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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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忍着恶心往上攀了攀,跟沈寄你看我,我看你。

    沈寄这回没再把人扔掉,但也没伸手去托,他微眯锋冷的眼眸:“我今晚很累。”

    茭白一脸“你累就累,关我屁事”的表情。

    直到他察觉挨着自己的那几块肌肉不断升温,他才一个激灵,满心卧槽。

    对老家伙来说,情人是用来解压的。

    越累,越凶猛。

    茭白抖着嘴皮子往下滑,慢走不送了您,给老子爬,拜拜!

    在茭白快要瘫到地上的时候,沈寄捞住了他,随意将他扔回床上,眼底暗欲翻涌。

    茭白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抓得凌乱,衬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跟唇,像个脏兮兮丑了吧唧的小鬼。

    沈寄的胃口尽失,他转身就走。

    后面传来小狗的哼哼声,听起来非常虚弱,不是装的。

    “你怎么在这里?”

    这问题杀人于无形。

    被气走了,还大半夜的跑回来,挺狗的啊。

    沈寄没回头,嗓音极冷:“我是你主子,不该你问的,少问。”

    “主子?”茭白笑着说,“沈董,您先前说我是您的狗,现在又这么说,您是不是失忆了,我跟沈家,跟您早就没有关系了。”

    “跟沈家,跟我没关系?”沈寄偏过身,侧颜成熟又明俊,“不还有我儿子,你们不是好朋友?”

    茭白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他搞不清老东西是嘲讽,还是想利用自己儿子,牵住他。

    不至于吧。老东西只是掉进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里,觉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么与众不同清丽脱俗,一身反骨吃起来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

    茭白摸着还有点疼的脖子,不知在盘算什么。

    卧室的灯突然被关掉了,只有窗帘缝隙里淌进来一点月光,沈寄的身形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开口:“喜欢这套房子?”

    茭白的眼皮颤颤,点到为止就行,别说,别往下说。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喜欢就乖一点。”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凉。

    这是提包养了。只不过没直说。

    毕竟平时这类事情都是助理出面,沈董事长只负责拉裤链,他是头一回自己谈。

    掉身价,别扭,但还是谈了。

    沈寄想,这是他最丢面子的一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为了一场连滋味都不知道怎样的床事等两周,还主动提出条件,这种事要是说出去,外界不信,老友们会笑话他。

    因为对方是他曾经都懒得看一眼的小乡巴佬。

    人还是那个人。外形太次,上不了台面。

    可他这股欲念来得蹊跷,还猛烈,无法转移,不面对不行。

    沈寄话说出来了,气堵上了,他寒着脸,用打发乞丐的语气道:“两周后,房子是你的。”

    茭白心如止水,大平层什么的不重要,他要是真乖了,就是任务失败,那才是人间悲剧。

    妈得,为了做任务,他迎屎而上。

    沈寄没走,他似乎在梳理头绪,发现了漏掉的地方:“你刚才下床做什么?”

    “……”茭白随口道,“撒尿。”总不能说是你一靠近我五米内,我就能收到好友上线提醒吧。

    脚步声停至床前,茭白闻着那股烟味抢先说:“现在又没了。”

    沈寄还是将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茭白发现皮卡丘还穿着那件定制外套,这他妈的要穿多久啊。该不会只要他没对老家伙臣服,皮卡丘就一直自以为的卖萌(卖弄风|骚)吧?

    太惨了。

    沈寄强行带茭白去卫生间:“尿。”

    茭白忍不住骂:“尿个屁啊尿,老子没有!”

    卫生间里一片寂静。

    沈寄一只手掐住茭白后颈,将他推到马桶前,另一只手往他的睡裤上伸。

    “非要我尿是吧,行,尿给你看。”茭白自己动手,他一拉,一扶,吹了吹口哨,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

    “好了吗?”茭白笑。

    沈寄居高临下,鄙夷道:“小豆芽。”

    茭白的笑意瞬间消失。

    这就是身为小受的悲哀。尤其是在《断翅》这部漫里。

    1都特别威武雄壮,0……通用的形容词是秀气可爱。

    可爱个妈妈。

    茭白没再管老男人想吞了他的眼神,他蔫了吧唧地回到床上,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姜焉搬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他又说,“我会无聊死。”

    沈寄没给只字片语。

    第二天茭白的房门口就装了监控,还是带说话的。

    沈寄冷厉的声音从监控里传出来:“从今天开始,我安排一个助理陪你聊天,从早八点到晚八点。”

    茭白:“……”

    “再作,监控就会从门口换到你房里。”

    茭白:“……”

    我谢你全家!

    沈氏董事长的业务助理生活助理加起来快二十个,塞了两个大办公室,一个小办公室。小办公室是给专门为他负责情人大小事的陈一铭陈助理用的。

    这次老董却没把情人相关的事分派给陈助理,而是在生活助理那边选了个人。

    一个三十出头,做事一板一眼,冷冰冰不苟言笑,在集团被称作女版老董的大姐姐,她的新工作是每天向监控那头的人汇报老董的行程。

    茭白抑郁了,谁他妈要知道这些啊。

    等沈寄来尚名苑的时候,茭白提出抗议。

    阿姨这回没抗住,把碗摔了。

    那“啪”地一声响,击中了冻结的气流,蛛丝网大的裂痕在瞬息间扩散开来。

    碎冰砸在阿姨头顶,她战战兢兢偷看稳坐在椅子上的小青年,心想,这是个大祸害。

    没准是老天爷看不惯雇主在南城当皇帝,特地派这么个人来对付他。

    阿姨乱想的时候,四周是很静的。

    沈寄就在那份寂静中拢了拢自己的理智,他屈指敲点桌面,立体俊冷的轮廓一半隐于阴影里,一半披着暖白灯光。

    光影下的那只眼半阖,眼底流出的冷光锁住和他面对面的小狗。

    过了。

    他给的纵容过了。

    那天之后,沈寄没有再来尚名苑。

    阿姨不想管茭白了,又被他的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心软,忍不住把那些前住户跟雇主相处的模式说给他听。

    凡事要有个度。

    你想做区别于其他小孩的那个,为此耍点小心思是可以的,但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能让金主丢面子。

    毕竟是那么个大人物,哪能让人踩自己的底线啊。

    最忌讳的是,想把金钱关系变成情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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