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爷是娇花,不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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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之下,家家早歇,该睡的都睡了。

    “啊……”

    苏言打个哈欠,也是困的不行。

    “娘,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呆呆看着苏言,轻声道。

    “我也想睡。可万一被你爹找到了怎么办?我还是再忍会儿吧,醒着才好逃跑!”苏言说完,长叹一口气,无奈又无语。

    这次重逢,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过日子了。结果,却又变成这样子了。

    宁脩除了强她的事儿,别的事儿都暂且忘记了。

    他记得她,这真的挺好的,不用再去自我介绍自己是他媳妇儿什么的。可是,为何他偏记得是那件事儿呢?

    “苏言那个女人呢?找到她了吗?”

    每天宁脩醒来都问她,都会要找她,每次都是气势汹汹的。

    每天她都要躲着他,避着他,谨防被他找到,看到。

    你追我藏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

    苏言也是欲哭无泪,每天都是强奸犯的日子该怎么过才好呢。

    “娘,司空家的人说了,父亲当下这种情况应该只是暂时的,等到那猛药的余毒散去,应当就恢复了。”

    “但这要多久呀?”

    “这个,应该不需要太久吧。”这话,呆呆自己说的都不确定。

    看呆呆都说的妃底气不足,苏言知道,这不过是安慰他的言词罢了。

    “如果你爹三年五载的不恢复。那,我可能要一直躲着他了。”

    我和我的相公每天都在玩儿通缉犯的游戏呢!

    想想,苏言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应当不会的!司空翎儿不是说了吗?父亲会逐渐的恢复的。”

    “逐渐的恢复?万一他逐渐想起的,都是我对他做的不好的事儿呢?”

    呆呆听言,开口问道,“除了那件事儿之外,娘还对爹做了别的什么不好的事儿了吗?”

    这个……

    自是不好对呆呆言明。

    “我跟他夫妻这些年,吵架闹别扭的时也是不少。万一他都想起来都是那些,我岂不是罪上加罪了?”

    万一宁脩想到的是,她曾经给宁晔写过情书的事儿呢?

    想想,苏言抹抹额头,都冒汗。

    那些黑历史真的成了过不去的坎儿了。

    “娘,你也切莫太过担心了。也许爹想到的都是好事儿呢!”

    苏言点点头,“你说的对!福祸相依,不可能都是坏事儿的。”说着,对着呆呆道,“你仔细想想,这些年我对爹都做过那些让他感到暖心又感动的事,然后告诉莫尘,让他讲给你爹听。”

    呆呆颔首,“好,我明天就跟莫叔说。”

    苏言嗯了一声。

    母子俩沉默了一会儿,苏言拿起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呆呆道,“我对你爹都做过那些让他感到暖心又感动事儿呀?”

    “有很多呀。”

    “比如……”

    突然要举例,呆呆不由愣了一下。

    苏言也突然有些回忆不起来了。

    母子俩对视,这突然的寂静……

    苏言神色不定,“难,难道没有吗?”

    “有的,有的。”呆呆正色道,“你过去不是经常做饭给父亲吃吗?”

    苏言听了,幽幽道,“提起给他做饭,就让我想起我偷偷在他饭菜里放胡萝卜泥儿,还有黄豆的事儿。”

    呆呆:……

    这事儿他娘做过。而且,他还目睹了全过程。

    “那个,除了这个,娘不是还给爹做过衣服吗?”

    听言,苏言看看呆呆道,“是那件刚穿上,一拉就开线的衣服吗?”

    呆呆:……

    是那件衣服没错,还是他给扯破的。呆呆明明感觉一点力都没用的,偏稍微一扯就破了,追根究底还是苏言的针脚做的太过稀疏了。稀疏到,不需要扯都觉得处处都是洞。

    那衣服,苏言曾感觉,里面若是不穿里衣的话,那就是一件情趣衣。

    “这么一想,我好像并没给你爹做过什么!”

    最多的也就是说过不少糊弄人的好听话而已。

    想想,苏言不由觉得宁脩娶她,挑媳妇儿的眼光也是不咋地。

    想此,苏言皱眉,望着呆呆道,“你再仔细想想,我还有没有做过别的什么能拿出来说的?”

    自己真的那么差吗?苏言有点不想承认!

    “自然是有的,您对爹的情意,世上就没有谁能比。还有,您不是还给爹生了三个好儿女吗?”

    苏言听了,沉默。

    她对他有情有义,那也是他先付出的。不然,她在生囝囝和囡囡时已经死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后续了。

    所以,所谓有情有义,也是他先付出了那么多。自然,之后她做的那些也没什么值得感动的了。

    至少,苏言不觉得感动。只是夫妻有来有往而已!

