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心事-《我真没想和大佬协议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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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对你个头。

    老色批。

    臭不要脸。

    不说还好,一说盛明稚又想起自己没几两的骨气。

    说好了要闹离婚,结果被狗男人三言两语骗回家,三言两语哄上床,一句保证都没有!

    盛明稚懒得理他。

    前几天陆嘉延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失,到今天都微妙的有些不舒服。

    反正他是不会再上当了。

    他对陆嘉延的态度得强硬一点,不能每次都被他引诱。想起陆嘉延那张妖孽横生的脸,盛明稚又很不服气的想,他被引诱很正常吧,试问谁能在他的脸下坚持过十秒?

    以前读书的时候,陆嘉延还被骂男狐狸精呢。

    只不过,掉下陷阱的次数多了,显得他太没定力。

    晚上睡觉时,态度也很坚决,没打算去陆嘉延房间睡。

    一副“我现在要把我们的塑料婚姻贯彻落实”的态度。

    把陆嘉延关在门外。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给自己的身体一点喘息的时间。

    他发现他实在低估了陆嘉延的能力,妈的,到底谁才是老年人?

    三四天后,盛明稚在网上的热度才慢慢消减。

    也有铭臣跟盛嘉撤热搜的缘故,盛家背景特殊,带了点红色性质,不能过分曝光在大众之下。

    不过,也有一小批他跟陆嘉延的cp粉,坚持不懈的在盛明稚的微博里留言。

    这群网友简直人均福尔摩斯,把他这几年出道的微博都翻了一个遍,但凡有跟陆嘉延相关的蛛丝马迹,都能扒出来,都能磕。

    期间他跟陆嘉延那个直播视频——就是盛明稚的第一个出圈视频。

    陆嘉延抱着他静静地坐了好几个小时,不知道怎么被找了出来,又上了一次热搜。

    只不过没有前面那么热闹。

    盛明稚也只是听小王提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黑热搜,也就随便了。

    因为他最近在忙着干另一件大事——陆嘉延的生日要到了。

    他是春分出生的,陆嘉延和他的生日有一点点相似,男人是夏至出生,六月二十一。

    云京今年又入夏失败,六月过了一半,也没见着下几场暴雨。

    盛明稚掰着指头数他的生日,发现陆嘉延的生日跟附中的百年校庆撞到了一块儿。

    不巧的是,他答应了沈苓要回附中追忆青春。

    本来是可以鸽掉的,可他之前就为了陆嘉延鸽了沈苓好几次,这次要再鸽,可能要把他们的友谊一起给鸽没了。

    更重要的是,江别要回英国了。

    盛明稚还以为他这次回来,就打算再国内常住。

    结果没想到只是回来看一看爷爷奶奶,大概七月份左右就回英国。

    听沈苓提起过,江别马上就要参加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教练要求他早点回车队。

    说到这个,盛明稚总算有了一点与江别共同的记忆。

    他想起来,江别是很爱赛车。

    而且很有天赋,高中听他吹牛,说自己四五岁就开始开卡丁车参加比赛,拿幼儿园第一名,奖状还贴在家里墙上——盛明稚至今为止没见过这面奖状。

    江家有钱供他比赛,一年几百万砸进去。

    砸出了全亚洲最年轻的f1赛车手。

    他十八岁成人那天夺得了全国最具有含金量的赛车比赛。

    盛明稚正好在现场观摩,站在领奖台上,陪他度过了一个难忘的成人礼。

    冠军、好友、热爱、欢呼与祝福,少年意气风发,热血张扬。

    大概是他们的青春里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江别勾着他的肩膀,剑指远方。

    他说,阿树,下次拿个世界冠军给你看看!

    盛明稚还有个名字叫宋昱树,藏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去。

    江别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他是个古灵精怪的人,做什么都要跟别人区分开来,显得自己与众不同。

    人家喊他小盛、明稚。

    他偏偏要喊他阿树。

    他们一起看过《情书》那部电影。

    女主角喊男主角阿树,但男主角藤井树死的很早,江别这么喊他,让他觉得自己也会死的很早。

    为了不英年早逝,盛明稚全身心拒绝这个称呼。

    只不过,少年人的承诺都很轻,也不会兑现。

    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不过是年少轻狂的一句戏言。

    盛明稚想要刻意遗忘他跟江别那段尴尬到弱智的绝交现场,就这么冷不丁的闯入了他的脑海中。

    起因就是因为江别在高考结束之后忽然说要去国外。

    明明跟盛明稚和沈苓约好了念同一所大学。

    他却擅自背叛了这个小团体。

    盛明稚依稀记得自己高三那年发了很大的火,江别走的那天,他甚至都没去机场送他。

    顺便怒删了江别的微信——好吧,他现在愿意承认他就是小心眼发脾气故意删掉的,压根不是什么微信被泄露清好友的借口。

    这么一回忆,倒打开了话题。

    不知不觉,盛明稚在他们那个三人小群里面聊了几百条,和江别也没有重逢时的尴尬,甚至有点儿找到高中那会儿的互损模式。

    过了很多年,盛明稚长大了,甚至可以玩笑般的提起拉黑江别的事情。

    当年在意的、过不去的坎,对于大人盛明稚来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克服。

    但很奇怪。

    关于陆嘉延的事,他却依旧缺乏勇气去面对。

    附中百年校庆这回有个传承活动,叫“长寿课本”。

    高年级学长不用的,且保存的较完整的教科书,送给低年级的学弟学妹,除了发挥节约精神之外,也是附中校训的传承。

    沈苓万万没想到只是回去参加个校庆而已,还得把以前的教科书放出来?

    她哪儿还留着念高中的课本啊,高考结束就给扔没了!

    不过盛明稚倒是留着,他这人有点念旧。

    校庆前两天,盛明稚抽空回了一趟盛家老宅。

    他结婚后就搬去了西山1号,偶尔住也是住金茂大厦的平层,三年间很少回老宅。

    盛明稚的房间虽然不住人了,但是常年都有人打扫。

    所以推开门时,就像打开了一段旧时光。

    房间纤尘不染,和他以前读书时候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

    盛明稚也没打算带太多课本,就挑了物理的必修一必修二装装样子。

    顺便给沈苓带了两本,让她凑活用的。

    结果在把课本从书架上拿下来时,夹层中掉了什么东西。

    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是一张准考证。

    陆嘉延的。

    盛明稚愣了一下,记忆就跟开闸的洪水一般席卷而来。

    说实话,今天要不是回家这一趟,他还真的不记得自己还保留着陆嘉延的准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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