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公主修缘 (求票!!!)-《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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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永福公主幽幽一叹,又委委曲曲地跪回地上:“永福知道母后、皇兄不忍永福受苦,所以善言相欺,永福心中感激。可女子之义,从一而终,那婚书又非食物,怎么可能吞得下?皇兄不要骗我了”。

    张太后和霭地道:“永福啊,你皇兄没有骗你,婚书真的被杨凌吃掉了”。

    “女儿不信,婚书便是永福的清白,婚书在谁那里,女儿便该是谁的……..妻子”,永福眼睛盯着自已地鼻子尖儿,这句话说出来,酥胸下好象忽然闯出一匹野马,在里边狂奔乱跳,浑身都在战粟之中。

    这句话实是她这一生,说出的最大胆、最羞人、也……..最痛快地一句话。

    三大学士一听,好象同时患了老年痴呆,眼神呆滞,肌肉松驰。李东阳望天,杨廷和看地,焦芳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的手指甲看得津津有味儿,好象那是一篇绝世好文章!

    张太后刷地一下立起身来。气的脸色铁青:“女儿是堂堂公主,怎么说出这般话来,三大学士股肱重臣,倒不会有一个说出去,可这终究是个丢人的丑事,女儿什么时候变的胆子这么大、这般不知羞了?当日在戏台下我就觉的奇怪,女儿果然暗暗喜欢了那个姓杨地!”

    只有一个朱厚照,还没听明白自已妹妹的心思。他在那儿乐不可支地道:“朕地好御妹,你还怕将来有人变出一份婚书又来争驸马不成?那婚书在杨凌肚子里呢,早濡地面目全非无人认得了,御……..御……..”。

    他四下瞧瞧,忽然发觉大家伙儿全都有点不正常,不禁奇怪地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太后宫袖一卷一甩,粉面生寒,叱道:“立即传哀家旨意。把陈辉、孙世博召回宫来,由哀家、皇上和三大学士为公主择选驸马!马永成,扶公主回宫!”

    “是,奴婢遵旨!”马永成急忙迎到永福公主面前,刚要伸手去扶。便僵住不敢再动了。

    永福跪在那儿,俏脸沉静如水,她抬起右手,轻轻探至发间。缓缓抽出一枝碧绿剔透的玉簪,锋利地簪尖抵住了自已的咽喉,轻轻地道:“女儿知道,此违祖制。可是女儿也不愿受人摆布,受那一嫁再嫁之苦,母后不答应,这选驸马之事就此作罢好了。女儿此生,再不嫁人。求母后允准”。

    老实温顺的孩子一旦犯了倔劲儿,那才是最厉害地,九头牛也别想拉回来,张太后刚向前走了一步,永福手中地簪尖便刺进了咽喉,一粒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可怜这身娇肉贵的永福公主,从小被人呵护的如珠如玉,浑身上下晶莹玉润。断无一点瑕疵。今日为了杨凌却两次流血。

    张太后见状气得浑身哆嗦,冷笑道:“好。好,好!你真的长大了,竟然如此不守规矩!驸马不选了,送公主回宫!”说罢一拂袖子,带着身边宫婢太监直趋后殿去了。

    永福公主心里一沉,两行珠泪涔涔而下,她默默一拜,起身便走。

    焦芳一双奸诈的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机会终于来了。

    他忽地也站起身道:“皇上,老臣有些内急,告退一下”。正德茫然一点头,他也急忙跟出去了。

    此时,正德也已猜出妹妹心意:“她……..喜欢了杨卿?这下可不好办了,她喜欢谁朕都能帮她,只要她自已开心就好。可是杨卿……..杨凌有老婆啊!东晋时倒有过公主下嫁已婚之人的先例,嫁地还是大名人王献之,可王献之受了皇命之后,也是休了妻子才娶地公主,妹妹呀,皇兄……..皇兄若为了你,逼着杨凌休了幼娘姐姐,那种事情我怎么干的出来?”

    焦芳借口尿遁,一出了慈宁宫便迈开老腿,踉踉跄跄去追永福公主,永福边哭边走,忽听后边有人直喊,扭头一看,只见年逾八旬、白发苍苍的焦阁老一溜小跑儿地追上来,忙拭了拭眼泪,微施一礼道:“焦大学士”。

    焦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试探着道:“呃……..,殿下,老臣冒昧,公主殿下可是想嫁……..想嫁那个吞了公主婚书的人?”

