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4 正德不能大登科-《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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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算了么?”杨凌一身戎装,坐于椅上蹙眉问道。

    李东阳笑皆非地道:“皇上心太软,不允对两位姑娘用刑,一直也未套出口供,看押也不甚严,竟让她们寻了机会自尽。锦衣卫、内务府查过有关她们来历地所有资料。

    这两人身份无可挑剔,她们是南昌一带最大的杂耍团红牌,自小便生活在那里,在杂耍团至少已呆了七年,南昌附近没有不知道她们的。宁王妃寿诞时入府贺寿,为宁王所喜,恰巧宁王正张罗着向皇上进礼,知道皇上做太子时就喜欢杂耍,便将这杂耍班子呈送进京。”

    宁王派人进京张罗恢复三卫时,杨廷和也收了宁王地厚礼,而且尽管现在证明解语羞花是弥勒教的人,但是弥勒教无孔不入,连边关的将领都做得上,混迹杂耍班子,利用宁王做跳板,混到皇上身边也不是不可能。

    杨廷和心中最支撑他这种看法的证据就是:弥勒教是反大明、反朱家王朝的,就算宁王想反,也不可能和弥勒教合作。

    所以杨廷和接口道:“看来弥勒教就是从她们进京时起,才觉得这是个可利用地机会,从而策划让她们色诱我皇、惑乱朝纲,种种事端,宁王有失察之罪,但是据此难以制裁藩王”。

    焦芳见杨凌面有不愉之色,解劝道:“大人,本官和两位大学士商议,都是这个意思,藩王轻易动不得!天下各地名城大邑皆有藩王驻扎,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搅起一场轩然大波。可谓牵一发而动全局,何况弥勒教善于钻营,又是大明宿疾,种种迹象看来,宁王也是蒙在鼓里的受害者”。

    杨凌听他委婉解释,心中已明晰了三大学士的忌讳,自古削藩就没有一次不闹得轰轰烈烈地,汉时七王之乱是这样。建文帝削藩更把自已的命给削没了,事关全国动荡,如果仅凭张榜公布说两个女谍对上了几句弥勒教暗语,无人证、无物证,两个女人又死了,毫无凭据地就下旨罢免藩王,恐怕所有的藩王都要如临大敌以为朝廷故意制造陷阱削藩了。

    朝廷大事毕竟比不得江湖汉子一语不合就快意恩仇地厮杀起来。想到这里,杨凌冷静了下来。自已的城腹比起这班朝中老臣倒底差了些,没有他们沉得住气,杨凌问道:“那么此事如何解决?”

    李东阳道:“方才我三人面见皇上,已禀明我们地意思,皇上已允了。着下旨责斥宁王,估计不久他地请罪奏折也该上来了,然后再请皇上下旨慰免以安其心,今后令厂卫严密注视江西动静便是。

    还有。内廷刘公向皇上进言,欲恢复宁王三卫,皇上未允恢复三卫,但是下旨南昌左卫划为宁王藩卫,自出了这事后,已飞马派人去追回圣旨”。

    杨凌点了点头,说道:“三位大学士深思熟虑,实非本官所能及”。

    李东阳笑道:“还多亏了大人机警。那弥勒教女匪不知打地什么主意,她们在皇上身边这么久,如果意欲刺王杀驾……我等听说时,实是骇出一身冷汗。”

    他起身道:“本官听说山东青州猎户代朝廷捕捉猛兽,死亡多人,朝廷未恤分文,以至激起民变,有三百多山中猎户聚众闹事。已被卫所镇肃下去。但本官对此还是放心不下,这就要去户部、刑部。与两位尚书商议,准备着有司官员赴青州察问一番,以便尽快平息民愤。杨大人,告辞了”。

    焦芳在人前不便显得和他过于亲密,也拱拱手告辞离去。杨廷和起身欲走,想了一想还是蹙眉说道:“大人,本官有一言相劝,大人请勿见怪,皇上毕竟是天下共主,关心武备并没有错,可是自封大将军,整日在京郊演武,炮声隆隆,声震京邑,这就不妥了。

    幸好皇上这‘大将军’不出京师半步,只在京郊演武,聊可算是皇上戏言,我等还可安抚得住朝中百官,大人……唉!大人是皇上身边近臣,还当规劝一番才是”。

    杨凌与他们看法截然不同,不过杨廷和这话说的委婉,也确是出自一片赤诚,他干脆效仿正德,百官进言,左耳听右耳冒便是,也不和他当场争辩,只含笑应了声是。

    杨廷和看他一言,微微摇头,拱手一叹,脚步沉重地离去了。

    这几日正德十分迷恋战火硝烟地沙场征战,在四大总兵技巧地点化下,正德原来近乎儿戏的指挥技巧精进神速。

    他发现原来指挥作战并非只是率军冲锋那般简单,其中大有学问,回来后批完奏折便翻阅兵书,又召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老将前来讲解,其如饥似渴、孜孜好学地态度,如果是做太子听八股时出现过一次,恐怕也会让李东阳这个太子太傅老怀大慰了。

    将三位大学士一一送出门去,杨凌离开客室,转向正德住处,问道:“臣杨凌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可曾批完了奏折?”

