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更合一-《于春日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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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班的。”江辙没打算和她继续聊下去,头偏了一下,往墙拐角那个露出来的人影喊,“陈溺,还打算站在那多久?”

    祝佳迎往后看过去,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刚才在包厢里有被cue的一个女生,还是他们班上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班长。

    她不由得冷嗤了声,真厉害,居然就坐在那面不改色地听他们聊起江辙和自己。

    陈溺被他这么一喊,也没办法继续在那候着,只好走了出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祝佳迎站在正中间突然晃到她正前方。木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存心找事的姿势看向陈溺,也堵着她。

    陈溺比她矮了几公分,她索性连抬眼都没抬。

    只是步子顿了一下,停在了那。

    走廊这么宽,谁也没懒得挪一下。

    僵持了没几秒,江辙直接伸手牵过陈溺,用她的手去推了推祝佳迎的肩:“挡路了,让让。”

    祝佳迎往边上被迫让开几步,看着江辙揽着女生的肩走下楼,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

    他这种浪荡公子哥,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乖乖女了?

    但随即又想开了似的冷笑,她也算了解江辙这人。

    习惯了受人娇惯爱慕,性格也被养得桀骜骄矜。谈女朋友从来不走心,懒得拒绝更不会放低姿态去哄人。

    他生来就仿佛只是为了游戏人间,凡事图个新鲜而已。

    -

    开学期的火车站人流量很大,又到了回暖的春天,候车厅的空调许久没修,很多人被热出一身汗味。

    江辙坐一边看着陈溺喝水,心里没个底。

    他很少有这么慌的时刻。谁让……谁让他妈的两次都被她撞着同一个人。

    “你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啊。”陈溺倒是很平静,跟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她越这样,江辙越有股说不出口的烦躁。

    宁愿想让她骂几句,发下脾气。

    陈溺低着眼,手指捏着空了的矿泉水瓶玩,终于提了句刚才的事:“你和你的前女友们都还有联系吗?”

    她很轻的声音被烦杂的人群声冲散,但江辙还是听清了,很快接上话:“没,绝对没有。”

    他每次分手都分得利落狠绝,交往的女友个个又都是高岭之花,也大多识趣,低声下气来求一次又一次的实在不多。

    好像得到这句回答,陈溺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她一直以来都算是比较理性的人,知道拈酸吃醋的对象也不该是祝佳迎。

    “哦”了一句,陈溺回头看他,把他脸转回去:“那你还紧张什么?”

    听她这语气就知道是没事了。

    江辙松口气,从兜里摸出包烟:“我头痛,去醒醒神。”

    他是第一次坐火车,也不知道要在这破候车厅坐这么久。人太多,也太吵,耳边总是嗡嗡响。

    滞闷的空气让他偏头痛都犯了,忙去了抽烟区。

    抽烟区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那块区域的空气中全是低质量的尼古丁。

    陈溺皱着鼻子走进去时,正看见江辙边揉着太阳穴,蹲在了墙角的阴影处,他周遭烟雾缭绕。

    微弱灯光打在江辙身前,他头上戴着黑色棒球帽,遮住一大半窄长的脸。外套袖子挽至手肘,露出削瘦手臂的青筋和肌肉骨感的线条。

    嘴角咬着一根烟,硬是在这种三教九流的人里别有一番颓痞贵气的格格不入样。

    陈溺的一双腿先映入他眼帘,整个人站在光里。

    他抬眼看她,蹙眉:“来这地方不嫌呛?”

    “头有这么痛?”陈溺蹲下来迁就他的高度,拿过他嘴边上的烟学着抽了一口。

    她本来就是冷乖的长相,抽着烟的样子和单纯的反差感实在太强。

    跟只鹿似的清澈眼睛微微睁大,吞了口烟气在嘴里,像是在品味这烟的味道。

    江辙戳戳她鼓起来的腮帮子,被逗笑:“操,吐出来啊。”

    陈溺瞪他一眼,上身朝着他撞过来。一只手掰正他的脸,唇对着他的唇,撬开直接渡了进去。

    两个人都被呛得不清,辣到嗓子眼儿。

    江辙边咳嗽边笑,把烟在灭烟盖上摁灭了。拎起还蹲在那咳着的陈溺,推开了侧边那扇儿童厕所的门。

    陈溺眼眶被呛出泪花,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含着一潭汪汪的水。鼻头和耳朵根都弄红了,看上去特别好欺负。

    江辙手往后摸索着门把,啪嗒一声落了锁。

    她没反应过来跑这里面来干嘛,咳完了问他:“你头还痛不痛———”

    最后一个字节才落下,唇被堵住了。

    江辙托着她的脸,温热的舌头捣进她嘴里,舔舐每一处,吻得又急又凶。

    要命。

    怎么会有人和止痛药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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