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战场无父子 兵不论雄雌(求月票)-《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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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宵城与合川钓鱼城、乐山凌云城、宜宾东高城同为当时抗元地重要城堡。后因乐山、宜宾守将降元,凌霄城才被攻破。

    外围基本靖清后。宋小爱、伍汉超就率领狼兵悄然抵达凌宵山。此时各地清剿任务已经基本趋于结束,人马开始向铜锣岭、都都寨、凌宵城等处集结。

    伍汉超一边亲自带领善攀岩登山地狼兵不断潜入山中,探察凌宵城附近情形,一边等待杨凌向凌宵山增援人马。

    凌霄山山峰崛起,势欲接天。上山的路只有两条羊肠险道,一条由“断颈岩”通新寨门,一条由“龙碑坝”经48道拐盘旋而上老寨门。

    “断颈岩”与后面土山连接处有一道断裂缝,宽7米有余。上设木桥,行人通过桥上,俯视缝底,深不可测,令人胆颤心惊,手脚发软。此处设一路兵,真是神仙难过。而前边老寨门则层层设防,险关处处,想要硬攻可能性也极小。

    此处守将是阿大酋长的兄弟阿鸭,此人力大无穷,多勇而少智,性情残暴,此次未曾公开反叛前便时常率人下山袭扰,抢劫财物,奸淫妇女,被人称作恶鸭。由于他为祸之烈,附近百姓这几年大多逃逸,闹的十室九空,荒凉的很。

    但是他的凌宵城实是险不可攀,四十八道拐犹如天堑,叫人无奈他何。宋小爱、伍汉超故意只遣小股军队做试探性进攻,接连几次均被打回,二人也不着急,每每做出兵力不足没有信心的样子,受挫便撤兵,过上两日再来骚扰,小打小闹的如是者多次,恶鸭也习以为常了。

    这一日,经过种种准备,宋小爱终于准备动手了。这段日子和伍汉超朝夕相处,共同领兵,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在江南共抗倭寇地日子,虽说伍父阻挠,始终是亘在两人之间的一块心病,表面上两人却都避而不谈,似乎全然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伍汉超领着三百多名精心挑选出来的狼兵,每人都穿的破破烂烂,布衣兽皮,形同都掌蛮人。而且扮男扮女、扮老扮幼,身份各具,兵刃都藏在暗处。

    要取凌宵城,后山不可攻,前山道路崎岖,到处都是巨石峭壁,犹如狼牙交错,四十八道拐要想硬攻上去。几不可能。

    伍汉超亲率斥侯,暗中窥探,发现总有逃上山去地都掌蛮部落百姓,多则数百,少则几十,于是才定下这诈关计。凌宵城上层层关卡,皆不宜攻,但是如果兵不到城前。根本就无奢谈攻城。

    伍汉超想冒险用数百勇士,诈开第一关,以此为据点,掩护大军登山,这三百多人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可是他们所承担地压力可想而知。要知道凌宵城居高临下,四十八拐险要难行,远远便可看到山下兵马,所以宋小爱的大军根本无法紧随其后随时策应。

    如果诈关不成。这三百多人极可能全部葬送在凌宵城前,即便诈开城门,立即释放讯号,宋小爱地大军要赶到城前也需要很长时间,这段期间,夺关厮杀,阻挡第二道关口蛮人的反扑,全都要靠伍汉超这几百人的队伍了。

    宋小爱一身明军将袍。默默地看着他们准备妥当,悄然走到伍汉超面前,低声道:“自已小心些,保重”。

    伍汉超望着她关切的眼神,忽然微微地笑了,他想起两人初次平倭,为了打败占山顽抗的东华鹿之介,他在后山攀岩时。宋小爱也是一样关切的眼神。可是现在她地眼底蕴藏着海一样的深情,却是那时地她所没有的。

    她还是她。她也不是她,她长大了。犹记得刁蛮的宋小爱象吩咐自已家的奴隶一样,蛮不讲理地命令狼兵士卒攻上山去,拼死也要保护他的安全,而这一次,尽管更加凶险,她更加担心,但是她却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她已经懂得用理智克制自已地感情,懂得如何尊重他人,懂得了为将之道。

    伍汉超点了点头,默默转过身,一挥手,带着三百多名勇士出发了。

    宋小爱目送他们消失在山坳里,才转过身来,率领众将回到帅帐,神情严肃地对划归她管辖的各部将领道:“诸位将军,凌宵城能否拿下,尽在今日一举。靳守备,负责后山佯攻,但见前寨烟起,立即大造声势,吸引蛮人注意,减轻前寨友军压力,你们立即出发!”

