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页-《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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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调整了下睡姿,挨着宋墨闭上了眼,嘴里说道:“因为他也是乖孩子。”

    宋柏劳半天没出声,半天后哂笑着道:“……原来如此。”

    哪怕周围环境这样安静,这四个字仍然如同他的喃喃自语。不仔细,便听不分明。

    又过两天,我病情稳定,已经可以出院了。

    骆梦白给我开了些聊胜于无的抗病毒药物,让我每周复查,有情况随时通知她。

    出院前一晚,宋霄来为我送行,手里拿着一把尤克里里。

    他明天就要手术了,还要在医院呆一阵,说不能亲自送我,只有送上一曲以表歉意。

    可能觉得手术之后是新的开始,他剃了胡子,剪短了长发,看起来一下子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到这会儿我才发现,宋柏劳眉眼像骆青禾,但下半张脸很像他,特别是唇形,上唇薄,下唇稍厚一些,不笑的时候像枚形状美好的水菱。

    他拨了下琴弦,冲我笑了笑道:“这是我问隔壁病房的年轻人借的,我好久没弹了,有些生疏,你别笑我……”

    他之前胡子拉碴,长发纠结,像个不得志的落魄艺术家,如今刮了胡子,剪到及肩的头发在脑后扎成精神的短马尾,倒有几分意气风发的艺术家的模样了。

    “Yousurelookswell.Don'tletthatfazeyou……”宋霄缓缓开口,歌声不是梁秋阳的空灵通透,也没那么多技巧,带着丝慵懒拖沓,像情人的低语。

    他边弹边唱,笑容明朗,如同夏夜的风,清爽热烈。和骆青禾那个冰块一样的人,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我简直有些好奇,当初他们到底是怎么相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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