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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小善，焉为大圣？”陈凡咀嚼了这话两遍，不禁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的境界高明，在下受教了。”

    见陈凡这么谦虚，没有半点那种贵公子的傲气，而且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一般她们这种下人的话，贵公子们根本就不会去认真听的，若是被反驳了，还会大加呵斥，要不是看陈凡似乎很和善，她今天也不敢这么大的胆子，见陈凡这么说了，红衣侍女也很开心，“不过也没那么夸张，那一天我们家小姐去女娲庙求姻缘签，姻缘签上说，‘六朵桃花平天命，竹亭落叶见白马’”

    “女娲庙的大师说，我们家小姐那天应该行一点小善事，对姻缘有帮助，我们小姐见到，就顺势做了。”

    小侍女叽叽喳喳，听的陈凡颇为好笑，这个曹小姐养着这么一个嘴碎的小丫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怕把自己底都泄了去？

    “没什么事了，你自己去玩耍吧，这边不会有什么事叫到你的。”陈凡客气的笑了笑。

    “真的吗？”红衣侍女开心的拍了一下手，桃花般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我去踢蹴鞠了，公子再见。”

    红衣侍女福礼之后，出去了。

    陈凡在屋子里转了转了，见到墙上挂了一副字，白色的宣纸，用墨黑的边框裱起，上书一行大字，“天道有缺”，字迹清秀，却充满了一丝霸气淋漓的味道，陈凡看了半响，心头颇有一些触动。

    能写出这样字迹的人，这可不简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应该是曹蒹葭的字吧？

    屋子里的东西陈凡没敢动，早早就休息了，暗红色的被褥之上，有一股莫名的幽香，久弥不散，被褥摸在掌心，颇有一些柔滑的感觉。这一床被褥，曾经是曹蒹葭贴身被褥，朝夕相处。

    不过陈凡心无邪念，倒是没有去胡思乱想。

    安睡了一夜，一早，听着窗外的鸟啼声，陈凡稍稍怔了一下，静静的看着窗外，“真是想不到，一睡睡了这么久。”身处在这巨灵道院里，却难得有一种人在深山隐居的感觉，陈凡笑了笑，这可真是难得。

    陈凡一般起的极早，而这会窗外露水气已经很浓了，陈凡迟起了起码一个多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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