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页-《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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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只装满水的铜盆上摇晃幡旗,嘴唇快速嚅动着,接着一把掀开了供桌上之前一直用红布盖住的事物。

    花盆摆在桌上,泥土蓬松干燥,幡旗在它和铜盆两者之间来回移动。我正被这突如其来的环节惊得怔愣当场,身旁宋柏劳朝供桌方向迈了一步。

    我一下看向他。

    “那盆花……”他反复呢喃着三个字,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惶恐。

    他到最后也没说出口那盆花怎么了,仿佛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割着他的嗓子,让他光是吐出前三个字就耗尽了全部力气。

    “怪不得你那么宝贝它,怪不得你会那么生气……”

    他转过身,脸色就这么会儿功夫便苍白若纸,没有一丝血色,比我还像一个病重的人。

    “宁郁,我……”

    我心头微颤,看了眼维景道人那头,小声道:“有什么等做完法事再说。”

    他怔怔点头,重新安静下来,一直到法事做完都没再出声,甚至连视线都不曾偏移,全程落在那盆土上。

    看到他这样,知道他并非不在乎,也会觉得“痛”,照理我该感到爽快,可我却做不到。

    我没有办法因为别人的痛苦感到快乐,我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建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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