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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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在蓝山趴过的长沙发上,给阿水喂苹果。

    由于我对苹果过敏,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捻着那根果杆儿吊到那只白色萨摩耶头上,好在阿水反应很快,一张嘴就咬住了。

    我觉得自己好像迪士尼1937年版白雪公主里的老妖婆,她从药锅里把毒苹果拎出来的时候,也是翘着兰花指捻着果枝儿,有够骚的。

    我们最后还是没有走进宠物店,因为蓝山突然觉得与其买一只不如领养,还能顺带解决别人的麻烦,挺好。我一听,在理,又觉得蓝山好善良,对蓝山的爱又疯狂加了一万点。

    在讨论名字的时候蓝山提了好多个,阿江阿河阿海阿川,我懵,问为什么都要和水有关,这条狗命中缺水吗?蓝山被我逗笑,说因为没有水的话,你怎么乘舟向山行。

    我昏厥。蓝山是吃浪漫长大的吗。

    她自己一个人在那琢磨,说海太大啦,她只是个小山,不需要靠海。我夸张反问姐姐你小吗?蓝山说你边儿去,别跟这儿和我耍流氓。

    她真的好认真,一个个名字摘出来又隆重地分析哪哪儿不好,我发誓我高考做数学题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我坐在那听她慢慢说,然后又插嘴,说叫阿浪吧,她问为什么,我说我向你走全靠心绪荡漾。

    这次我拍对了马屁,蓝山咯咯地笑,可还是拒绝,说阿浪不好听。

    我们最后决定管这只狗叫阿水,因为那时候蓝山的确累了。我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质疑问,这个水是小溪还是河流还是大海呢?

    我说都行,你给我一条阴沟,我都能迎着你逆流而上。

    我把蓝山送给我的浪漫又送回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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