    杨凌对正德皇帝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每日的奏折绝不可积压,必须处理完奏折才可去郊外演武,正德也知杨凌这是为他好,想想重要奏折并非很多,而且大多内阁已拟出意见,并不耽搁功夫,便也慨然应允了。

    正德正一手提朱笔,一手拈着奏折认真看着,听见杨凌声音,抬头笑道:“免了,杨卿来的正好,朕被三大学士耽搁了会儿,这里还有两分而已”。

    正德也早已换上一身甲胄,他匆匆阅罢奏折,加了朱批,让小黄门盛进匣中,吩咐道:“立即送返司礼监”。然后对杨凌欣然道:“杨卿,咱们走吧”。

    就在这时,一个小黄门抱着个晶莹玉润的大圆盘匆匆走进来,恭声说道:“皇上,御马监天字第一号大牙牌已经做好了,请皇上过目”。

    正德奇道:“牙牌在哪?你捧地什么东西?”

    小太监吃吃地道:“这……这是御马监奉圣谕制作的天字第一号大牙牌,用了三只象牙,四两黄金。请皇上御览”。

    小太监高高举起牙牌,只见上边一行金光灿烂的大字:“威武大将军    朱寿”,正德愣了一愣,捧腹大笑道:“朕说要最大地,是说要排天字甲号地牙牌,他们怎么这么……这么……”。

    正德笑了一阵,瞧那牌子做的确实精致,忍笑摆手道:“罢了。做好了就留着吧,走到哪儿你给朕背到哪儿便是”。

    “杨卿总是语出惊人,这战略守势似非孙子兵法中词语,不知何谓战略守势?”正德骑在马上问道。刚刚与四镇总兵一番演武布阵,正德兴尽方与杨凌回返。骑在马上边走边讨教。

    杨凌含笑道:“皇上,其实这就是孙子兵法中提过的兵法,战略守势与避守击虚有异曲同工之妙,主要讲究先避开不利的决战。待战局对我们有利时始求决战。

    不过说来容易,却有几个难处,一是兵卒地素质,采取战略守势,要让士卒明白将领地意图,做到心中有数,否则士气低迷,人心焕散。本来是有预谋的退让躲避,但是兵士们不能配合,最终就会演变成真正地溃败。

    再则,就是身居上位者要理解、支持前方将领地计划,如果一员大将故意示弱于敌,诱敌深入,实施战略退却,可是朝中的大员不能理解。认为他是怯于敌战。非要强迫他即时出兵,破坏了整个计划。哪怕他是孙武再世、武穆重生,也只能徒呼奈何,坐看失败了”。

    杨凌说到这里,想起在混蛋皇帝指挥下的熊廷弼,明知必败,却迫于王命,在城头大哭一场,率军绝望地出城与清军决战的那悲愤一幕,不由心有戚戚焉。

    正德瞧见他低落神色,呵呵笑道:“朕明白了,想将将帅计谋贯彻始一,需要上下通力配合,否则就只有坏事。呵呵……”。

    正德一抬头,唤道:“起居官、书记官!”两个人本来就在左近,听了皇上召唤,连着那抱着天下第一大腰牌的小黄门一齐驱马过来,正德洋洋自得地道:“记下了,今日朕亲口允准,他日杨凌爱卿战场征杀,可以便宜从事,将在外而不奉君命,朕不罪!”

    起居官躬身应是,杨凌啼笑皆非地道:“皇上,臣是说身居上位者也当理解将帅之心,并非向皇上讨取便宜从事的大权啊”。

    正德笑道:“朕明白,只是真若有重大兵事,难道不是你威武将军替朕出兵?这便宜从事之权给了你,不就是表明了朕君臣一心,通力配合的心意了么?”

    杨凌听了不禁失笑摇头,此时皇帝亲军已临近京城,前后不过三里地,巍峨的城池就在眼前,路边野地里草木繁生,杏花盛放,许多大户人家仕女、秀士踏青寻芳,看见近千名兵士纵马驰来,不禁驻足观看。

    普通百姓只知京郊有边关四镇调来地官兵演武,大将军朱寿、将军杨凌为统兵官,可是还不知道所谓朱寿就是当今皇上。正德瞧见路边百姓,欣欣然东张西望,对杨凌道:“朕看到这些百姓也开心的很,如果穿上龙袍,头顶再罩上黄罗伞盖,这一路行来,就只能看到顶礼膜拜的头顶和屁股了,实在无趣的很”。

    杨凌听的“噗哧”一笑,正德也笑道:“现在时日尚早,朕且换了衣服随你回府。见见仙儿吧”。

    这些日子,正德每次见到唐一仙,总觉地她对待自已的语气、眼神与以往不同,有时露出从未见过的温柔,有时又若有所思似乎心事重重,可是那女人味儿却愈发浓郁了,更加迷地正德神魂颠倒,他也感受得到唐一仙对自已已芳心暗许。那种甜蜜和快乐实是从未体验过地奇妙。

    正德说着,目光无意见从路边百姓身上掠过,忽地身子一震,手中缰绳一紧,勒马停在了那里。皇上停马,前后将士皆勒马停缰,一时千人马队肃然无声。

    杨凌向路边一看,一下子也怔在了那里。唐一仙、韩幼娘、马怜儿等一众花枝妖娆的美人儿正站在路边,杨凌不由暗暗叫苦,全家人都认得正德,唯独唐一仙不知他地真实身份,本来这些日子看两人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正准备找机会说出正德的真实身份,孰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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