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番外之赵方刚8-《办公室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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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亭亭哭了多久赵方刚就哄了多久。

    感觉这辈子的对不起都在她的哭声中说完了。

    当时他就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对她说这三个字。

    原来这小谭的家里确实有些底子,跟任亭亭刚开始接触就展开了热烈地追求,人机灵很会来事,时不时在她父母面前表现,就这样被他持之以恒追了两个月,任亭亭决定跟他试试。

    他对她也一直挺好的,会接她下班,经常也会给她制造一些惊喜似的小礼物,约她看电影。

    其实都是正常情侣会做的事情,可任亭亭总觉得跟他之间少了些什么。

    后来父亲突遇车祸,骤然离世,他慢慢就对她没有以前那般温柔体贴了。

    任亭亭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现实。

    他以前对她的所有殷勤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的身份——任局长的千金

    他对她越来越不耐烦,她知道父亲不在了,她什么都不是,以前的那些曲意逢迎,无非都是看在父亲的脸面上。

    她提出了分手,可他却说,“我们俩现在分手你让别人怎么看我和我们家?说我势力?我们家落井下石?”

    她没想到在父亲走后他说话竟这样的赤|裸|裸,之前伪装得可真好,把她父母都骗得团团转。

    可她也不会妥协,她坚持要分手,他最后没办法,提出让她陪他去赴个宴的要求,答应事成后就立马分手。她这才会跟他一同出现在这次的酒桌上。

    谁知道她见到了赵方刚,那一刻,遥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他,她头低着,双眼凝泪,好几次绷不住差点就要掉落下来。

    任亭亭眼睛已经哭肿了,把赵方刚车里的纸巾都快用光了。

    赵方刚心疼得抬手想去抚摸她脸,“我有去你公寓找过你,可你已经把房子卖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她躲了躲没让他触碰到,他自觉收回了手,“也去dr蹲过你,可你像躲着我似的不出现,后来涂筱柠说你新交了男朋友。”他叹了口气,“任亭亭,你心也够狠的,说走就走了,把我微信电话全拉黑,什么都没给我留,什么念想也不给我,除了新房里的那几盆绿萝。”

    任亭亭红着眼看他,嗓子已经沙哑不堪,“你不是也有了女朋友?”

    “分了。”赵方刚立马说,又抬眉,“你知道?你还一直在关注我是不是?”

    任亭亭又不说话了。

    赵方刚犹同得到一丝契机,伸手将她搂了过来,下巴贴在她的额,“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再也不混蛋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不让你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了。”他把她抱得很紧,“老婆,我想吃你煮的面了,你走了,我吃什么都没味。”

    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惹得任亭亭想推开他都没办法,他索性皮厚地抓过她的手,“要不你再打我几下?打到你开心为止。”

    任亭亭没打他,却捂住了自己的脸,“你总是这样,在我放弃你的时候再来招惹我,总是这样。”她头发都哭乱了,却在努力调整自己,“三年前是你说的,我们不合适,也是你跟小涂姐他们说的,说我压根不是你的菜。”

    赵方刚怔了会儿,他没料到当初他随口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居然被她听见了。

    他想解释却又无力反驳。

    那个时候的自己,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会栽在这小丫头手里,要是知道,她当初跟他表白的时候他怎么忍心拒绝?每每回想起自己干的那些混蛋事,他都想抽自己。

    “三年前在机场,你站在远处笑着对我举手喊我名字,那样猝不及防地闯进我的世界,你陪我去电玩城,教我投篮,帮我夹娃娃,明明知道你是因为领导交代的任务才对我那样百依百顺,可我还是傻傻地喜欢上了你。我连讨厌的社会实践都不抗拒了,去了dr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你,可你瞧都不瞧我一眼,你嫌我麻烦,总是找各种理由甩掉我。”这些藏在任亭亭内心深处的痛是第一次当着他面说出来。

    赵方刚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曾在无形中伤了她一次又一次。

    “后来我鼓足勇气跟你表白,你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当时的你甚至可能都觉得我很可笑。”

    “亭亭……”赵方刚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可她固执地还在继续。

    “可那时我就是傻啊,我以为是我太小了,太幼稚,不够成熟,我就很努力地把自己变成熟,变得不幼稚,心想,是不是这样,有一天,你眼里就能看到我?会喜欢我了?”

