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点贪欢-《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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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告诉余欢,祁北杨守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了五点钟,期间一口水都没喝,着魔一样看着她;苏早话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才劝了他暂时离开。

    余欢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被苏早按住了:“你再躺一会,别怕。”

    余欢颤着声问:“我怎么到了这?”

    苏早不是林定,没想着要替林媛遮掩,直白地说:“林媛灌醉了你,想给林三拉皮条;林三瞧着状况不对,就叫了二哥。”

    末了,补充一句:“别怕,你睡衣是我给换的,二哥没有趁人之危。”

    余欢这才说了声谢谢。

    她手指慢慢摊开,攥着身下柔软的床单。

    脑子仍是乱糟糟的。

    林媛为什么要害她?

    她仔细回想自己之前做的事,应该没有丝毫得罪过林媛;从始至终,林媛也未对她表现出什么不悦……

    “别想了,”苏早摊开手,“那个人心术不正,你尽量离她远点。”

    余欢点头。

    那酒的后劲儿大,她现在还有些头晕;彻底断片前的零碎记忆涌上心头,林媛的确是一杯又一杯地敬她酒。

    她说那是茉莉花酒,度数低。

    余欢心一凉。

    先前祁北杨就曾说过她心思太过单纯,容易被骗;余欢当时还嗤之以鼻,现在却有些信了。

    只是,余欢还是想不通林媛为什么要害她。

    余欢记忆的开端就是初到慈济院,祝华院长拉着她的手,慢声细语地给她介绍:“这两个哥哥姐姐呢,是和你同时被发现的……”

    到慈济院之前的记忆如同一张白纸,余希只说她是被傻子父母遗弃的,发烧烧坏脑子,人没变傻,但之前的那些事啊,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些记忆想必也不会美好,因为余欢被发现的时候,身上有不少伤痕,手腕脚腕上也有深深的绳子勒痕。

    慈济院物资匮乏,林媛还会偷偷地摘邻家阿伯的西红柿给她吃;每当她生病,余希也会抱着她,一遍遍地在她耳边说:“小桑,别怕,他们都不要你了,但我要你啊,哥哥不会离开你……”

    余欢感激这些拯救过她的人,也立志要同祝华一样,温柔地对待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她以为林媛也是这样。

    但昨晚的事情,无疑给了她一记警钟。

    ——林媛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把西红柿偷偷留给她吃的余乐了。

    苏早往前拱了拱,好奇地歪着头看她:“你是怎么和林媛认识的?”

    在苏早印象中,林媛做事功利性强,往往只会和家世高的人相交往;余欢穷苦伶仃,不像是林媛会结交的人。

    余欢说:“我和她小时候在同一个孤儿院生活。”

    “慈济院?”

    “嗯。”

    林定的这个堂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跑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这事,苏早也知道。

    林家把这事瞒的紧,包括后来林媛的父母搬去国外居住,大概是为了避开些流言流语。

    只是没想到,世界这么小,收留过林媛的孤儿院竟然和余欢长大的是同一家。

    苏早感叹这世界真他娘的小。

    末了,她又看向余欢,双眼含笑:“你要是想彻底摆脱我二哥,我给你找一个靠山,保证二哥不敢动你。”

    余欢问:“谁?”

    苏早的手撑着腮,笑嘻嘻:“周肃尔。”

    这个名字刚刚出口,就有人敲响了卧室的门。

    一脸严肃的忠伯站在门外,询问是否需要准备早餐。

    苏早当然需要,一大早就起床,可算是要了她的老命。余欢昨晚进食不多,基本上只有祁北杨喂的那两杯牛奶,这时候也是饥肠辘辘。

    忠伯站的笔直,始终目不斜视,瞧见余欢的时候,也没有流露出其他的表情。

    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

    苏早也未再提周肃尔的事。

    余欢知道周肃尔,祁北杨也叫他一声大哥;只是周肃尔近些年少在霞照市,余欢还未曾见过他。

    她揣测苏早的意思,这是叫她去求助周肃尔的帮助?

    但不管怎么说,周肃尔与祁北杨关系要比她好的多,怎么可能会帮她。

    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晃晃,就过去了。

    吃早餐的时候,余欢又看到了祁北杨。

    他穿着件浅咖色的圆领上衣,难得不是衬衫,只是那面容太过冷硬,穿出来也没有平易近人的感觉。

    看她的眼神,是毫不克制的欲、望。

    太过熟悉。

    余欢被惊住,吃东西的速度很慢,尤其是在祁北杨的注视下,她甚至连粥都不敢吞咽。

    而祁北杨,看着她红红的嘴唇,总是想起昨晚上那柔润的触感,以及她低低的那一声。

    热血涌上,心猿意马。

    祁北杨绷着脸,调整了下坐姿,放下勺子,毫不掩饰地问:“你昨晚上说求我放过你,是什么意思?”

    说话时,他始终观察着余欢的脸色。

    果不其然,余欢被呛到了。

    手指扯着纸巾捂住嘴巴,她咳起来的声音也小,像是喘不上气来的急促,脸颊因为咳喘而泛起了红。

    祁北杨将温热的牛奶推过去,长期养成的习惯,余欢下意识地端起来喝掉。

    被呛到的还有苏早,猛烈地咳,眼泪都出来了,祁北杨只专注地看着余欢,还是女佣给苏早端杯温水,才拯救了苏早的喉咙。

    “大概是梦到不好的事情了,我记不清,”余欢咽了一口牛奶,镇定地回答,“毕竟欠您那么多钱,做噩梦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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