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姗姗来迟-《全球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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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杨舒和吴俐也正高兴着。

    “我就说怎么组队会捎上我。”吴俐把鬓角微长的头发挽到耳后,“你怎么跟他们碰上的?”

    杨舒说:“这个说起来就长了。”

    她和吴俐本质上都属于很理『性』的人,更求稳妥。

    被系统拉进来的第一天,就担心以后会走散,两人直接商量好了科目选择顺序,先选哪门,后选哪门……这样没准哪天还能再同步上。

    “我第二门费了挺大劲的,耗了很多天,就比你那边慢了。”杨舒说,“你考历史没花几天吧?你考完我这里才刚开始,就碰到了那两位重考的。”

    吴俐点了点头说:“也算运气好了。”

    “对!”杨舒悄悄夸道:“厉害是真的厉害,要没他俩,我可能真要折在里面了。”

    她顿了顿,又说:“也没准,也许『逼』急了就有考生逮住病人就砍,砍完了事呢。”

    吴俐摇了摇头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你不会。不然学医干什么?”

    杨舒挑眉笑起来。

    “不过你头发呢?怎么剪了?”杨舒问。

    “嫌麻烦。”

    “谁剪的,狗啃的似的。”

    吴俐:“……我。”

    杨舒“哦”了一声转移话题,她指着游『惑』说:“学姐,他有话问你。”

    吴俐一愣,往游『惑』和秦究那边走:“小杨说你有事找我?”

    杨舒跟过去解释道:“他之前在国外养病,教授是他的主治医师。”

    吴俐讶然。

    “是不是挺奇怪的?”杨舒说。

    吴俐点了点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略微有些凝重。

    她盯着游『惑』看了一会儿,居然又把目光转向秦究。

    半晌之后,她收回目光咕哝了一句:“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游『惑』问。

    “我之前问过小雪,你们二位是不是有过脑部方面的……问题。”吴俐一本正经地委婉了一下。

    气氛一时间比较尴尬。

    杨舒立刻道:“字面意思,病理上的不是骂人。”

    游『惑』和秦究倒不在意,因为严格来说,他们确实嗯……“脑子有病”。

    吴俐干脆又进一步解释说:“我指受到过外界干扰。”

    “这能看出来?”秦究问。

    吴俐说:“眼神、某些瞬时反应、还有其他……你如果长达两年每天都盯着某一类人观察,也能看出来。”

    “比如?”

    吴俐想了想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我观察的那几位以前有过创伤经历,所以记忆受到过不同程度的剪裁或移植,算是一种治疗手段。他们普遍有个特点,会有一个常做的习惯『性』动作,有的喜欢『摸』食指尖,有的喜欢交叉手指这样撞……等等,看上去都是无意义的动作。”

    “你知道记忆受干扰的情况下,人很容易不安,疑心重,对身边一切事物都很戒备,不喜欢跟任何东西有深入接触,因为不确定真假。某种程度上会让人显得有点懒,或者有点不好亲近。这种习惯『性』的动作,就像一种……怎么说呢,安全口令?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们会感到平静和安心。”

    “或者说,这属于一种安全区吧。”

    “你总会『摸』颈侧。”吴俐模仿了一下秦究的动作,“还有这边的下颔。一般人的习惯动作只有一个,你有两个,频率差不多,所以中间有过变更。”

    她又对游『惑』说:“你会『摸』耳钉。”

    “不过这只是举个例子,一般有问题的人会有这种表现,但不代表有习惯动作的人一定有问题。”

    吴俐一旦提起正事来,就有点滔滔不绝的意味。不过她还是刹住了车,说:“这种细节太多了,我做过十二本笔记,基本上两个月换一本,现在让我说我肯定说不完。”

    她看着秦究说:“你应该被干扰过不止一次,至少两次。”

    秦究闻言愣了一下。

    “两次?”他皱起眉。

    因为他只记得一次,就是现在正在经历的这场失忆。

    另一次是什么时候?

    吴俐又看向游『惑』。

    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皱眉说:“你我看不出来,像一次又不像。”

    说着说着,气氛突然有点玄乎。

    吴俐说:“至于我参与过的项目……你们是想问这个吧?这里不方便说。”

    她做了一个令秦究和游『惑』有些意外的举动。

    她抬眼扫视了一圈,就像监考区那些被盯视多年的监考官一样,然后说:“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个隐私度高一点的地方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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