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床前明月光头强,疑是地上双皮……-《修真界第一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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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萝逐渐麻木,背着双手挺直腰板:“俗话!说得好!”

    因为不久前那场大乱斗闹出的乌龙,看热闹的长老越来越多,有人被笑得合不拢嘴:“一招鲜吃遍天,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另一人连连摇头:“你别说,我觉得还挺有逻辑。”

    “好,下一题。”

    家臣如同发放任务的npc,闻言和蔼笑笑:“文试少不了吟诗作对,憨孙小姐不妨赋诗一首。”

    他略一扬眸,将在场众人扫视一遍,目光定在某处位置:“今日来宾众多,这位是自西域而来的楼羌大师,不妨便以大师为题,作诗一首吧。”

    救命。

    她还停留在背诵“床前明月光”的阶段,背诗都难,更不用提写诗。

    秦萝努力板着脸,再度看向自己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伏伏?”

    伏魔录仍在埋头翻书,爪爪上魔气暗涌,隐约显出封页上几个硕大的题目:《论母猪的产后护理》。

    秦萝:!!!

    开始装作听不见了这家伙!而且你看的这本书压根就和诗词歌赋没关系吧!

    她能怎么办,她总不可能现场背一首《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光,光头,光头强,光头的大师修为很强——

    秦萝超级小小声,竖起大拇指:“床前明月光头……强。”

    呜呜呜。

    秦萝目光一动,落在大师跟前的酥脆点心和清奶上,努力转动脑筋:“疑是地上双……皮奶。春眠不觉小小酥……”

    春天的正午阳光微醺,窗外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秦萝下意识挺了挺胸脯:“处处闻啼鸟嘟嘟!”

    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什么也没听懂。好像押韵了,但又没押韵。

    城主卡壳好一会儿,拍掌大笑:“好!形容得体!好!”

    秦楼:……

    绞尽脑汁想出这几个字真是辛苦你了,而且这仅有的“形容得体”,还是建立在那句“光头”上。

    “接下来是最后一题。”

    家臣微笑:“请背诵《滇嵩秋雪》。”

    这题她是当真怎么也不会了。

    小小的女孩大脑卡机,变成一滩动也不动的圆团。

    “这题我会!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沉寂已久的伏魔录终于出声,圆滚滚一跳:“《滇嵩秋雪》是千年前一名修士夜游名地滇嵩,恰逢晚秋落雪的奇景,才写下这样一首诗。你听我说,整首诗是[秋暮游滇嵩,寒夜时匆匆]——”

    它说得飞快,秦萝听得稀里糊涂,以她的小文盲水平,还没反应过来伏魔录究竟说了什么话、说了哪些字,一句诗歌就匆匆过去了。

    秦萝摸摸鼻尖,又摸摸耳朵:“秋……”

    秋什么游,什么暮游,秋暮什么什么什么?伏伏说的那些字又到底是些什么?

    “这是很简单的一首诗吧。她还不会么?”

    秦楼斜斜靠在树下,看着水镜里的小团晃晃悠悠,耳根越来越红。

    下一刻,就听见秦萝囫囵吞枣的叽里咕噜:“秋裤有点松,含泪吃虫虫……”

    身旁的云衡喷出一口茶:“咳噗——!”

    秦萝沉默一瞬,嘴里如同含了水咕咕咕,又像跳大神时含含糊糊的念经,叫人完全听不清:“和尚修瓢锅,喔喔喔喔喔……”

    还是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什么也没听懂。好像说对了,但又完全没说对。

    城主不愧是城主,乍一听来只觉得发音近似,品不出其中古怪,一边听一边微笑点头。

    伏魔录满目惊恐,低头看一眼手里的古诗集。

    救命啊,它说的分明是[河山雪飘过,清境复婆娑]!!!

    伏魔录试图补救:“不是!你认真听我说!下一句紧接着是‘雪日大晴,愿寻那知己二三,快饮霓葩仙酒。’”

    秦萝恍恍惚惚:“雪日大晴,愿寻辣子鸡二三……”

    城主大喜:“不错!”

    怎么会是辣子鸡啊!!!

    伏魔录抓狂:“霓葩仙酒,霓葩仙酒!”

    霓葩仙酒乃是滇嵩特产,可惜秦萝不会写霓更不会写葩,连滇嵩是哪儿都不知晓,怔忪一下,迟疑开口:“泥……泥巴下酒?”

    人工智障一齐鼓掌,长老们咯咯咯鹅鹅鹅笑个没完,幻境里和幻境外同时充满快活的空气。

    “这位小友倒是有趣。”

    断天子哈哈大笑:“幻境里毕竟不是真人,发音相近便是,她这样倒也能够得分。”

    “的确有趣。不过幻境到此,应该也就结束了。”

    另一名前来围观的长老摇头轻讪:“等文试结束,邪魔便要入城,他们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住——这群孩子之中,应该没人能取出潜渊剑吧。”

    千百年之间,即便有无数人进入城主府后山的禁地,也从未有谁撼动过神龙的封印。

    而当邪魔入侵,他们定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匆匆逃离幻境。

    这是贯彻了千百年的定则,未曾发生过奇迹。

    江逢月沉默无言,眯眼望向遥遥的水镜。

    秦萝文试得了些分数,虽然不高,但因是武试魁首,能直接得到前往禁地的通行令牌。纤细的影子一步步走向城主,她在心里默默倒数,等待邪魔破城的时机。

    三,二——

    秦萝耳尖潮红未褪,深吸一口气,从城主手中接过令牌的刹那,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含泪吃虫虫,和尚修瓢锅。寻辣子鸡二三,泥巴下酒。”

    城主尚不知道即将发生的灾祸,憨憨一笑:“憨孙,你这口音有点重啊!”

    秦楼:……

    别说了,你们俩都是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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