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你战我战-《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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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要了解你的动向。那又要安排一批专门的人手,你没有消息送回来,我就知道你那边安然无恙了,何必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呢,需要告诉我的,你自然会说给我听,是不是?”

    成绮韵地身子一僵,然后忽地转过身来。紧紧抱住了他,柔滑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一句话也不说,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缓缓抬起头来,眸子里闪着莹莹的泪儿,恬静婉然,柔声说道:“大人。人家真地为你粉身碎骨都甘心。真的,哪怕为你去死。人家心里都是甜甜的”。

    杨凌知道她语出真诚,也为这女子的痴心所动,他不愿两人相见这么伤感,忙换了语气道:“咱们的人手脱离内厂后布署的如何了?江南是内厂财富的重要来源,脱离内厂后生意经营,必然要受些影响,不过我们已经有了基础,再加上江南吴济渊、徐经等世代豪商的加盟,应该能很快运转正常吧?”

    “嗯……..”,成绮韵又象猫儿似地偎进他的怀里,轻声把内厂真正的势力脱离开来后的部署安排,给杨凌详细叙述了一遍。杨凌听了微微有些疑惑地道:“我是叫你重视辽东,毕竟,朝廷只要一安定下来,再加上鞑靼内乱已生,平定北疆适在必行,可是……..咱们的人才、财力是不是投注的太多了点儿?”

    “不算多啊,刘瑾掌控着三厂一卫,虽说三厂一卫的首脑对他只是虚应了事,但是刘瑾却把三厂一卫中一些投机取利之辈拉拢了过去,为了以防万一嘛……..去!”

    她继续说道:“这样,我们的势力部署必然得远离中原,以免为刘瑾察觉,影响你的除奸大计。我的意思是南北呼应,北在辽东,南在夷洲(台湾),中间江南。

    辽东有大明、朵颜三卫、女真,还有鞑靼的一些部落,势力错综复杂,是牵系各种势力的重要所在,有利于我们在那里发展壮大。夷洲是各地移民散居,没有官府治理,现在不过是几个豪绅富商,倚仗财势维持当地基本的秩序。但是那里与泉州、福州等地来往密切,在那里设置重要据点,发展壮大,既不会引起朝廷注意,也可以随时根据需要移驻内地。

    至于中间……..,那就纯粹是大爷您的金银山啰,那里主要是做生意,而且现在开海通商,只要经营得法,可谓财源滚滚,现在阿德妮和怜儿在江南主持大局,这两个人,一个善理政、一个擅理财,而且生意开始全面向海外经营发展,这可是暴利。一船船货物运出去,载回来的可都是真金白银”。

    成绮韵吃吃地笑:“沿海一带从北到南。谷大用、闽大人、韩武、彭小恙、严嵩、何总兵、王美人全对大人您奉若神明,这样的关系我怎能不用?一出了海,在琉球、朝鲜和满剌加你的影响也无人能及,至于东瀛也不用说啦,那位唐大才子倍受礼遇,简直是乐不思蜀,有他在那,你的生意一路畅通。所以现在咱们是最大的海商,找咱们合作的富绅豪门打破头地往里挤呢”。

    杨凌微微一笑,文化倾销是长远、最见效的侵略,他也知道许多不得志的江南才子现在纷赴东瀛传经授道,中华文化风靡一时。他还准备等刘瑾一事了结,让青城狂士卢士杰带动一批川陕才子再赴东瀛呢,要彻底改变深埋那些人心底的劣性,说不定立体化、全天候的‘孔圣大军’攻击。远比刀剑更加有效。

    听到成绮韵不拘于一时一地,如此开阔长远的安排,杨凌心中还有些暗暗称奇:这个妮子,老是给他惊奇。旁人不知道,他却知道这几个地方无论是从经济上还是战略上的重要性。东北各种原始资源最是丰富。简直拖出森林就是钱,或者迅速转化为战备物资。

    江南维系南北,且是大明粮仓,天下税赋十之六七出于此地。经济地位无处可比,如今开海通商,那里更是万舸运集、商贾如云,商机无限的所在。

    至于夷州,说实话,那里现在还没有发展起来,无论农业、工业、商业都还很脆弱,在当地更是无钱可赚。可是这个地方如果占据下来,海运成本就将大大降低。做为一支庞大地私人海运组织,如果要在官府之外私设一定的武装护航,夷洲将来……..”。

    杨凌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闪目向成绮韵看去,只见她懒洋洋的躺在怀中,满脸甜蜜和满足,仔细想了想。饶是她聪明绝顶、见识非凡。也决不可能有这样长远的谋划、大胆的设计,这个丫头。怕是一心扑在赚银子上,自已因为预知未来,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了。

    注意到他的凝视,成绮韵微微抬起翦翦的水眸,嫣然道:“在想什么?”

