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被标记的Alpha超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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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什么?

    白映莲抽泣道:“我今天本来想趁着元旦一家人团聚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我怀孕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在外面打架都不回来……”

    江慕反应过来,脸色阴沉地回头:“你刚刚推她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江云边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应——难怪。

    难怪父亲一直要他回家,难怪他大半夜也要出来找他回去。

    原来是想一家人齐齐整整的时候,宣布新家庭成员诞生的“好消息”。

    “江云边!”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叫他的名字。

    江云边在原地顿了好几秒,才闻到浅淡的雪松味。

    周迭就在身后。

    “我哥没有推她,我哥不会做这种事情!”而跟前是江云以的哭腔。

    江慕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扶着白映莲:“不管他,先去医院。”

    他又让宁高的学生把姜叶一起扶上车。

    车走之后,江云边的魂魄才似重新附着在身体上,垂眸看着江云以:“吓到你了吗?抱歉,云以。”

    江云以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哥,你疼吗?”

    周迭是最靠近江云边的,他听见跟前的人放柔的嗓音,温柔地安抚:“没事儿,不疼。”

    仿佛刚刚在旋涡中心的人不是他。

    “能帮我叫个车吗?我把妹妹先送回去。”江云边回头,看着周迭跟许湛轻声问道。

    从失控,错愕,到现在镇定下来,江云边调整情绪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许湛连忙拿出手机。

    周迭轻轻握了下他的手腕,声音很低:“好。”

    江云边抿唇时咬了一节舌尖,疼得整个口腔都麻了,换气的时候才低声对许湛说:“抱歉,我就先走了,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之后车来,周迭跟着兄妹俩一起回去。

    江云以只是受到了惊吓,哥哥的打架跟父亲的突然出现都让她相当不安,但在车上时她还是很安静。

    后半程没有啜泣,也没有跟江云边说话。

    把人送回家时,纪莣还有些意外:“不是十点吗?还有半个小时。”

    江云边站在走道里,控制着距离:“太晚了不安全。”

    云以露出笑容,挽着母亲的手撒娇:“我想妈妈啦,所以提早回来。”

    纪莣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视线却落在门外江云边的脸上。

    不知是夜晚的灯光还是他涣散的视线,他看着有点憔悴。

    “怎么了?”

    云以回头:“哥,快进来,你的房间已经收拾……”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学校了。”江云边匆匆落下一句话,转身下楼。

    处理好妹妹,之后就是自己压抑的情绪了。

    似乎是情绪起伏得太激烈,江云边出电梯时才发现有些头昏脑涨,刚想坐在花坛边缓缓,才发现周迭一直在楼下站着。

    “有点事,我可能晚些回去。”

    “嗯,玩得很开心,让爷爷早点休息。”

    “您也晚安。”

    看见人来,周迭挂断电话:“许湛帮你找了理由搪塞过去,他们那边没受影响。”

    江云边啊了声,错开视线:“抱歉,本来今天晚上挺高兴的。”

    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江慕。

    江云边点了接通,耳边是男人冷冷的命令:“现在滚过来医院。”

    江云边挂断电话,还没开口周迭已经叫了车:“我陪你过去。”

    江云边的唇微微抿了下,看着已经靠近的出租车叹了口气。

    到了医院,他才慢慢地把今天发丝的事情梳理清楚。

    白映莲怀孕了,但她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父亲,而是打电话催他回家。

    目的是什么不难猜,就是想让江云边看一看自己的父亲知道多了一个孩子的喜悦。

    到医院的时候,江云边的表情收得干净,没什么情绪地走到病房。

    “检查出来了,人没事。”江慕凝着他的眼睛,带着质问:“你今天不愿意回去,就是因为跟人约了打架?”

    江云边记得自己跟他说过晚上有元旦晚会,但父亲似乎不记得了。

    他也懒得解释:“不是。”

    “你妹妹在角落哭你知道吗?她这辈子最害怕的是什么你不知道?你现在还当着她的面打架?生怕她忘不了以前的事情是吗!”

    江云边本来以为自己够成熟了,有些情绪该收还是能收得住。

    但他真的没忍住冷笑:“我刚刚怎么没看出来您那么关心她呢?”

    啪——

    巴掌落到侧脸。

    江云边用舌尖抵了抵侧脸,新生的痛觉迅速地折磨神经。

    “江云边。”江慕叫他的名字,“别用这种态度跟你父亲说话。”

    “我什么态度?”

    一向低迷的情绪出现了裂口,随着眼前的距离落到冰点。

    “死性不改。”江慕回头看着病房,“跟白阿姨道歉,现在。”

    “不管您信不信,”江云边一步没动,“不是我主动打架,白阿姨靠过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用力推她,她是……”

    “就算她是故意的,你也应该道歉。”

    江云边声音熄灭在喉间。

    他以为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父亲会知道,有些谈话方式应该从单方面的命令变成相互倾听。

    但到最后还是他以为。

    这个男人永远只需要听话的孩子,不是真相。

    “江云边,现在她才是你的母亲。”

    谁是谁的母亲很重要吗?

    反正他也不是被爱的那一个。

    “爸。”江云边带着轻薄的嘲弄,看了父亲一眼,“我不知悔改,这声对不起我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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