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他心目中的神女-《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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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出场的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独坐在廊桥上,捧着一本青皮书,读得投入时不禁念念有声。她不远处有几个小姑娘在嬉闹,年长些的小姑娘拿着毽子跑在前头,后面几个追着她。

    卿如是微皱起眉,轻问道,“这怎么看都是些普通的姑娘,不是月相和神女吗?”

    月陇西搁置了茶杯,思忖片刻后轻回她,“是他心目中的神女。”

    卿如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挺会替那狗逼说情话。

    戏台上,一阵翻书风扰了少女思绪,她抬眸的瞬间,几个小姑娘哄抢着毽子扎堆在了她面前。

    正在此时,月一鸣也走上了廊桥。

    是萧殷扮的月一鸣。那种温润稳重的公子哥,萧殷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是,卿如是认为,她认识月一鸣那会儿,他方拜相称臣,尚且是个风。流纨绔,那他拜相之前就更不用说了,应该不会这般正经。在她看来,月一鸣该是挺贪玩的罢。

    晃神的功夫,毽子被姑娘们抛到了月一鸣面前,他随手接住,抬眸见几个姑娘正羞怯地议论着他。他想通为何后认为不便过去,于是轻扬手将毽子抛回。

    清风太妙,毽子被吹偏,趁势砸向少女。幸而少女机敏,反应极快地握住它,起身回头看见了月一鸣。

    她以为这人偷袭她,眉尖微蹙,甩手抛起毽子,干净利落地一踢,青色的裙摆在她抬腿时扬起弧度,那个少女,明媚又张扬。

    月一鸣愣个神的功夫,毽子砸在了他的额上,回神后便瞧见少女挑衅的笑,她挑着眉,青皮书被她用指尖转得顶漂亮。

    白皙的手腕,纤细的腰,青色的裙和书,还有溢出明眸的心高气傲。

    就那一眼,只需要那一眼。

    他心动了,怦怦地在自己的胸腔里响,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他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很想很想,要她也听一听他的心跳。

    清风还是清风,廊桥还是廊桥,唯有他一人变了。

    来时,他是温润稳重的谦谦君子,去时,就成了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这出戏没有一句戏词,节奏柔和,极简单的故事。在月陇西眼里,早不知是戏还是回忆,因为他那时的心动,至今犹在。

    “卿姑娘,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月陇西的指尖,在桌沿轻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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