    赵方刚此刻如鲠在喉。

    “你当时说让我以后别进银行,我还是固执地进了,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进了跟你一样的行业,就会了解你每天的工作,更懂你一些,至少还有个能再跟你接触的机会,我只是想离你更近一点。”她泪眼迷蒙,又抹了抹泪水,“我不死心地选了dr,即使你已经不在了,我想那也没关系,本来dr也不允许员工之间谈恋爱,万一以后我们有机会在一起呢?我是不是很傻?一直在幻想不切实际的东西,可每一次幻想,每一个幻想里都有你。”

    赵方刚捧着她的脸,“亭亭,别说了好吗?别说了。”

    她却摇摇头继续,仿若诉说自己心里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知道你来主动追我的时候,我开心得失眠了一夜吗?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我一次次陷入其中,以至于只看到眼前的甜蜜,忘了你是只爱自己的人,你追我,只是觉得我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缠着你的跟屁虫,那种落差感让你挫败,其实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你享受被人崇拜的感觉,是你的自尊心。”她又苦笑,“所以,即使在一起你也没有真的在乎过我,你只顾自己开不开心,我不开心了就随便哄哄,有时候甚至你都懒得哄,你以为你那样的冷暴力又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她抬眸对上他的,“那么这次呢?还是先给我吃块糖,然后再重蹈覆辙一遍一次次地伤害我?可是赵方刚,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任亭亭了,你有你的自尊我也……”

    可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推他他就加深这个吻,任由她的泪打湿他们的唇,直到她折腾得没力气了,他才放开她,但却依旧扣着她在自己胸口。

    “现在轮到我说了。”这下换他开口,“是,没错,以前我贪玩,谁我都没放在眼里,更别提你当时那种还没进社会,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你那时候就是个小跟屁虫,我这人怕麻烦,收你为徒也是被老**的,你又比我小了六岁,比涂筱柠还小,我潜意识里就把你划分成小孩儿,那会儿你还在念书,没有正式走进社会,你突然说喜欢我,我只当是个小女孩还没成熟的表现,错把对师父的那种依赖当成喜欢。”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涌上心头,任亭亭还是难受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赵方刚用纸巾给她擦脸,“三年前我自以为是地拒绝你,伤害你,三年后又为了所谓的脸面和自尊心再次伤你,你为了我一直在改变,你次次的退让却换我次次地变本加厉,不知好歹。”纸巾见底了,他就索性用手给她拭泪,“知道你爸的事后,我在你家楼下待了一宿,我知道你一定难受狠了,可我用什么身份再去找你?我连想安慰你的资格都没有,后来去他老人家的葬礼,看到你靠在别人怀里哭,我就想,那位置本来该是我的,被我自己作死了。”

    他眼眶也红了,“你走了我经常去那个新房里,一坐就是半天,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全是你挑的,我连抽烟都是苦的,我后悔,自尊算个屁,我怎么就把我那么好的老婆给弄丢了。”

    任亭亭的手被他紧紧握住扣在胸口,他望着她声音哑沉,“今天这事我没碰上就算了,被我碰上了我就不会再轻易放你走了,亭亭,回家好不好?”

    他那句“回家”让任亭亭再次泪奔。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赵方刚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了一会儿见她迟迟不语他又死皮赖脸了,“那我跟你回家也行。”

    “谁要你跟我回家。”长久寂静,任亭亭终于用浓重鼻音开了口。

    赵方刚心头一喜,“那跟你去别的地方也成。”

    “谁要你。”

    赵方刚就去蹭她,“你要我。”他紧圈着她像失而复得的宝物,“老婆,你也舍不得我是不是,你心里一直还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臭毛病都改,再也不伤你心了好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他语气卑微,几近哀求,任亭亭靠在他肩上狠狠咬他,嘴里嗔怪着,“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也讨厌死自己了,每次都不争气。”

    她咬得可真重啊,赵方刚吃痛却由她咬,还把自己送上去,“是,我全世界最讨厌,老婆想咬哪儿就咬哪儿,你开心就好。”

    任亭亭推他,“神经病。”

    他牢牢注视着她,“那,原谅我了?”

