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于春日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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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辙揽住她,把她往人行道内侧放。

    陈溺手上还捧着一个冒热气儿的煎饼果子,慢吞吞地吃,跟小猫咪进食似的。

    江辙没什么胃口,但喜欢逗她,时不时低下头过去咬她那饼几口。

    冬夜里的城市比起热天都要沉闷几分,晚上风大,吹得湿发早就干了。

    陈溺穿得不算少,但人瘦,裹再多也显得纤细。外套帽子盖住脑袋,脸只露出个鼻头到下巴尖。

    腮帮子在里头小口小口动着,看上去乖巧又软萌。

    吃完煎饼果子,江辙又给她塞了瓶小的热牛奶。

    也不打开她的帽子,就直接往里头喂。看着她里头好像在动,就故意摸她脑袋,真把她当宠物养了。

    陈溺恼怒地抬手掐他胳膊,本来还试过打他头,不过她相较他来说太矮了,要垫脚就没了气势。

    最后牛奶也喝不下了,又推回给他。

    两个人没说话,动作却莫名地默契又应景。

    闹了她好一会儿,江辙边笑边把她帽子摘下来。

    陈溺吃东西时一直低着眼,也没看到哪儿了。

    耳边传来吉他和电子琴的伴奏声,她看向那一小簇人群。

    是流浪歌手在唱歌,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怪好听的。

    刚挤进去,也不知道他们前情提要是什么。

    站在c位的主唱小哥蓦地朝江辙递上了话筒:“帅哥,我决定今晚的第一位合唱观众就是你了。”

    一群人起着哄,边拍掌边说“来一个”、“来一个”!

    陈溺被逗笑,看热闹不嫌事大。

    江辙偏了下头,问她:“想听吗?”

    围观群众当然在这时候不忘撺掇。

    也不知道他问自己是想唱还是不想唱,但陈溺这从来不给他准备什么台阶下,她淡淡一笑:“听啊。”

    他揉揉她头发,就借了那位不知名歌手的吉他,坐上了放在中间的高脚凳。

    单腿曲起,大衣扣子也松了两颗,骨感白皙的长指看似很专业地拨弄了两下吉他弦。

    几个音符出来,旁边的电子琴伴奏手很快get到他要唱哪首歌。

    江辙侧着脸,黑漆的眼眸稍垂,靠近立着的麦克风开始唱了第一句:“琥珀色黄昏像糖在很美的远方,溺的脸没有化妆我却疯狂爱上。”

    是《园游会》。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陈溺这种除了落日飞鸟乐队就不听其他歌的人,却已经把他喜欢的周杰伦全听过好多遍。

    “气球在我手上,我牵着你闲逛。有话想对溺讲,溺眼睛却装忙……”

    喉咙里轻哼出清越的调,人群圈子不断被扩大。

    男生认真唱歌的气质和漫不经心时相比,更多了一份吸引人的特质。霓虹灯在他发梢和清秀挺直的鼻梁上停留,嗓音磁沉。

    江辙只唱了十几句就停下,手指骨骼分明,在吉他弦上作最后的伴曲收尾。最后绅士地从凳子上下来,鞠个躬。

    陈溺站在原地未动,注视他许久后,在下一秒和他安静地对上了视线。

    江辙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深隽,带着笑意。

    有些恍惚迷离的夜色下,他这模样恐怕任谁看了都要称赞一句深情。

    -

    海洋系全体学生回校那天,安清的市中心下起了雪。

    直达车进了校门,雪越下越疾。

    陈溺下车时,身上裹了件白色大衣,一看就是年轻男款的。

    她和江辙的八卦在回来时就已经传遍了返校的几辆大巴,回来也自然有人朝她多看几眼。

    “也没怎么特别啊。”

    “长得纯还冷淡,应该也不会撒娇吧,比过往几个普通多了。”

    “这都回学校了,江辙连人都不知道在哪呢,看不出有多上心,看他们多久分吧。”

    在这种讨论声里,陈溺总是装睡装聋。

    说来奇怪,她在中学时代巴不得越低调越好,几乎没被当成这么多人的关注对象过。

    但上大学以来,网络的传播面更广了。

    不管是好的坏的,她已经被顶在风口浪尖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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