    杨凌忙收慑心神,笑道:“喔,没什么,我在想……..怜儿带着孩子,又从没经商经验,至于阿德妮,对大明又不熟悉,她们能承担得了这么重大地责任么?你也真是的,就放心全交给她们了”。

    成绮韵格格一笑,说道:“你放心吧,就凭你在江南沿海乃至海外的关系,派个傻瓜就能坐在家门儿里收钱。更何况……..怜儿和阿德妮,不但不是傻瓜,而且个个都精的跟九尾狐狸精似的,有吴老先生、徐经公子等人指点,这些事他们胜任有余”。

    杨凌轻轻叹息一声,道:“怜儿、盼儿,真有些对不住她们娘儿俩,等刘瑾事了,我就把她们接进京来。以前在朝为官,怕有人以此大作文章,搅了朝廷正事。现如今我只是一个散秩地国公,什么德行有亏,愿意说说去,总不成因为这点事儿罢我的爵位”。

    成绮韵俏生生地坐直了身子,嗔道:“就知道向人家问这问那,现在才晓得说刘瑾?你现在发动攻击,可已有了取胜的把握?说出来让人家帮你参详参详,要不这心里总是放不下”。

    杨凌象逗弄小妹子似的亲昵地刮了下她地鼻子,成绮韵微微皱起鼻子,双眸一潭春水,刹那间竟有一种少女娇憨的稚美,杨凌看的不由一呆,成绮韵有种被宠的幸福感,羞笑说道:“人家明明比你大着几岁,老拿人家当小孩子”。

    杨凌虽知她对自已死心踏地,可那种惊世骇俗的故事也不敢说给她听,便嘿嘿笑道:“韵儿,在江南的时候,好象有个可爱的小女子,就象小羊羔儿似的,不只一晚上颤瑟瑟地叫人家‘轻些个儿,好哥哥……..好哥哥……..,唔……..言犹在耳,怎么岁数又比我大了?”

    “啐!”成绮韵红晕上脸,星眸含晕,羞不可抑地瞪了他一眼,娇声嗔道:“你快说嘛,可有把握对付刘瑾?”

    “杨凌能掐会算不成?咱家今日先发制人,突然袭击,他竟然也能早有安排,焦芳那个老贼带人公然跟咱家打擂台?还有杨慎!该死的杨慎。这几日都是他值殿,咱家都没在意,怎么就忽视了这个小兔崽子,坏了咱家大事!坏了咱家大事!”

    刘瑾怒不可遏,张彩等人噤若寒蝉,卢士杰眼珠一转,说道:“公公,杨凌既有早有准备。必定真凭实据在手,恐怕……..他抓捕科道官员的那些罪名,都是给公公您看的,真正地目的,是想要您不法地证据啊。事已至此。公公何不现在入宫,立即去见皇上表述一番忠心,皇上重情,只要有了先入为主之念。明日或可有惊无险”。

    刘瑾眼睛一亮,忙道:“对呀,对对对,百官逼宫要害咱家性命时,咱家还不是一哭扭败局?我马上回宫”。

    张文冕被刘瑾在六部里委了差使,不过品秩还不够上殿站班地资格,所以知道消息最晚,这才刚刚赶到。所以知道一些散朝之后的事情,忙道:“公公,现在怕是来不及了,李东阳进宫见驾之后,圣谕就出来了,提前宫禁,今日皇上谁也不见”。

    刘瑾一呆,继而大怒:“李东阳这只老家贼。咱家还当他是好人。原来也是绕着弯儿整人,一定是他建议地!一定是他建议的!李东阳老贼、焦芳老贼、杨廷和老贼、王华老贼、杨一清老贼……..统统都是老贼!”

    刘瑾正骂着。罗祥急匆匆地赶了来,一听刘瑾正慷慨激昂地声讨满朝老贼,吓的也没敢言语,连忙站到了一边儿,刘瑾骂完了,看看罗祥,眼圈儿一红,忽然哭了:“一群喂不饱地白眼儿狼啊,罗祥,人皆称咱们是八虎,可谁跟咱家一条心呐,就你还肯来看我。”

    罗祥摸着鼻子心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我来……..我来是要银子的啊,内厂的生意又亏了,还得公公先给垫上,这……..这是谁那么本事,居然把刘公公给气哭了?”

    罗祥也不敢说来意了,只好含糊地哄道:“公公莫要生气,总有法子的,总有法子的”。

    刘瑾抹了一把眼泪,哽声道:“老罗啊,爷们不是生气,也不是害怕,爷们伤心啊。你说说,咱们算是什么人呐?皇上身边一个奴才,陪着小心、看着脸色过日子,做什么还不都为了哄皇上开心,咱们做奴才的就开心?

    皇上从太子爷一天天长大了,做了皇帝了,咱们也熬出头了,比他们十年赛窗哪儿容易了?咱们就想着享点福,跟着万岁爷揩点油水,老了有个好日子过吗?咱们干什么了啦?他们外臣是治理朝政、为君尽忠,咱们做奴才的不就是应该陪着皇上玩、哄着皇上乐呵,这才是尽忠吗?有什么看不惯的呀,你有本事你也进宫侍候皇上啊!”

