘不要伤我性命!” 一旁的那个富商看到眼前的情景,连忙道:“他绝对不可能是细作,不是细作。他是在我们这里教书的苏先生,苏先生一向学富五车,待人客客气气,居住在这里十多年了。绝对不可能是青帝国派来的细作,而且他的亲弟弟的的确确是娶了一个禹州的媳妇......” 福休从来没有看到过此时英姿飒爽的茗晰,一贯的软弱女子,想不到也是精通武艺的高手,真是藏得深呀!福休走上前,拉住了茗晰,道:“茗晰,咱们还是弄清楚再说吧!免得伤了无辜者的性命。” 听了福休的话后,茗晰略微移开了剑,而那儒生见剑离开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下子便瘫倒在了地上,大声大声地喘着气,战战兢兢地用手袖擦着满头的大汗。 只听茗晰声音略微得便了和缓过来,淡淡道:“你只听说败了,又未经过证实,怎么可以在百姓之中散播呢?若是因为你的只言片语,便闹得边关人心惶惶,你吃罪得起吗?” 儒生似是惧怕了茗晰,连连点头,道:“大人饶命,小的知罪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茗晰不再说话,收回了剑便迅地回到了客房之中。 福休一迟疑,向声旁的简夕投一暗示的眼神后,示意简夕在大堂之中继续观察着,自己却也迅地回到了客房。 而大堂之中,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只剩下了江玉檀默念佛经的细微声音,再无其他声音了。 茗晰在客房之中,取了一块被热水浸湿的帕子敷在了自己的脸上,同样是好久好久不曾说话。 “茗晰.......”福休小心地上前,呼唤着自己面前这个自己十分熟悉而又十分不熟悉的人。福休原本以为茗晰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若不是今日显露了自己的身手,恐怕福休一辈子都会被茗晰悄悄地蒙在鼓里。她原因为自己十分熟悉茗晰,想不到她竟然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声旁,竟然被别人安插了一个自己十分信任的人。 听到传言说皇帝败了,福休的脑中也纠成了一团乱麻,心中十分的悲伤却又十分的无奈,终究还是被江玉檀预料到了,这个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于实现了,下一步是什么,福休不知道。但是福休想知道,做好一切准备,准备迎接天意的到来。 茗晰听到福休的呼唤之后,用手轻轻拿开了额头之上的帕子,勉强一笑道:“主子,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让主子这么久都被蒙在鼓里。” 福休轻轻问道:“茗晰,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只见茗晰轻轻一笑,慢步向福休走来,忽然俯身跪下道:“望主子恕罪。茗晰是太后娘娘一直安插在您身旁的一枚棋子,太后娘娘将茗晰安插在您身旁,曾经是想要借机杀了娘娘,但是现在自从皇上出征之后,太后娘娘便让茗晰在暗自保护娘娘,护娘娘周全。” 福休慢慢地将茗晰搀扶起来,“我也许应该早就知道,你常常几天不见人影。原因为是你母亲的病情加重,你常常伺候在身旁。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傻,没有想到是你去通报了太后。”说着,一颗有一颗的泪珠终于是止不住了,喷涌了出来。 “娘娘一直都不是傻。娘娘天资聪慧,什么事情都看在娘娘眼中。娘娘其实什么都懂,包括这次私自出宫的后果,娘娘心中早已明白。娘娘一直爱着皇上,爱着君大人。只是这两人娘娘一直都爱得十分辛苦,皇上时常误解娘娘,君大人也常常误会了娘娘的意思。不过娘娘对他们的心始终是不变的。”说着,茗晰牵着福休的手,来到了座椅上,慢慢地坐了下来。“娘娘,茗晰曾经想过谋害娘娘,可是当茗晰看到娘娘对咱们伺候的下人好的时候,茗晰却不忍动手。茗晰知娘娘的好人,可是世界上好人总是没有好的命运,好人的命运终究是一生坎坎坷坷。而且娘娘对皇上和君大人的爱甚至过了自己,“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娘娘始终是要负了皇上和君大人的。” 福休看着平时伺候自己的茗晰,想不到她竟然懂这么多。她说自己将什么都看在了自己的眼中,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和自己一样,总是喜欢在背后默默地付出,即便得不到任何报酬,也乐意在背后默默付出,只为了自己的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