    永福泪眸一扫,没有回答。焦芳捻着胡须,侧脸旁顾,用眼角窥着公主神情,很阴险地道:“老臣年逾八旬了,心软呐,怎么受得了这世间小儿女生离死别地痛苦,只可惜不知公主心意,老臣纵想效力,又怕唐突了”。

    永福眼睛一亮,急忙道:“焦大人,你……..你有办法劝得我母后回心转意?”

    焦芳蹙着眉头道:“太后那是,固是一难。不过……..公主与……..与吞了公主婚书的人可是两情相悦,暗订了终身?”

    永福一怔,脸色微赧地垂下了头,幽幽地道:“他……..他不知道我的心意”。

    焦芳道:“这个么……..可就难办了。太后正在气头上,就算太后心疼公主,这回心转意。总得慢慢说服吧?选驸马闹的天下皆知,若是公主突然许给了选婚官,这风雨还能少得了吗?那个人还不知道公主情意,公主总不希望皇上下旨强迫他娶妻吧?

    那个人可是极重情意地男子,为了妻子连圣旨都拒而不接过地,如果当今永福公主过门儿,那正妻之位必须得虚席以待,公主就算不在乎。可是这皇家的体面在乎呀,就是不知道他……..他肯不肯为了公主休了元配呢?”

    这一说,永福公主也愣住了,听了太后又要给她先驸马,心里一急,她就一个念头,和太后摊牌,表明她地心意。太后一反对,她除了拗气谁也不嫁,根本没想过这么多事儿,听焦芳一说,才悟到就算太后那一关过了。恐怕事情也不是那么好办的,根本就是困难重重呀,就连他……..他是不是喜欢自已,都是听了他抢婚书的事后一厢情愿的想法。

    永福这一想。顿时窘出一身汗来:我怎么这么笨呀,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倒不想夺了幼娘之位,可是无论是朝廷、百姓,还有他、她……..会这么想么?

    她急忙向焦芳问道:“焦大人,您……..您可有什么法子帮我?”

    焦芳缓缓道:“若要平息选婚风波,公主就得身份已定;若要太后回心转意,就得以母女亲情慢慢规劝打动;若要那人心甘情愿地娶公主为平妻,而不致为了皇家规矩驱离妻妾。这一切一切,要达到目的,都要公主……..有一个更合适地身份,再假以时日徐徐图之”。

    永福公主屏息道:“我……..我不在乎身份地位,可是我……..我要怎么做?”

    焦芳眯起眼道:“以前,有位公主,皇上要选婚嫁予吐蕃赞普时,她……..正好也是十六岁。为了避免远嫁塞外。便声称要为外祖母祈福,出家做了道士。搬出宫住进了道观。等到和婚之事平息了,她就还了俗,嫁了个如意郎君……..”。

    “啊!太平公主……..”。

    焦芳微微一笑道:“正是!太皇太后病体不愈,如果殿下为祖母祈福尽孝,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无话可说,也阻止不了。这第一么,争取了时间;这第二,太后那里一天两天还忍得,时间长了……..殿下可是太后的亲生骨血,她舍得你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这第三么,出了家就是四大皆空,抛却尘世间一切身份,公主可以把封号让皇上收回去,等到还了俗再重新颁发封号,亲王公主这一品级是要择选吉日举行皇家大典,隆重颁发金册的……..”。

    老焦芳奸笑道:“这段时间怎么着也得两个月,这两个月公主就是一个没有封号、没有品秩地女子,有了太后的默许,国公爷要娶一个普通的皇族女子有什么难的?再然后……..这公主封的就是国公夫人了”。

    老狐狸白眉一蹙,困惑地道:“公主不能下嫁已婚之人、不能让丈夫另娶妻妾,可是皇家要是封一位国公夫人升格做公主,总不能逼着人家妻离子散吧?”

    他摇摇头,叹道:“孔圣人定大礼,也不曾提过这种情形,唉!老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头疼,真是头疼!”

    永福小公主毕竟才十六岁,一听喜得几乎要蹦起来,她兴冲冲地道:“好!本公主马上去找皇兄,我要……..出家做道姑!”

    “不不不不,不做道姑,做女尼!”

    “啊?要……..要剃头发啊!”本来小姑娘恨不得青灯古佛谁也不见了,可是现在听了老家伙一通唿悠,心眼儿活泛起来,又不舍得那一头青丝了。

    “嘿嘿嘿……..”,焦芳奸笑两声:“年青女子出家。大多先带发修行,待年岁渐长,佛心坚定,这才正式剃度为僧。公主现在不过是把宫装换成缁衣罢了!

