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当他少年时(3)-《白月光分手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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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妄连哄带骗的,                跟小朋友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

    虽然但是,般弱还是怀疑他有什么问题,自从迎新晚会过后,                双方就止步于纯洁的情节。

    偶有擦枪走火,也很快熄灭。

    她都快毕业了,一次夜生活都没有你敢信!

    这根本不符合小畜生的风格!

    般弱握住哥哥男友的手,                诚恳地说,                “要不咱们去医院看看?你还年轻,不要放弃!”

    薄妄:“?”

    等到她隐晦提示,                他好气又好笑,                屈指弹了她一个脑崩儿,                “小朋友成天想什么呢?这个不急,                你才二十一呢,                等你毕业了,咱们结婚,                新婚之夜嘛……”

    他颇有兴致讨论未来,小绿茶一听就绝望无比。

    吃个肉还要等那么多年啊。

    薄妄见她耷拉着脑袋,                有些不忍心,摸了摸她的脸,                “让哥哥想想,                嗯?”

    这种事情马虎不得。

    薄妄之前是没想过,                现在考虑到了,                执行力很强的他立即去找发小儿商量。

    国外的傅远星自觉扳回一城,                扬眉吐气,满屏都是嘲笑。

    摆脱人渣真快乐:[你也有今天求我的啊哈哈哈哈哈]

    bystander:[求你]

    bystander:[国内的不太适合,你帮我买,水果味的更好]

    傅远星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妈的。

    这牲口,                还细致讲究到了口味。

    傅远星不爽了。

    摆脱人渣真快乐:[干嘛不自己去买,反正也要出国比赛的]

    bystander:[鹿嘉和在,不方便]

    bystander:[公众人物,影响不好]

    傅远星想给他表演一个发疯文学。

    你了不起,你注意影响,你是神坛高光人间妄想,我是人间垃圾是吧?!

    吐槽归吐槽,傅远星被少爷奴役惯了,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念头,还是捏着鼻子给他把事儿办了。

    薄妄收到快递,拆了之后压到抽屉最里边,他暂时用不着,但有备无患。他自制力一向不错,但在小朋友面前就很难说了,他第一次拒绝得了,第二次勉强也还行,要是她日日撩拨,他实在不敢保证。

    这不,他在书房专心回看对手的比赛,小朋友捧着手提,同样看得津津有味。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但是她起身时,耳机插头松动。

    小猫片就这样外放了。

    般弱社死。

    当时场面鸦雀无声了三分钟。

    般弱:“……你听我解释鸭。”

    薄妄中指推起金丝眼镜的细框,他不近视,这是防蓝光的,他家小女友特意送的生日礼物,薄妄虽然不爱戴眼镜,但也很给面子,般弱在的时候他会有意无意捡起来戴一戴,再往她面前晃一圈,表示自己的无比中意。

    此时他半靠着红黑电脑椅,似笑非笑睨着她,“行,您请。”

    般弱拿出知识分子的派头,严谨矜持地说,“其实呢,我在观摩人类的进化生命学。”

    “哦?”

    薄妄起身,踱步到她面前,单手撑着沙发扶手。

    “那您,观出什么了?”

    他身躯高大修长,阴影将她整个人圈在里面,般弱咽了口唾沫,“我没看多少,感悟不深,要不,您等我看完?”

    “啪嗒。”

    耳机被他插了回去,激烈的声音骤然变得低沉,他手指灵活拨弄她耳后的软骨,气音丝丝冰凉,像落下玻璃杯溅开烈酒的冰块。

    又冰又烈。

    他低低控诉,“……不准看,哥哥怄死了,吃醋死了,你都没看过哥哥的。”

    薄妄捧着她的脸,双唇轻埋了下去。

    太阳落入了我的眼底,炙热得近乎灼烧所有血肉,而我的视线随着她左右动荡,舍不得遗漏任何光芒。

    我心甘情愿死她手里。

    汗水侵犯眼睛,薄妄疼得眼睛模糊,他双指架起来,拆掉金丝眼镜,飞快轻眨瞳孔,世界仍旧是混沌破裂的,斑斓的光慢慢泅了进来。他都这么难受了,对方自然更加不适,身高差情侣看起来很浪漫,交往起来的确很要命。

    薄妄赶紧把她搂入怀中,细细搓她后背发软的筋骨,哑声地问,“好点了么?”

    也许是滴酒不沾的缘故,薄妄的变声期迅速过去,声音没有进化成那种性感撩人的低音炮,反而清清凉凉的,端起来的时候有一丝难以亲近的冷感。

    这种嗓音特殊时刻就很涩。

    但般弱无暇欣赏,她疼得抽抽,瞪着一双死鱼眼,“不好,我死不瞑目,坟头草都长出来了。”

    她不相信,重来一次这家伙怎么还能发育。

    这太魔幻了。

    她定在做梦!

    双方都有点惨。

    腹黑天蝎也不嘲笑她了,吻了吻她泪痣,“不急,给我点时间,适应你。别人可以,我们怎么不行?”

    屋内响起细细碎碎的响声,像雪一样落下。

    般弱从他小臂下弹出个小脑袋,“什么声音?”

    “唔。”薄妄说,“小美女在啃自己的脚皮吧,不要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般弱:“……”

    小守宫蜕皮那么艰辛的事情,为什么被你说得这么一股泥石流?

    而且人家是男孩子!

    般弱:“那我要看妹喜吃脚脚,肯定可爱要死。”

    薄妄:“……”

    这种要紧关头,祖宗你确定要去看小壁虎啃脚丫子吗?

