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不许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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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唐星北大致已经猜到了后来的事。
下着大雨的傍晚,小方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抱紧了栏杆外的铁门。
方建国双眼已经赌疯了般通红,一手提着老式的宰牛宰羊的刀,指着他骂:“你个小杂/种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哪家的种!老子白养你这么大别他妈不长眼!让开!”
小方临浑身湿透,衣服和头发狼狈地贴在身上滴着水,目光却精亮,一声不吭,眼神里泛着满满的戾气。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恨戾,方建国忽然有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的慌乱,但很快又觉得愤怒,于是走上前,用力地一脚踹上去,骂骂咧咧道:“让你他妈滚开!”
肩背生疼,小方临却死死没有出声,咬牙抱着铁锁链不丢手。
大雨模糊了视线,方建国的叫骂声混淆了听力。
他却心有所觉般忽然扭过头,看见廊檐喧哗的雨帘下,陈芸正站在门口抱着胳膊冷眼旁观。
他像是从绝望中看到了那么一丝希望,眼眶忽然湿热,想要张开口求一声,可妈妈两个字还没出口,陈芸已经漠然地转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门。
五六岁的小孩儿根本抗衡不了成年人的力气,小方临没能守住他的羊,□□脆的一脚踹到了泥水坑里,羊在身后凄惨地咩咩叫。
他疼得浑身都在打颤,却在方建国提着羊角拿刀去剌它脖子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冲上前,伸手一把攥住了刀刃。
……
他没再往后说,唐星北也没问那只羊最后怎么样了,只伸手攥住他的手指,翻了翻,果然在贴近虎口的地方看到了另一道疤。
他拧起眉:“……你爸比我爸还不是东西。”
方临笑了半天,任他拨弄手指:“确实。”
“疼不疼?”唐星北借着手肘支撑的力量侧过身看他,犹豫着问,“就……抓刀的时候。”
“忘了。”
唐星北皱皱眉。
方临笑笑,转过脸仰头看他:“真忘了,那时候还小,没什么印象,就是这件事记得比较清楚。”
唐星北看他一眼,却没再说话,继续低头看他的手。
空气渐渐安静下来,细碎的虫鸣声混着微风传来,十分静谧。
盛夏燥热,皮肤渐渐沁出了汗,指间相交时有些隐约的滑腻。
心口忽然又涌上来一股熟悉的悸动,唐星北很轻地抿了下嘴角,依旧垂着眼,指腹在他食指的骨节上慢慢摩挲着。
他还在保持着手肘支撑,侧着上半身的姿态,手臂和方临离得很近,几乎是一动就能蹭到的距离。
但两个人却都没有动,也没有对视,默契而死死地盯着对方半牵着的手。
呼吸近得可闻,微微急促的此起彼伏间几乎有些纠缠的意味,像是有看不见的线在身间萦绕,越缠越密。
他们大概心里都清楚,现在应该早点收回手,再平静地说个结束语,重新回归正常的交流。
却没有一个人先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星北才平静地松开他的手,重新翻身平躺回草地上,盯着雪白的云团。
半晌,揉一揉手肘,小声嘀咕着骂了句操:“……疼死了。”
方临无声地笑了好久,叹口气。
唐星北没有再问他为什么叹气,就这么躺在他身侧,透过树荫的间隙欣赏天空。
“水里有鱼吗?”方临问。
“有吧,”唐星北走着神,“不知道。”
“去捉个鱼吧。”方临说。
“……什么?”
方临言简意赅:“下去看看。”
唐星北有些莫名地看他一眼,哦一声,起身下了水。
等人游远了看不到这边,方临才迅速直起身,低头看了眼,拧着眉低声骂了句操,飞快地松了松裤子。
真是……太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真好~(*/ω\*)
谢谢顾先生的蒋先生、阿凰、do.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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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懒又浪又闲随心所欲受X偏执心机黑切黑年下小狼狗攻,年龄差七岁,开文不坑。
最轻狂的那几年,江成意一时兴起,收留了一个债务人慌张推来抵债的小孩儿。
他一时新鲜,暗里对薛燃极好,奈何性子恶劣乖张,总爱懒洋洋地勾着手指捉弄他:“乖,叫叔叔。”
那时候的小薛燃正经又高冷,抿着嘴角,冷冷盯着他,满眼的警惕与屈辱。
江大少爷养崽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很快就撒了手把人抛之脑后,继续潇洒浪荡。
直到有天,江家破了产,江成意被父母匆匆逼出国,一走就是许多年。
他走了多久,薛燃忍着心口上不可言说的朱砂痣就烧了多久。
后来再相见时,他不错眼地盯着江成意熟悉的又懒又浪的笑,眼尾迅速泛红,心底脆弱的防线一朝崩塌。
薛燃终于不得不承认,从第一眼起,他就爱惨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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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意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薛燃始终不肯叫他一声叔叔,直到某天夜里被他一步一步地逼至角落。
薛燃压下身来,眉目生冷地垂眼盯着他,眼底的感情极为荒诞灼人:“你早就知道的,我对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叔侄之情。”
--小剧场--
再后来,薛燃在某种时候,总喜欢固执地低哑着声叫他:“小叔叔……你睁眼看看我。”
那时的江成意难耐地拧起眉,却咬牙不肯应一声。
注:1V1,年下,年龄差七岁,双c,无血缘户口本也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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