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拜拜[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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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院长在实验室不出来,人到中年,发量都比我多,你说我惨不惨?就是没遗传到她,全遗传我爸了,年纪轻轻就秃顶。”周兰兰拨了把头发,发际线凉飕飕。

    茭白瞥了周兰兰一眼,戚家的子嗣很难得。

    戚院长这么不关心周兰兰的成长,是不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希望她做个普通人。

    周兰兰跟她父亲姓,她的性格开朗朝气,肆意随性是戚家人身上没有的,画风都不同。

    “你妈管不管你交对象?”茭白问道。

    “当然不管。”周兰兰说完就去了林希贝赵潋那,三姐妹义结金兰。

    茭白起身去拿不远处的蛋黄酥吃。戚院长不管,说明她有确认,周兰兰没遗传到戚家的遗传病。

    戚院长就生了一个,还是大龄产子。

    在那之前肯定经过了漫长的犹豫纠结,甚至是数据分析。

    说不定还拿自身做实验,各种尝试加上运气,才有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周兰兰。

    茭白的眼前浮现出坟场那一幕,没立场评价。他拿着半个蛋黄酥离桌,独自去了木桥上,随便坐在栏杆上面。

    除了戚以潦,剩下五个好友已经全部进入破50的关卡阶段。

    每个好友的活跃度都是兴趣度,也有会滋生出某些东西,各不相同。

    沈寄滋生的是**,独占,控制,征服心理。

    齐子挚先是赞赏,后是仇,悔恨。

    礼珏是羡慕,怨。

    沈而铵是接纳,自责,占有,期盼。

    郁岭是好感,保护欲。

    章枕是责任,关怀。

    岑景末目前没滋生出什么,就只有兴趣。

    至于戚以潦,

    从白猫这一年的一系列表现来看,戚以潦除兴趣外,滋生的是认可,求生**,还有……

    茭白想到这,眉心蹙了一下。

    他像坐是在人生的最大一个考试现场,题都做完了,答案也写出来了,

    可是他想在已经写完的答案后面,加一点。

    茭白看了那个答案许久,久到蛋黄酥都凉了,最终还是没有加。

    或许是在等什么。

    放烟花的时候,戚以潦来了,今晚有个饭局,他坐了坐就走了,衬衣上面没沾什么酒气。

    戚以潦一出现,轻松嬉闹的氛围就收了很多。

    林希贝拉着赵潋的手,无声地张大嘴巴啊啊啊啊,好帅好帅好帅!

    赵潋把她拖走。

    “舅舅!这儿!我们在这!”周兰兰大幅度挥手,嗓门超大,眼睛还往旁边直瞟。

    旁边是茭白,他在发朋友圈,抽空望了望戚以潦跟章枕,继续编辑文字。

    鼻息里多了一股烟味,茭白扭了下头。老变态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是解开的。

    这现象,茭白第一次见是在北城卖凉面的小面馆里,在那之后见到的频率就稍微多了一点点。

    ——神秘而禁欲的祭司脱了那身沉重长袍,他正在一步步走下祭坛,走入世俗,走向**人间。

    “看什么?”戚以潦唇微张,溢出一缕烟雾。

    茭白朝他伸手。

    戚以潦指了指西裤口袋。

    茭白的眼角抽了一下:“哪边?”

    “自己找找,嗯?”戚以潦夹着烟的手抬起,揉了揉他的头发。

    茭白翻着白眼站到戚以潦对面,两只手伸进他的口袋,摸出烟盒跟打火机。

    另一头的章枕见状,他顾不上跟弟兄们交谈,立即大步流星地杀过来:“白白,你会抽烟?”

    家长憋着火,要炸了。

    茭白用熟练的点烟动作回答。

    章枕是个不容易爆粗口的人,这会儿他愣是蹦了一个字,“操”。他不忍直接对他弟下手,矛头大逆不道地拐了个弯:“三哥,白白还小,抽烟不好吧。”

    戚以潦不以为意:“阿枕,放宽心。成年了,可以了。”

    章枕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白白,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问已经吞云吐雾的弟弟。

    茭白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好早了。”上辈子的事了。

    章枕误以为他是未成年就会的,顿时脑壳疼:“瘾不大吧?一天抽几根?都抽的什么牌子?”

    家长怕青春期的孩子自尊受挫,问话的时候,尽量把语气放平缓。

    茭白“噗哧”笑起来,他靠在章枕肩头,哈哈笑道:“枕哥,枕美人,你怎么这么逗。”

    章枕:“……”当哥哥的威严是一点都没了。

    见章父亲还要说话,茭白从兜里掏了块彩虹糖,几下拨开,喂进他嘴里:“淡定,我没烟瘾,就是抽几口尝尝味道。”

    “是吧,三哥。”茭白拖戚以潦下水。他来这个世界只抽了两回烟,都是这位给他的。

    戚以潦侧低头。茭白刚好抬头。

    那一瞬间,两根烟头燃烧的地方碰在了一起。

    戚以潦喉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含在唇边的烟蒂跟着上下一动。年轻人的烟火被擦蹭,他那双柔软无害的眼睛瞪了瞪。

    没躲,而是,

    不甘示弱地蹭了上来。

    年轻人的黑色脑袋后仰,过于白皙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白色短袖的领口处露着点灰黑色。

    那细绳子从他的锁骨下去,落在他的心口。

    戚以潦没有错开,任由他“报复”。

    两簇烟火蹭出一些火花和灰烬,扑簌簌地掉落,所过之处的空气都发出烧着了的“滋滋”声响。

    缠绵又炙热。

    戚以潦微弯腰,深暗的目光凝视年轻人:“好玩?”

    茭白抬了抬下巴:“好玩啊。”

    “呵。”戚以潦模糊地笑了一声,他直起身,对当睁眼瞎的章枕说,“烟花不错,今年过年放一放。”

    章枕没反应,他还在望天。

    我就不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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