    旁边张彩、刘宇等人一脸地糗样,默默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刘瑾拍着桌子骂:“咱们吃苦的时候谁看着啦?太子夜生病的时候,咱们没白天没黑日的站在床边侍候的苦谁看着啦?怎么刚享点福就有人眼红呢,把咱们骂成妖魔鬼怪似地,逼着皇上杀了咱们。老罗,你说,当时要不是爷们领着你们七个去哭求皇上,还能等到杨凌回京?咱们早被人剐了。”

    罗祥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可不是的嘛,要不是公公您……..”。

    刘瑾抬起手来。‘啪’地给了自已一个嘴巴,把罗祥吓的一趔趄,差点儿没趴下,曹元等人惊叫道:“公公,您……..您……..”。

    刘瑾这一巴掌抽的真重,脸上顿时红了一片,刘瑾目露凶光,咬着牙根儿笑:“我他妈地多余。当时死了就算了,救了一辈子畜牲!受外廷欺负的时候,都把咱家拱出来,咱去哄皇上,咱去得罪人,现在外廷联起手来整我,他们一个不见了,别人不说。马永成呢?他是大内总管,宫禁之前派个人出来报个信儿总成吧?”

    张文冕莫名其妙地问道:“公公,您让马公公出来报什么信儿呀?能知道地咱都知道了,皇上和李东阳密议了什么,马公公也不可能知道啊”。

    刘瑾也是一愣。光顾着生气这帮人不帮着自已,倒忘了这碴儿,他擦擦眼泪,嘴硬道:“那他……..也能派个人出来。看看咱家吧,不是我,他能当上大内总管?”

    张彩悠悠叹了口气:“这位爷全部的权力和本事,都来自皇帝,有皇帝在,他无往而不利,任你大智大慧、当世高贤,也休想和这个老太监抗衡。因为他掌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不管说的多么冠冕堂皇,真正决定高下胜败的永远是权力,那才是真正一击必杀的实力。

    这份权力交给一个废物,他都能威风八面,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无所不能,世上就会认为这个人睿智聪敏、心机深沉。城府如何了得。随便一句话、一个举动,大家都以为有莫大含意。把他看地与众不同。

    一旦夺去他的权印,罩在他身上地神光立即一扫而空,比个普通人还不如。刘瑾不正是这样的人么?现在皇上还没说要办他,就这么张惶失措,不赶快想办法,只会怨天尤人”。

    刘宇也不耐烦了,看看刘瑾这德性,再想想原来追随的杨凌,他实在无法想象杨凌捶桌子摔凳子,一脸鼻涕眼泪破口大骂会是什么样子,这就是自已改投的门庭?刘宇开始暗暗后悔了,紧要关头,许多事也忽然想明白了:

    刘瑾有什么本事?在君权至上的天下,一步登天、权倾朝野靠的是皇帝地信任,没有这份福气地人,才需要尔虞我诈地官场上步步小心,互相倾轧,利用智慧、人脉和本事来打拼,杨凌和刘瑾都是洪福齐天地人,直接跳过了这一步,是皇上的宠臣。

    这两个人要么不争斗,要斗的话,皇上的宠信就可以互相抵消,倚靠地就是他们各自的能力,一如反朴归真,要靠智慧心计,人脉本领来分个高下,这方面刘瑾能跟杨凌比?跟错了人、跟错了人啊!

    刘宇正在痛心疾首,曹元忍不住了,忙道:“公公,咱不能坐以待毙呀,怎生想个法子,就算不能扳倒杨凌,也不能败在他的手中啊”。

    张文冕长长吸了口气,说道:“公公,杨凌一党全面发动进攻,朝中许多墙头草也倒了过去,声势不可谓不大,咱们是不是该动用那个密匣了?”

    刘瑾闻言,精神一振,说道:“不错,爷们还有个杀手锏,他未必就整得倒咱”。

    卢士杰目光一闪,问道:“公公有何妙计?密匣又是何物?”

    张文冕想要阻止,可是一想要用密匣,消息必然得传出去才有效,那时卢士杰也一定知道,此人现然是公公面前的红人,倒是不可得罪,便笑道:“这是小可为公公出地一个主意,也算不得什么大计,说出来让公子您笑话。”

    卢士杰微微一笑道:“但说无妨,在座诸公都是刘公心腹,咱们心中早有准备,才能安抚军心,同仇敌忾以抗强敌嘛”。

    “你看,这样证据够不够?”杨凌把自已掌握的情况娓娓道来,随着说话,成绮韵已衣衫半裸,发钗横乱,圆滑的香肩上拂着几缕乌黑的秀发,丰满的乳房起伏的也越来越急剧。

    “别……..别……..”。成绮韵气喘吁吁地拨拉着越来越让她难以抵抗的大手,仍然认真地思索着:“不行,还不够!”

    “嗯?”握住丰乳地手顿了一下,杨凌吃惊地道:“这么多证据,够他死一百遍的,还不够?”

    “不够”,成绮韵姿态美妙地摇头:“如你所说,当今皇上最重情谊。其他的反在其次,这些罪过若是换一个皇帝,早就把他砍了,可是贪墨?以皇上对刘瑾的情意,是不会处罚他的,况且大明财政紧缺,朝廷又是用兵,又是接连几桩大典。全靠刘瑾张罗,他若说贪墨的钱有一些用在了朝廷和皇室上,皇帝更是讳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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