    看到这无所不能的家伙吃瘪了,般弱就高兴了。

    薄妄叹了口气,野狼般叼了她几口,就把她裹到黑白小猪的软毯子里,脸儿软软糯糯挨着他,他很是柔情掂了下她的小屁股,架着人去了客厅。

    “喏,看个够。”

    室内光线昏暗,只开了一盏老式的贝壳花落地灯,旧旧的橙花黄的光,这是薄妄某天清晨到花鸟市场遛弯儿,随手淘来的民国老件儿,他这个人的皮囊璀璨美艳,骨子里却流淌着一些恋旧的情愫,有些东西越旧越喜欢,被死党取笑不已。

    最近他还有个恋家小猫咪的名头,每次出国比赛就频繁骚扰他们。

    般弱是被骚扰最多的。

    她每隔一段时间,会发现自己的私人物品失踪,或是护手霜,或是一盒小皮筋儿,转头就在体育频道找到了正主,最可气的是,这人有一回招呼都不带,把她的铺盖全套卷走,不要脸地说恋爱小猫咪睡不惯高大上的酒店,就爱睡她糟糟乱乱小内衣乱扔的小猫窝。

    般弱气得给他骂了一夜,嗓子都冒烟儿了。

    隔天她收到了教授给的一盒喉片糖,说是薄妄让他捎带的,并且对他们的同校师兄妹情很是欣慰。

    般弱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压根玩不过!

    黑夜守宫没有害羞藏在躲避屋里,它找了一块略微湿润的沙地,尾巴沙沙摆动,歪着头咬着自己裂开泛白的旧皮。

    薄妄把般弱放到旁边的桌子上,漫不经心玩着她的头发。

    般弱手心扶着饲养箱,睁眼细看,“你真打算,不给妹喜配种么?”

    主要是薄妄把妹喜养得太漂亮了,暗夜的颜色浑然一体,连一条杂色裂纹都没有,堪称豹纹守宫界的劳斯莱斯,看着就贵。傅远星前几天还过来看了,说朋友手里有个小猛女,就爱斯文害羞的小帅哥,愿意出三万高价请妹喜约个会。

    他的朋友尽是一些天之骄子,各个领域的玩咖,非富即贵,玩得就是个尽兴,根本不在乎钱。

    对朋友一向大方的薄妄出乎意料拒绝了。

    “都这么多年了,不也挺好的?妹喜高冷,就爱一个人闲呆,干嘛烦他。”

    般弱呛他,“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欢呢?妹喜又不会开口说话,当然你说什么是什么咯。”

    “我是他主人,还不知道他什么肠子?”薄妄凑近她,“你还记不记得,你哥生日那天,我们仨第一次去了和平门吃烤鸭,你说天蝎星座占有欲跟嫉妒心很强,这么快就给忘了?我私人之物,当然不会让人沾手。”

    “……拜托大哥,那都几年前的旧账啦!”

    “哥哥我记忆力向来很好。”大魔王吓唬她,“小朋友,你做的什么事儿我都记得很清楚的,所以别干坏事,背着干也不行。”

    “我,我哪有干坏事啊。”

    糟糕,她昨天出去跟小学弟吃饭的事情被发现了吗!还是前天收下一杯外校小帅哥的奶茶的秘密被某些人捅破了!

    般弱绞尽脑汁回想最近露出的蛛丝马迹。

    冷白釉的肩胛骨陡然压落,凹出一条刀剑似的血槽,薄妄头颅垂着,发茬浓黑,后颈被热汗覆盖,仿佛变异出了一片薄薄的银白鳞片。

    他不急着上垒,手指饶有兴致敲着玻璃箱。

    咔哒。咔哒。

    像打火机弹开暗匣,玻璃珠跳过水晶缸,清凉又奇异的旋律,模糊了般弱的听觉。

    而男友的目光燃着猩红余烬,从头到尾吞噬了她一遍,他变换了站立的方位,继而不动声色拨开她的脚踝,嘴角弧度微弯,意味不明噙着一抹笑,趁般弱的注意力被其他声音夺走,他就像是疾冲下来的岩鹰,凌厉占取自己最中意的沼泽地。

    般弱:“!!!”

    搞偷袭!不要脸!

    她大脑如同雪山崩塌,白茫茫全是溅开的雪花,近乎失聪。

    罪魁祸首手肘绷紧,桌板被他抓得发颤,最终高高扬起头颅,畅快淋漓爆骂了一句般弱没听过的脏话。等缓了缓神,他又低下脸,桃花眼都不用上妆,边缘晕得全是淡红色的糖渍,额前的碎发也是稠稠潮潮的。

    他双掌微热,捂住了她耳朵,“哥哥骂粗口呢,小朋友不许听的呀。”

    鼻尖又撒娇般蹭她额头,“草莓味的,香不香?”

    到底是高兴太早。

    黑夜守宫蜕皮到一半,暴躁地舔嘴,撕咬,翻滚,薄妄气息不稳,动作不稳拎起洒水瓶子,给小家伙喷了下干裂的身躯,让它能保持湿润。

    夏夜寂静,白松香跌进水里,像做了一场十万八千梦。

    许久才完事儿,薄妄沉着气,慢慢吐出嘴里衔咬的黑发,冲着她笑,“明天哥哥给你洗头。”

    般弱被他拆得毫无睡意,就靠着他的胸膛,看着妹喜慢吞吞吃掉自己褪下的皮。

    吃得还挺香。

    薄妄揉着她的腰,同样清醒得很,他低下头,含着她的脑袋,慢慢地磨,“好了,哥哥我今夜也算过了明路了,以后总算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

    “这话说的。”般弱嘟囔,“我要跑早跑了。”

    薄妄就笑,“是是是,承蒙您看得起,两条腿儿都长在哥哥身上,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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