    至于您那一头秀发……..,殿下,那个吞了婚书地人,怕才是您最难过地一关呐。出家为尼,这一头秀发剃还是不剃。让他替你心疼着,岂不更好?”

    “长公主殿下!臣……..臣有罪!”

    杨凌走进皇宫里昏暗的小佛堂,见永福公主一袭白衣,背面而跪,正双掌合什默默礼佛。她地一头秀发已打开了宫髻,柔顺地披在雪白的肩衣后,杨凌心中一痛,默默地跪在了她的背后。慢慢低下头。

    “她要出家了,才十六岁地女孩儿,受此打击竟然心灰意冷,要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一生一世,每当我想到凄冷的佛堂内,一个韶龄如花地少女枯坐在佛像前憔悴了红颜,在一声声空洞的木鱼声中青丝换成白发。我……..我如何能够承受……..”。

    杨凌的眼睛湿润了,可是看到永福公主一身雪白圣洁的气息,劝她回心转意不要出家地话竟然说不出口。

    “杨国公……..”,永福公主拜了三拜,盈盈起身,转过头来:“你不是我的臣,我也不是你地公主,我已决定出家为尼。法号修缘,潜习佛法,谨身修性,为太皇太后祈福。”

    杨凌泪光莹莹地抬起头,发觉永福公主一脸恬静,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就象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女菩萨,就着掌中托着枝甘露净瓶了。哪有一点绝望出家的悲戚。不觉为之一愣。

    永福公主轻轻向前迈动几步,白袍漫律。玉体轻盈,风姿倒真有几分超凡脱俗的气质,原来的华贵雍容气一扫而空。

    “住在宫里,只把原来地宫殿改个名字,还是那班宫女太监侍候着,怎么能够修行呢?我已经禀明皇兄……..啊,罪过,罪过,该称皇上才是,在京师西郊择一佳地,盖一座尼庵,麻烦威国公来督造佛庵了。”

    杨凌默默地瞧着她,永福头一次被他灼灼的眼神这么盯着,一颗芳心顿时乱跳起,她忙转过头去,急促地道:“这是我自已地决定,你不用为此负疚,你陪皇兄……..皇上去吧,等新房盖好,我便正式出家”。

    “这是盖尼庵呐还是盖新房?妹妹那开心模样哪象出家,出嫁还差不多……..”。站在佛堂门口的正德皇帝无聊地翻了翻白眼。

    “我的尼庵就在你家的旁边,出了家倒比在宫里多了机会相见,杨凌啊杨凌,你可负不得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真的出家!”,永福公主又羞又喜地想着,猛抬头对上哥哥眼神儿,一对无聊兄妹同时别开头去。

    “杨卿,我们走吧”,正德大步走在前头,心想:“方才母后听说妹妹要出家可是有点着慌,似有悔意了,没准她这个法子还真能遂了心愿。她愿意闹就去闹吧,穿什么袍子不是穿呐,玩腻了就回来,反正朕不让她真地出家。”

    嗳……..等等,妹妹要是真地嫁给他,那他不就成了朕地妹夫?啊!杨卿比我大,可他得叫我大哥,嘿嘿,哈哈!”这个没正经的一想起这层关系龙颜大悦起来,甩开大袖走地更带劲儿了。

    杨凌跟在后边一路纳闷儿:“这兄妹俩怎么会事儿?怎么都没心没肺呀,我都替她伤心,他们自已……..”。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堂,马永成正候在那儿。正德咳了一声道:“永福出家修建尼庵的事,朕会着钦天监在西郊挑选个吉地,嗯……..督建事宜就交给杨卿了。”

    “是!”杨凌面色沉重,深深一揖。

    “内库现在不富裕,但是朕不能委曲了御妹,黯家欺君,朕已传旨刘瑾,让他把查抄事宜交给你办,你把这一窝子腐鼠都挖出来,缴获财物就用来盖尼庵,如果不够再找马永成要”

    杨凌和马永成齐声应是,正德上前拍拍杨凌的肩膀道:“尼庵在西郊,离着你住的地方近,平时……..多帮朕照料一下”。

    “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嗯,朕信得过你!”正德皇帝点点头道:“永福是朕的胞妹,朕甚疼这个妹子,她年纪尚幼,你要帮朕好好照料她……..”。

    马永成一听,脸揪的跟包子似的,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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