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作茧-《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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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恼羞成怒了。

    怪不得旁人都说七皇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看来传言不虚。

    国师将签收好,淡淡道:“这有些难办啊,看卦象又瞧不出来什么。”

    荆寒章回想起了被那苦药和黑猫支配的恐惧,闻言眉头紧皱:“难办?怎么能难办?”

    若是国师都寻不出解决的法子,那天下之大还能有谁帮他们?

    他可不想再一觉醒来跑到陌生人的身体里,被一个孩子按在榻上为所欲为灌那种苦药,连挣扎都没有力道。

    还有……

    猫!

    国师沉吟片刻,道:“要不这样吧,你们下次若是再魂魄互换,就速来国师府寻我,到时我再为你们看看。”

    荆寒章险些炸了:“还要等下次?!”

    晏行昱却很听话,乖顺地说:“好,多谢师兄。”

    荆寒章:“……”

    看到晏行昱这么古井无波,荆寒章差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国师帮不了他们,荆寒章也懒得再留,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了。

    直到前院没了动静,国师才走到晏行昱身边,垂眸看着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之前就说过,你最好不要归京。”

    晏行昱像是个犯错的孩子,羽睫垂下,轻轻拽着国师的袖子,喃喃道:“师兄,我只是不想……一辈子都被困在寺庙里。”

    国师垂眸看着他的发顶:“惊蛰卫遍布京都,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圣上掌控之中,前几日你的车辇当众失控,许是他……”

    他还未说完,晏行昱就轻声道:“是我自己。”

    国师一怔:“你?”

    “嗯。”晏行昱冷静地仿佛在说和他无关的事,“当日在宫中他就在试我的心疾,就算回宫路上我不出手,也会有人袭击我的车辇,试探我双腿是否是真的未愈。”

    国师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这种待自己也心狠的性子,迟早会作茧自缚。”

    晏行昱却道:“我宁可死在自己手中,也不要被旁人掌控性命。”

    国师看了他良久,才叹息一声,没再多说。

    晏行昱身份特殊,不便在国师府多待,很快就离开。

    出了国师府,晏行昱正要上车辇,就看到荆寒章不知何时正坐在车茵上,手中捏着个赶马的鞭子,百无聊赖地挥来挥去。

    车夫站在一旁哆哆嗦嗦,完全不敢说话。

    晏行昱:“……”

    晏行昱只好躬身行礼,道:“天寒地冻,殿下怎么没有回宫?”

    荆寒章哼笑:“怎么?我碍着你做戏了,巴不得我回去?”

    晏行昱好脾气地说:“不敢,行昱只是忧心殿下身体。”

    荆寒章见他装来装去就觉得心烦,他随手将鞭子一扔,从车茵上跳下来,姿态张狂地走到晏行昱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晏行昱本能往椅背上靠,想要离他的强势逼迫远一些。

    只是轮椅就这么点大,他逃也没地方逃。

    晏行昱本就怕冷穿得多,身子往后缩更是缩得更圆更滚,连白净的小脸都埋到了大氅的领子中,看着极其可怜。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看着,看了一会不知怎么突然就乐了。

    他脾气实在太过阴晴不定,晏行昱就算再善于察言观色,一时间也没弄明白他为什么笑。

    刚才不是还在生气吗?

    晏行昱狐疑地看着他。

    荆寒章伸手将晏行昱的大氅往下拉了拉,露出他完整的一张脸,这才满意地收回手。

    他挑起眉头,毫不客气地吩咐道:“走,带本殿下去你那破茅草屋看小鹿。”

    晏行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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