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正文完-《暴君的炮灰男后[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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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榕县驿使四百里加急,三天就把信送到宫里。

    陆潜看完薛遥的“出轨信”,只取了把佩剑,行李都没准备,上了官道,飞也似的赶往江南,打破了京杭官道赛跑的历史记录,赤兔马看了会流泪,绝影马看了会沉默。

    赶到江南后,知府却告诉陆潜:京城的收粮队伍尚未来到江南,官府收到宫里发来的急报,已经派兵赶往平榕县,保薛遥周全。

    “保薛遥周全?”陆潜目光一凛,一把抓起知府的前襟,低声逼问:“谁敢让遥遥不周全?”

    半个月前,陆锦安的战船经过鲁山,心知已经追不上粮船,就吩咐自己的船只靠岸,独自下船去平榕县走一趟。

    陆锦安隐约觉得,薛遥要是经过此地,或许也会去看看平榕县里曾经救助过的百姓。

    就是这奇迹般的一次心有灵犀,让陆锦安在千钧一发之际,出剑挡开了砍向薛遥手臂的刀刃。

    陆锦安当时没带侍卫,敌不过三个顶尖杀手的围攻,扛起薛遥拼命逃脱了追袭。

    此时此刻,薛遥就藏在平榕县衙门里。

    陆锦安已经从户部侍郎口中得知,那三人都是顶尖杀手,身负数起命案,被官府通缉十多年,仍旧逍遥法外,暗杀手段骇人。

    任务一经接手,便不可取消,这是行规,所以三个杀手一日不归案,薛遥就仍处于危险之中。

    陆锦安身边人手不足,贸然上路更加危险,只能让薛遥先藏身衙门之中。

    那三个杀手其实就藏身在衙门附近的客栈里。

    这些天来,他们轮流去衙门踩点,已经确定了薛遥的藏身地点。

    日落时分,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人自客栈来往人群中穿梭而过,无声无息爬上二楼。

    走至长廊尽头客房前,推开门,男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滑稽又骇人的脸——

    一道暗沉的刀疤从他鼻梁蜿蜒至左脸唇角,刀疤尾部向上勾起,给了他一个永远地歪嘴笑容,怪异又滑稽。

    “今晚可以动手了。”刀疤男轻声说出这句话。

    死寂的客房里,忽然有两张脸同时转向他,这两个人仿佛刚刚才出现在屋里。

    “早就该动手了。”其中一个杀手低声抱怨:“那白衣人来头不小,再等下去,肯定会招来更多麻烦,我们只有三个人,不能轻敌。”

    “就你们三个?”门外忽然传来年轻男人的嗓音。

    “什么人?”屋里三人脸色一变,闪电般一跃而起,朝门外亮出武器。

    门外那人语气不悦的冷哼一声:“你们早到齐了,为何今晚才动手?叫爷白等这么些天。”

    杀手头领看向刀疤男:“你被人跟踪了?”

    “不可能!”刀疤男目中杀气毕露,转身游龙般朝门外袭去,却听“嗖嗖”两声锐鸣在身后响起!

    他急忙回头,就见身后两个弟兄挥刀挡掉了从窗外飞来的暗器。

    “他在窗外!”

    猜到来人可能两头夹击,杀手头领立即命令变换阵型,刚一转身,就见刀疤男举着刀,双眼无神的睁大,突然朝自己扑来!

    “你干什么!”头领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刀疤男胸口突然贯穿而出的长剑,刺穿了喉咙。

    头领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喉咙,视线模糊前的一瞬,看见一个男人从刀疤男脑袋后歪头探出脸来。

    是个极为俊美的年轻男人,微眯着一双桃花眼,迎着窗外照进的夕阳,浅淡的眼瞳仿若溶金。

    夕阳收敛了最后一丝余晖,衙门接到报案,一家客栈里发生了命案,三个房客死在房中。

    几经检查,死者竟是那三个杀手。

    陆锦安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哪路英雄路见不平,手刃凶犯,还不留姓名。

    不管怎么说,危机解除了。

    薛遥终于被放出衙门,重获自由。

    当晚,平榕县百姓在山里举行了一场祭祀,为薛遥祈福。

    陆锦安让户部侍郎一起参加了这场祭祀。

    “你说薛遥这些年甘愿做个小伴读,背后一定有阴谋。”

    陆锦安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薛遥被老百姓簇拥在中央,轻声道:“那你现在就看清楚,这就是薛遥这些年的‘背后阴谋’。几年前,薛遥不顾自身安危,控疫除瘟,救下平榕县乃至相邻两县数十万百姓,所以这些无权无势地老百姓,把他当活菩萨、当再生父母。若是他真有你所说的野心,为何不把这不要命的力气,耗费在结交权贵上?”

    户部侍郎呆呆望着不远处被百姓围绕的薛遥,许久,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俯首认罪。

    祭祀结束后,村民们在火堆旁摆宴庆贺。

    虽然死里逃生,薛遥心里却还有件事情放不下,寻机会钻出人群,找到老张家儿子问话——

    “我那天让你转告官府的事情,还没办吧?没办就不用办了。”薛遥那天以为自己死定了,打算骗陆潜自己移情别恋来着。

    这信要真送去京城,柠檬崽非得气炸不可。

    老张家儿子眼睛一亮,特别靠得住的告诉薛遥:“恩公那天被人救走后,我立即就把恩公地吩咐转告给知县大人了,请恩公放心!”

    薛遥:“……”

    你恩公怕是要完了。

    “恩公再来喝一碗罢!”老张家儿子盛情劝酒。

    “不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

    “今晚?恩公还有何事?”

    “额……”薛遥扭头张望,打算拿陆锦安做挡箭牌。

    视线流转的一瞬,薛遥陡然发现不远处,有村民围在一起,村民之中站着个高出众人的修长侧影,赤金束冠,暗紫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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