    任亭亭不发一词。

    他就装可怜地握住她手要让她抽自己,打了好几下,这招果然奏效,任亭亭抽回手,终是松了口,“赵方刚,这是最后一次。”

    赵方刚赶紧发誓,“绝无以后!”语落,不等她说话就捧起她脸亲了又亲。

    “喝了酒臭死了你。”任亭亭虽嫌弃着却没再推开他。

    “亲我自己媳妇儿怎么了?好久都没亲了。”蓦地他停了下来,“那小王八蛋有没有亲过你?”

    “……”

    以为她是默认了,赵方刚嘴里骂着“他妈的”就要开车门。

    任亭亭把他一拉,“干嘛去?”

    “再进去把他废了。”

    “神经啊你,没有。”

    赵方刚看看她,“真没有?”

    “真没有。”

    “那他碰过你哪里没有?”

    任亭亭打他,“烦死了你赵方刚,没有没有,都没有。”

    赵方刚这才放心了,把她再次揽进自己臂弯,把她当宝一样在她额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小姑娘,谁都不能碰。”

    任亭亭躺在他胸膛听着他心跳。

    三年前的初见,让她的心宛如泼出去的水,在他那里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在心底叹着气,任亭亭,你就这点出息,世上男人千千万,偏偏就在赵方刚这棵树上吊死了。

    “那你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他。

    赵方刚一懵,“我什么?”

    “你跟你那女朋友……”任亭亭说了半句又不说了。

    “那还不是你被你气的,你扭头就走,把我扔下就算了,转眼就跟别人好,我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跟谁好不是好。”

    任亭亭抬头,“那你就真跟人家好了是不是?”

    赵方刚立马就狗了,“没有没有,就牵了个小手,后来我主动分了,我也不能心里装着你老吊着别人,耽误人家是不是?”

    任亭亭默然他又补充,“真的,除了手,她其他地方我碰都没碰过啊老婆。”

    “那今天这饭局你要是没来,或者我没来,我们没遇上,你就打算孤独终老了?”任亭亭又问。

    赵方刚把她手抓到唇边吻着,“怎么可能,就算今天没遇上,也准备找机会给那小王八蛋使个绊子,c市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尤其银行业,我赵方刚混了这么多年,想搞个人还是可以的。”

    任亭亭瞪他,“你,你公报私仇?”

    他把她一勾,“谁让他跟我抢女人。”

    任亭亭推他一下,“我告诉你,就算我这关过了,我妈那里你要怎么办?她本来就觉得你油嘴滑舌,年纪又比我大那么多岁,以前是我坚持她才没反对,后来分手她对你印象更差了。”

    赵方刚却笑笑,“这你都能担心?你老公我可是妇女之友。”

    任亭亭拧他,“跟你说正事呢。”

    “我知道,放心,你妈那儿不是问题。”赵方刚则胸有丘壑。

    任亭亭还在心思重重,他便凑过去一亲芳泽,“去我那儿?”

    任亭亭咬了他一口,“去什么去,我得回家,不然我妈该问了。”

    赵方刚就耍无赖,覆在她耳边,“我这当和尚当的身上都要长出草来了,女施主,行行好,不给我吃口肉喝口汤总行吧?”

    任亭亭继续没好气,“你当你的和尚好了,管我什么事。”

    赵方刚不要脸地抓过她手停在某处,继续不害臊地问,“你不想吗老婆?”

    任亭亭脸红得要熟了,下一秒对他拳打脚踢,“老男人不要脸。”

    赵方刚任她打着,笑着发动了汽车,“行啊,让你知道老男人才更有魅力。”

    任亭亭就这么被赵方刚拐回了他的小公寓。

    他是真的憋狠了,像个猛兽一样恨不得把她撕开,要不是她还要赶着回家,她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从床上爬起来。

    “别走了好不好?”她穿衣服的时候赵方刚从她背后又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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