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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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茭白:“……”

    老戚,你真要用这一招贯穿到底?以大欺小是吧?

    虽然细琢磨,还是跟上一句有不同。

    戚以潦的小姑二姐都不知道他挂了笼子,也只以为他不能做正常男人,那他瞒得够深够久啊,他自己挂的?

    茭白困了。

    是的,信息点这么密集的时候,他竟然困了,他自我唾弃,却又架不住体能的摧残。

    茭白为了应付戚以潦,只好亮出大招:“我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

    戚以潦叠着腿,还是单手支着头的慵懒姿态:“哦?”

    茭白自言自语似的:“可能因为我是中邪体质吧,有时候我会突然冒出这种想法,觉得世界处处都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违和感,我还会分不行现实跟虚幻。”

    说话的功夫,茭白的余光好像看见戚以潦的活跃度疯狂跳涨,可等他凝神去看的时候,对方那活跃度并没有动。

    转瞬间的事,不可能是涨了又跌回去吧。

    所以是真的没动,他看花眼了。

    妈得,这错觉让茭白抑郁。

    戚以潦的眼眸半阖半睁,眼底不知有什么:“分不清现实跟虚幻……”

    茭白点头:“是啊。”漫画和重生是他的最后两张底牌,不可能透露给他以外的任何人。

    佛堂里静下来。

    没人说话的时候,佛像的光都像是更亮了一点,佛祖随时都要现身给凡人解惑一般。

    茭白看上方的雕画,都是人的肢体,很抽像,分不清男女,也辨不出老少,看不出美丑胖肉,有的挤成一团,有的单独雕刻,缺这少那。

    看久了,会产生心理上的不适,有点反胃。

    供桌对面传来戚以潦的声音:“天快亮了,去睡吧。”

    茭白的脸一下就绿了,他还抱着老变态良心发现,不一个套路走到底,对他来点监控狂有关信息呢。

    这就赶他走了。

    茭白在椅子上怵了会:“三哥,你的隐疾……”

    “你对外说,不会有人信。”戚以潦闭目养神,淡声道,“当然,你最后一个秘密,说出去同样不会有人信。”

    他的嗓音低下去,像睡在枕边人的喃语:“所以,乖一点。”

    茭白知道游戏是真的收尾了,他只好收收掌握的几个信息起来。椅子上那位很适合白衬衣,再年轻点,就是惊艳四季万物的少年郎。

    可惜漫画里没有戚以潦年轻时的情节。茭白都没办法回味。

    茭白离开小佛堂,擦过那一大片空地的一角前往电梯方向,他的脚步倏地一顿。

    猫脖子上的铁丝好像松了一点点?

    肉眼看不出来,感觉到的。

    茭白仔细瞅了瞅猫。

    猫的尾巴举高高。

    茭白抽抽脸,这猫最初是没有光泽的白毛,后来就是血毛了,他想象不出它鲜活的样子,毛有多白多软,是不是一大团,棉花糖一样。

    哎。

    做任务啊,不是养宠物。进组就再见了。

    茭白强忍着不去幻想撸猫的那天,他进电梯,眼睛往踩在蒲团上的戚以潦那看。

    《断翅》里没交代戚以潦的属性,现在茭白算是摸到轮廓了。

    ——绅士而疯狂,变态又克制。

    茭白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去学校了,周兰兰还没起,说要请假。茭白是一个人走的,车穿过两旁树木往大门口开时,他透过车窗往后看。

    戚院长在二楼的阳台上,穿深红浴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短发一缕缕地贴在她的脖颈处,她站在那,墙边的长藤曼往她身上飘,衬得她像整个戚家的缩影。

    似是有感应,戚院长将看向坟场方位的视线挪到树林那里。

    茭白已经将车窗升了上去。

    “白白,你手上的擦伤记得上药。”开车的章枕提醒道。

    茭白应声,他在后颈贴了两个创口贴,遮住了戚以潦制造的狰狞咬伤,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跟章枕解释。

    “你睡会吧,到了叫你。”章枕看路况,他每天打拳,运动量大,睡眠时间短,质量却高,昨晚没听见什么异动。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才觉察出怪异。

    三哥的小姑出席了,眼睛肿肿的,精神恍惚,而他二姐没现身。

    至于三哥,他也没出来吃早饭。

    “哥,我手机没电了,你的借我玩会。”茭白刚喊完,章枕就把手机丢给了他,并随意地说了解锁密码。

    “玩一会就睡觉啊,起太早了,我怕你上午没精神。”章枕操心得很。

    茭白已经刷起了网页,他一通刷完,扒拉出了沈氏的爆料,说是沈氏跟岑家一战,输了。还说南沈西戚的关系出现了裂缝。

    有裂缝吗?茭白咬着维C啧啧,这又不知道是豪门圈玩的什么把戏。

    漫画里没细写局势的风云变幻。

    反正等沈而铵登场,其他人通通靠边站。

    沈而铵的主角光环就体现在商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哥,我能看你朋友圈不?”茭白问了声,得到章枕的批准才戳开,他本想看看戚家打手们的日常,没料到有意外收获。

    楮东汕几天前发了个朋友圈,那是一张红豆粥照。

    就普通的红豆粥。

    配文:人生如此,圆满。

    圈子里的人在底下起哄,贤妻良母是哪来的,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大家伙瞧瞧。

    别人认不出红豆粥是谁做的,茭白却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为那是礼珏的碗,从老家带过来的寿碗。他跟沈而铵同居的时候还在用,直到在沈而铵的一次暴虐中被砸碎。

    楮东汕为了楚小梨颓废大半年,出来了。

    “白白,”前面驾驶座上的章枕喊了声。

    茭白回神:“嗯?”

    “我在戚家待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戚家的隐秘,你别太好奇。”章枕委婉地教导,“三哥很挑给他读书的人。”

    言下之意是,你要时刻保持警醒,不要往大家族的深水里钻,也别当三哥是长期饭票。

    茭白摸后颈的创口贴:“行,我会注意的。”

    腿上的手机震起来,茭白递给章枕:“三哥的电话。”

    “你接吧。”章枕说,“外放。”

    茭白接了,也外放了,

    然后,

    车里就想起了戚以潦困倦沙哑的声音:“阿枕,联系廖师傅,让他给我加订几条裤子。”

    接着茭白就听见章枕的嘀咕:“三哥挺废裤子的。”

    茭白:“……”

    那是。拎了笼子呢。

    继青云大师之后,廖师傅成了最强工具人。竟然能制作住装得下笼子,外观上又看不出来的……

    茭白正抖着腿脑补,手机那头的戚以潦来了一句。

    “小白,中午来公司陪叔叔吃饭。”

    末了又说了几个字。

    “带上钥匙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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