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页-《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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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霄做完手术后恢复不太顺利,可能也是年纪大了,不比小年轻,当天夜里就发起了烧,一直烧了几天。近两天好不容易精神好了一些,我正想什么时候来看他,自己就又住院了,也是“心想事成”了。

    宋柏劳直起身,将手机塞回兜里。

    “你自己都没好,看什么看?”眉宇间还凝着一丝仿佛刚从尸山火海的战场下来的戾气。

    我瑟缩了下,打着商量道:“那我好了去看他行不行?”

    他紧紧盯着我,不答反问:“你很怕我吗?”

    “……没有。”这不是怕,这是应激反应。

    他张了张口,分明是下一刻就要骂人的表情,说出口却是分外平淡,甚至有些无奈的一句:“可以。”

    我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我的上一句话。

    自从右手拆线以来,也快一个月了,我有事没事就会做下拉伸,现在除了紧握时还有些隐痛,已经基本恢复了手部功能。

    望着窗外的天色,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手指不断重复着握拳的动作。其实也明白骆梦白的话并不等于解除警报,但我还是有种心头骤然一松的感觉。

    到这会儿我才意识到,哪怕之前自己表现的再豁达再无畏,死亡的阴影始终笼罩在我头顶,无形中让我倍感压力。

    “对了,我给孩子取名叫‘宁曦’,就是晨曦的那个‘曦’。”

    想着孩子有宋柏劳一半,也应该和他说一下。没想到他静了几秒,“哦”了一声,开口就是:“宋宁曦也不错,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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