    至于生了三个好儿女,儿女也不是单纯的为宁脩生的,也是她自己的,不能当功来献。

    想到这些,苏言扯了下嘴角。可能是她太没情趣了,对她与宁脩之间的过往,虽然偶尔也有过心跳加速,心动悸动的时候,可更多时候不过都是夫妻之间的你来我往,磕磕绊绊而已。

    笃笃笃……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苏言的思绪,当即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前,透过门缝一看,当看到是莫尘,才把门打开。

    呆呆看着是什么感觉苏言不知道,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地道战时与八路接头,小心又神秘。

    “夫人,主子他睡下了,您也赶紧歇着吧!”

    “那就好。他今天睡前有没有说什么呀?”

    “那个……”莫尘觉得他应该说点谎,可他又不太会说谎,感觉一说就会被夫人给看出来。所以,心里默默的纠结过,对着苏言如实道,“主子说,明天一定要找到夫人。”

    “然后呢?”

    “然后……然后扒了夫人的皮。”

    苏言:……

    这可真是历经苦难,真心不改,宁脩扒了皮的心依旧如初呀。

    经历那么多磕磕绊绊。现在夫妻关系还在起点,说不心塞是骗人的。

    苏言转头看向呆呆,“你现在也暂时别出现在你爹跟前,免得他看到你,受更多的刺激。”

    到时候对她不止是扒皮,还要抽筋了。

    “嗯,我知道。”

    听呆呆应,苏言想了一下道,“不如你先回京吧!回去给你曾祖母,还有祖父他们说说这里的情况。也省的跟我一起在这里东躲西藏。”

    “可是,我不放心。”

    “不用担心,躲你爹我还是挺擅长的。特别是现在他在明,我在暗,又有莫尘给我打掩护,他不会逮到我的。”

    莫尘:夫人这么说话,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背叛了主子的习作叛徒。

    “而且,你在里,万一被你父亲逮到。那就是强有力的证据,对我更加不利。所以你回去吧!”

    呆呆:……

    突然又成了见不得人了。

    “还有,我觉得我跟你爹还是暂时不要回京比较好。那里是我的犯罪地,在那地方待着,他能想到的也许都是不好的。特别是他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再见到囡囡和囝囝,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万一他太过激动,再把他们给吓着了怎么办?”

    如果宁脩说出不承认他们的话,俩孩子该多伤心。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苏言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暂且不要回京的好。

    听了苏言的话,莫尘点头,附和道,“属下也觉得主子暂时不回京的好。”特别是现在大奶奶还有喜了,据说大老爷情绪很不稳定,主子心情也起伏很大。一想到这些,莫尘就觉得要操心的事儿实在太多。

    一个不慎,不论是老爷激动了,还是主子激动了,都会出大事儿。

    呆呆听了,问道,“那娘准备带爹去哪儿?”

    “我看就去季家湾吧!到了那里,让大壮和你李大娘天天在你爹跟前夸夸我,有利于尽早把你的爹弄晕乎。”

    听言,莫尘抬了抬眼帘,夫人这话是不是说的太过直白了点呀!

    呆呆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就依着娘说的办吧。”

    “嗯,那你明天就……”

    “莫尘!”

    宁脩的声音突然响起,苏言心头一凛,反应迅速,拉着呆呆就从窗户逃了出去。

    看着眨眼就不见的母子俩,莫尘:夫人潜逃确实相当有一套。

    呆呆:就他娘这速度,也许他确实不应该担心他娘被抓到。

    呆呆正想着,听到门推开,他父亲的声音也随着传来……

    “我刚才梦到苏言了。”

    躲在窗户下的苏言,听了屏息,心里:还真是对她念念不忘。

    “主子梦到她什么了?”莫尘小心问道。

    “梦到你被她收买了,跟她一伙儿的。”

    莫尘心里一个激灵。他没被收买,但他确实跟夫人是一伙的。

    苏言:这可真是一个噩梦。

    呆呆:稳住,莫叔一定要稳住不要露出心虚,不要冒汗才好呀。

    “主子,您想多了,属下,属下没有那胆子。”

    “嗯,我也以为你没那胆子。”宁脩说完,深深看了莫尘一眼,“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歇着吧。”

    “是!”

    目送宁脩离开,直到他身影不见,莫尘才抬手抹了一把额头,都是汗。心里叹气,为什么主子记得不是他与夫人的洞房花烛夜呢?