    靳守备拱手道:“末将得令!”随即带着他地人马取道奔赴断颈岩。

    “林参将所部,负责准备钩索藤绳,悬梯木梯等攻关器具,本官率轻兵上山驰援时你随后便动,尽快赶上山来,你最要紧地一件事便是时间,来的越快越好,不要给敌人喘息之机。”

    “末将遵命!”林参将也领命退下。

    宋小爱指挥若定,颇有大将之威,她又凛然吩咐道:“陈副将……..”。

    “宋大人!”门口一声吼,打断了宋小爱地命令,她愕然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官儿须长过腹,虎目浓眉,虽是一身文官袍服,那威风煞气比帐中众武将还要强上几分。

    “哇!未来老公公来了”,宋小爱吓了一跳,连忙双眉弯弯,换上一副甜甜的笑脸,乖乖巧巧地道:“伍大人,您……..押运粮草来了?”

    “昂!运粮草来了!”伍文定气哼哼地进了帅帐,叉腰而立,也不施礼,显然的满脸怒气。

    宋小爱却是满心欢喜,伍文定几次押运粮草来到这里,伍汉超都畏惧回避,而老头子也是交割完了就走,根本不和自已打交道,难得他今天肯进帐和自已说话。

    宋小爱忙道:“本官正在商议军情大事,伍大人可有要事相商么?”

    “军情大事?”伍文定越听越怒,说道:“下官就是想打听打听,大人这军机大事还得议到什么时候,下官还得运几回粮草到凌宵山下”。

    宋小爱乌溜溜的眼珠一转,奇道:“伍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哼!”,伍文定愤愤地道:“各处官军剿匪进度奇速,可是这里呢?整天议事、佯攻,至今没有正经打过一仗。这粮草倒浪费了不少,你们以为运些粮食过来容易吗?我地辎重兵这几趟下来,病了一批,失足坠崖摔死的都有七个了,你们还在计议!”

    老伍对女人统兵本来就不大看得上,他是大杀大伐的性子,不在宋小爱军中他又不能了解人家的通盘计划,所以想当然地认为宋小爱是软弱畏战。运一趟粮来他心中便积压了一分怨气。

    这次运粮由于山路毁损,费了好大的周折,还摔死了四个,不料刚刚运粮进营,就看见一队官兵出营,一打听说是靳守备领兵去佯攻凌宵城了。

    这一下老伍可炸了,还佯攻呢?这要佯到啥时是个头啊?所以,老伍闯帅帐斥庸帅来了。

    宋小爱忙解释道:“伍大人。你有所不知……..”。

    “你虽是主帅,可莫忘了钦差大人七杀令军法之下,有避战畏战者斩这一条吗。本官返回叙州,就要将这里地情形禀报钦差,你们一个个在这里胆怯畏战。贻误战机,坐视蛮人凶横,耗费军资粮草,真是岂有此理”。

    宋小爱光张嘴。插不上话,心中也渐渐火起,可她还没发怒,中军官怒了。

    这支军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手下诸将分属不同的归属,中军官也是临时派来地,他可不知道这个运粮的大胡子老头儿是何许人也,见他咆哮帅帐。斥责主帅和各位将领,中军官立即跳了出来。

    他指着伍文定的鼻子喝道:“你既谈军法,可知十七禁律五十四斩?多出怨言,怒其主将者,斩!聚众议事,私进帐下者,斩!探贼不详,少则言多。斩!大胆运粮官。咆哮军伍,指斥上官。律犯多条,来呀,把他押出去,斩!”

    两旁的官兵早已不耐了,上前扣住伍文定双臂,便倒拖出去,“嗳~”,宋小爱扬手唤了一声,左右看看,没人出声。

    她把大眼睛瞪了瞪,然后又瞪了瞪:“一群白痴,怎么没人喊刀下留人呐?”

    “刀下留人!且慢动手!”一声娇呼从帅帐中传出。

    喊话者,三军主帅宋小爱宋大人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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