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点贪欢-《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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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出去玩的事,余欢当时只以为孟老太爷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等她考试完之后,孟老太爷还真的又打电话给她,说已经安排好了,准备带她出去玩一圈。

    然而,等孟老太爷说出要去曲镇的时候,余欢愣住了。

    良久,不忍拂了孟老太爷的意,她才应承下来。

    其实她已经去过两次曲镇,都是同祁北杨一起。

    因着贫困,余欢去过的地方很少;当努力生活已经成为一种目标的时候,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金钱来填充眼界开拓视野。

    祁北杨工作忙,带她出去游玩的时间其实也不多——时间最长的一次,是余欢说,自己还未见过真正的南方小镇。

    次日,祁北杨就推了几场会议,带她出去玩,曲镇的商业化还好,又频频在古诗词中出现,便选定了这里。两人在曲镇过了三天两夜,从早到晚黏在一起,那时候北方已经快落霜了,南方依旧可以只穿件风衣长裙。

    两人没有去大热的景点打卡,只爱在安静的民巷中散步,仿佛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余欢按照地图找藏在民居中的各类小博物馆,可惜在面对这样复杂的窄巷小道时,高德地图似乎试了灵,乱七八糟的指挥,竟然还让他们从屋顶上越过去。两人一筹莫展,只好求助路人,头发花白的老爷爷一口吴侬软语,语调平缓,可惜祁北杨听不懂。最终离开的时候,老爷爷送给两人一把干桂花,装在塑料袋中,香喷喷。

    路边有肥肥的三花猫懒洋洋晒太阳,梧桐树叶子阔大,有老太太坐在河边的藤椅上,听着收音机的昆曲,半眯着眼睛。

    安静温和。

    他们晚上住的房间中燃着淡淡的熏香,栀子花的味道,干干净净,柔和到像一缕烟。白天老爷爷赠送的干桂花就摆在桌子上,余欢闻着闻着就饿了,想吃桂花糕。祁北杨本都脱掉了外套,又下楼去给她买。

    足足过了接近一个半小时才买来,桂花糕都有些凉了,他依旧献宝一样,笑吟吟地递过来:“尝尝,甜吗?”

    甜是真甜,甜到心里面去。

    窗外月色很好,纱幔半掩,白天走的累了,余欢的小腿有些酸,祁北杨挽起袖子,按照网上的视频笨拙地给她按摩揉捏,以使她放松。

    揉着揉着,余欢调皮,拿脚踢了他一下,这一下可算是撩起了火,祁北杨也不揉了,直直地攥着她的脚腕,眉梢眼角都是笑:“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余欢哪里想暗示,只努力往后缩,却被他捉了回去,抱在怀中。

    祁北杨说:“今天玩的开不开心?”

    余欢点头。

    当然开心,这边人物风情,同霞照市截然不同,她见识到了好多之前未曾见过的东西。

    他买的桂花糕也那样甜。

    祁北杨又说:“桑桑是开心了,可我还饿着呢……也哄哄我,成么?”

    说着,手指便移到她的腰间。

    大抵是年纪大,祁北杨的索求总是无度,只可怜余欢年纪还小,又羞涩,总不能叫他尽兴。前不久她身上来着大姨妈,算下来,他的确也素了一阵子。

    憋坏了。

    余欢只红着脸点头,软软叮嘱他:“那你要小点力气啊。”

    或许是因为岁数小,身体青涩,先前的那些欢爱,疼痛总是大于欢愉。余欢并不能适应,也极少从此事中尝到甜头,往往是心理上的满足与珍惜,更像是一种甜蜜的受难。

    然而那次不同,那天晚上的祁北杨也格外温柔,只要她稍稍皱眉,便立刻停了下来,轻轻地吻她的眉眼,一声声叫她桑桑。

    余欢只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脸颊鼻尖都是红的,喘息中,迷迷糊糊的她也大概明白了些,为何祁北杨对此事如此上瘾。

    但也仅仅有那么一次。

    彻底决裂之后,祁北杨也曾再带她去曲镇玩过,只是再去已是寒冬,物非人也非。

    猫咪缩在温暖的房子中不肯出来,墙壁上的爬山虎只余光秃秃的杆。南方的河面极少结冰,瞧上去依旧寂静的要命。

    晚上住处同上次一样,祁北杨买了桂花糕,同上次那家一模一样,而余欢拒绝了。

    她说自己胃口不佳,一点儿甜腻的东西都吃不下。

    祁北杨便沉默地将桂花糕放在桌子上。

    他挽了袖子来,要给她揉腿,而余欢将腿缩到被子中,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肯叫他近身。

    她说:“我不累,不需要。”

    祁北杨也上了气性,闷声解自己的衣服,最下面的纽扣或许是松了,也或许是力气太大,被他扯掉,咕噜噜地落在地上。

    他衣服半解,扑过来,近乎粗暴的把她从被子中剥出来,扣着腰,毫不留情扯开裙子。

    那天晚上是余欢最不愿回忆的一次。

    起初,比初次还要痛苦,她眼泪都落了下来,又被他一点点舔走。

    祁北杨是如此为她着迷,并不单单因为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整个人,柔软的身体,倔强的灵魂,组合在一起,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桑桑。

    一下一下,只重不轻。

    她哭着叫他名字,愤愤的,唇齿间支离破碎;祁北杨稍稍心软,继而又狠下心来继续。

    他的怒火来得早,也随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而结束。

    事毕,他仍不肯放手,抱着她,问:“今年过年,还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要,”她只闷在被子中,因着长时间的粗暴对待,她小腹疼痛的厉害,身体还在颤,“我不喜欢见那么多人。”

    祁北杨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先前也是,每次结束后她都会捂着小腹抱怨疼痛;他伸手想去给她揉一揉,但余欢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紧,离他更远了一些。

    祁北杨对她的冷淡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只温和地同她说:“你只安心住着,不想去就不用去。”

    余欢对祁北杨的家庭组成了解不深,只知道他父母长辈俱在,猜想应当是温馨和睦的家庭。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也留在了祁家;往常都是要回慈济院的,但那时候,余希被祁北杨逼迫的离开霞照市,她也无脸再回慈济院。只在给祝华院长的电话中,说自己报了几份兼职,暂时回不去了。

    祁家已经完全把她当做女主人一样看待,哪怕只有她一人,年夜饭依旧做的满满当当一桌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余欢只勉强自己尝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这样,愈发使她觉着自己就像是祁北杨的掌中之物,是被他困住的小宠物。

    她刚丢下筷子,祁北杨就推门进来,瞧见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笑吟吟问她:“怎么?胃口不好吗?”

    粥有些冷了,他重新叫了厨房去做饺子——按照北方的习惯,大年三十是要吃饺子的。

    饺子熟了,他小心翼翼端着,夹了饺子,吹散热气,才递到她唇边,叫她尝一尝。

    余欢与他置气,偏了偏脸,推开筷子:“我吃饱了。”

    饺子自筷子上掉落,咕噜噜滚下来。

    余欢就是想激怒他,好使得他厌烦自己,最好能把自己给赶走。

    祁北杨低头去看地上的那饺子。

    圆滚滚,被女主人厌弃。

    余欢这才察觉,他脸上有一个掌印;先前瞧着不明显,这时候他微微侧了脸,才叫她看清楚。

    但祁北杨不气不恼,依旧去夹了新的过来,温和地叫她:“桑桑,总得吃一个;大过年的,吃了才算团圆。”

    余欢实在拗不过他,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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