    那样,现在情况肯定大不一样。肯定喜庆的很,哪像现在,梦里都是菜市口和刽子手。

    窗户外,苏言看着呆呆道,低声道,“你爹真是渗人。”

    呆呆无声点点头。他爹现在就像他娘故事里讲的那个灰太狼一样,会吃人。

    母子俩长吁一口气,平复一下奔腾的心跳。

    过了一会儿,苏言开口道,“你把萧贤也一起带走。“

    “好。”

    这次呆呆应的也是毫不犹豫,惹得苏言瞅了瞅他。

    呆呆:“儿子主要是担心父亲看着他,想起萧瑾来。”

    “是吗?那我们想法倒是一致。”

    呆呆听了,笑笑,带着几分装傻的味道。

    苏言也不多说,没捅破。但心里清楚的很,在对待萧贤的问题上,呆呆跟他爹是一样的。

    “娘,时候不早了,您赶紧歇息吧。”

    “好。”

    这一天东躲西藏的,也确实是累的很。

    京城

    当宁晔知晓宁脩当下的情况和苏言的处境,不由对着时安道,“你说,苏言和宁脩是不是八字不合?不然然,怎么闹腾个没完没了呢?”

    时安:“大爷,这也许是好事儿多磨。”

    宁晔听了,斜着看了时安一眼.

    时安故作看不到宁晔的冷眼,只是关切道,“大爷,老夫人说了,如果您真的打定主意不成亲,她也不勉强。但从明天开始,让您天天跟着她学女红,助于修炼心性。如此,也算你尽孝了。对此,大爷您可有什么打算吗?”

    这是关切吗?

    为何他只听出了满满的威胁呢?

    宁晔不咸不淡道,“我已经买好了针线。”

    时安听言,垂首,恭敬道,“大爷,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这样是不孝。”

    “闭上你的嘴。”

    “是!”

    主仆俩不愉快的对话刚告一段落,宁有壮就来了,脸上带着伤。

    宁晔瞅着还是抓伤,“父亲,您老这是怎么了?是被挠了吗?”

    宁晔这关心,挨一冷眼。

    宁晔不痛不痒,不以为意,依旧分外恭敬道,“父亲,您坐。”

    时安:大爷请老爷坐下,肯定是为了听乐子,没别的。

    “你个不孝子。”

    “父亲,您这话从何说起呀?”

    “看到我受伤,你不说先请大夫,先让我坐下作甚?”

    宁晔听言,正色道,“儿子是想请大夫的,就是担心父亲您不让。”说着,又盯着宁有壮的脸瞅了瞅,低声道,“父亲,这可是抓伤!被挠花了脸请大夫,很容易让人多想,招来闲话。我也是为了父亲您的威名着想。”

    “屁!”

    听宁有壮爆粗,宁晔轻笑了下,“我瞧着只是皮外伤,不用请大夫应是也无碍。”说着,倒一杯水放到宁有壮手里,“您先喝点水。”

    宁有壮接过,一口喝了下去。那样子,颇有几分借酒消愁的意思。

    “父亲,出什么事儿了?”

    宁有壮听了,看看宁晔,这小子是真的个关心他吗?绝对不是!

    他若真的担心他,关心他,看他受伤至少也应该皱个眉头。可现在,他确实倒好了茶水,甚至还拿起了点心。明显就是等着看乐子了。

    这不孝子!

    宁有壮真是不想搭理他,可又憋不住,什么事儿都憋着也难受。

    宁有壮砰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满上。”

    “儿子遵命。”

    看宁晔殷切的给他把茶水倒上,宁有壮:就当他是个孝顺儿子吧。

    一杯水灌下,宁有壮开口,“宗氏害喜很严重。”

    “嗯。”

    “我看她吐的厉害,就说了一句:生个娃子难受成这样,何苦呢?我说还没落,她转身就在我脸上挠了一下。简直是个泼妇!”

    宁晔听了,开口道,“母亲肯定是误会了你的意思,她以为你那么说,是不想要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才生气的!父亲您应该理解,本来母亲有喜时,你的反应就很让她多心了,现在你这么说,她自然也就多想了。”

    听言,宁有壮仔细瞅了瞅宁晔,咦?这小子竟然还会说这话款他的心了!这真是让他意外。

    其实,宁有壮说出那句话后,他也知道自己太容易让人误会,他本想给宗氏解释的,可她根本就不听,对着他就猛挠。看她当时那架势,如果他不躲的话,她都想挠死他!

    为了宁家在安宁,宁有壮忍了躲开了。

    为了孩子差点夫妻反目,真是心焦。

    “过去,我一直觉得她挺了解我的。可现在看来,她还不如你。你都知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可她,偏就觉得我心存歹心。我实在是太寒心了!”

    “父亲也切莫太伤心了,母亲她也是无意的。”

    时安听宁晔劝慰宁有壮,心里感觉怪怪的,大爷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正疑惑,听宁晔随意道,“不过,如果父亲实在感到心里发堵,明日可以同我一起到祖母那里,平缓一下心情。”

    闻言,时安眼帘微动,去老夫人那里平缓心情?用什么平缓?一起做女红吗?

    定然这样了。不然,大爷哪里会来那么多的孝心在这里劝慰老爷。他定然是觉得自己做女红太过寂寞,才想拉老爷一起去的。

    知晓宁晔的坏心思,时安低眉顺目的静站着,听他忽悠宁有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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