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点贪欢-《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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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希不疑有他,重新坐了下来:“你同学这猫还挺通人性——水就不用了,你粥有多余的没?给我来一碗。”

    余欢想起了刚才卧室里的动静,迟疑开口:“粥熬糊了,我给你拿盒奶好不好?”

    余希笑了:“从小到大,我喝过的糊粥还少吗?没事,直接——”

    咔嚓。

    卧室门被打开,忍无可忍的祁北杨从卧室中走出,瞧着余希冷笑:“直接怎么着?不想给你喝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余希傻眼了,手指颤抖,指着祁北杨,难以置信:“这是你舍友的猫?”

    余欢手指抵着额头,这烂摊子,她也不知如何收尾:“……抱歉。”

    余希脸色变了又变,目光在两人之间巡回半天,最终一声冷笑:“行吧,欢欢,亏得我那么担心你。”

    亏得他深思熟虑了一晚过来摊牌……结果余欢早就攀了高枝。为了这么个男的,连尊严都不要了。

    说不定,余欢还不稀罕林家的那点东西呢。

    余欢叫他:“哥。”

    大清早的,祁北杨就在这里,余希完全能够想象的到,昨夜,两人是如何共度良宵,如何亲昵交颈而卧。

    “别叫我哥了,”余希讽刺一笑,“我可没资格当你哥。”

    他转身就走,关门的时候发了狠劲,重重地甩上。

    嘭——

    一声巨响。

    余欢被这声吓的哆嗦了一下。

    她从小就受不了巨大声音的刺激,祝华院长打趣她,说指不定是个胆小的耗子精。

    祁北杨的手指搭在她肩膀上,余希一走,他的气也就消了下来,安慰:“别怕。”

    余欢心里乱糟糟的,推开他的手,抿了抿唇。

    她知道祁北杨没有错。

    错的是自己,不该收留祁北杨;如果昨天不心软的话,今天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重新把碗端回来,粥已经有些凉了,安安静静地吃完饭,祁北杨接到一个电话,也未久留,道谢后离开。

    此后余欢过了三天的安静日子,期末考将至,有些文化课,还是需要临时抱佛脚背一背的。

    与苏早的联系没有断。

    早在之前,她又重新加上了苏早的微信,在图书馆看书看到眼睛痛,拿起手机刷朋友圈,她好友少,没几下就刷到了几天前的动态,瞧见了苏早发的一张照片。

    是林定和程非两个人。

    两人脸颊上都有着淤血,程非在拿卫生纸捂住鼻子,瞧上去,像是被人打的。

    余欢看了看时间,发图时间是祁北杨来找她的那一晚。

    皱了皱眉。

    她捧着手机,点开图,一眼就认出来这背景,是祁家的会客厅。

    视线下移,是苏早配的文字——

    [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身为女孩子的好处。]

    还配了一个捂脸笑哭的表情。

    余欢心中疑惑更深,敲了苏早,试探着问她——

    [林定和程非怎么了啊]

    苏早秒回,三条。

    [没怎么啊]

    [这些家伙吃好喝好玩好身体倍棒]

    [你找他俩有事啊]

    余欢回:[我看到你的朋友圈]

    这一次苏早回的比较慢了,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发过来。

    [没事]

    [他们俩晚上喝多了,互殴来着。他俩就喜欢这样,哈哈]

    余欢笑了,这还真是别具一格的爱好啊。

    眼睛有点酸,她放下手机,揉了揉眼。

    苏早又发了新消息过去。

    [下周天我生日,过来一起玩呗。洛铃刚从美国回来了,闹着要见你呐。]

    祁洛铃不能跳舞的这段时间,被送去了她的舅舅家中,半玩半休养。

    大概是没瞧见余欢回复,苏早又补上一条。

    [你放心,二哥最近去港城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这句话果真管用。

    [好的]

    终于收到了余欢的回答,苏早松了口气,整个人都快瘫到在沙发上了。

    她抬起头,苦兮兮地瞧着祁北杨:“欢欢同意了。”

    祁北杨低头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旁边的助理,淡淡地说:“你办的很好。”

    苏早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这算不算将功补过?”

    “算,”祁北杨微笑,“不过我还有件事交给你。”

    指节轻轻敲了下桌面,他沉声说:“你去帮我查一查,余希,桑桑,还有林媛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早站起来:“是!”

    又是加班到十点。

    祁北杨随手扯开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粒纽扣,进了卧室。

    这卧室已经和之前的冷清模样大不相同了。

    浅紫色的床单,洁白的长绒毛地毯,窗边挂着一串风铃,吊坠上是娟秀的字体——莫失莫忘。

    右下角署着名字。

    桑与杨。

    那是余欢的笔迹。

    全部还原成了余欢还在时的模样,她的东西,都又回来了。

    胡桃木的梳妆台上,摆的满满当当,都是她用过的、还有买来未拆封的东西。

    祁北杨洗过澡,走过去,挨个儿抚摸了一遍。

    上面曾经留有她的体温,但现在只余下冰凉。

    他怔怔地瞧着这些,片刻,折身去了衣帽间。

    那么多漂亮的芭蕾裙,挂满了衣柜,还有些平日里穿的裙子,睡衣。

    祁北杨选了一件,握在手中。

    他已经失眠好久,只能拥抱着她留下来的东西,才能正常入睡。

    这是他戒不掉也不想戒的习惯。

    软软凉凉的布料,贴着他的肌肤。

    衣服不是人,没有体温,也没有思想,不会叫他的名字,也不会恼怒地嗔怪,或者开心地冲他笑。

    桑桑啊。

    已经接近86个小时不曾见到。

    但很快……我就可以重新拥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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