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八点欢沁-《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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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慌乱地解释,说到后来,自己都快被绕进去了。

    宋悠悠说:“对,就是这样。”

    余欢竭力保持平静,但绯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她心里面有一只土拨鼠在疯狂尖叫。

    啊啊啊!祁北杨可千万别去搜鼎炉是什么东西啊!

    她看不到祁北杨的表情,只能从动作上来推测,这人没掏手机。

    只听见他恍然大悟的一声。

    “原来如此。”

    或许是心里有鬼,余欢顿时觉着他这么一句意味深长。

    余欢这一场试考的胆战心惊,好不容易答完了题,满脑子都是鼎炉鼎炉。

    她对待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依旧保持着羞涩;日积月累下来的观念教育,不是一时间就能够扭转动的。同宋悠悠的大方直爽不同,她一提及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结果出来,她只错了一道题,合格。

    离开前,还有一个学员同她讨要联系方式,余欢没给,微笑着婉拒。

    那男人也直爽,耸耸肩,称赞:“你就像是东方的牡丹一样。”

    好吧,又是一个喜欢拿花来比喻人的家伙,小金毛应该和他比较有共同语言。

    离开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祁北杨撑开一把二十四骨的大黑伞,轻轻地揽住余欢的肩膀。宋悠悠同样撑了一把大黑伞,欲哭无泪:“啊,这还真是渡劫啊。”

    这时候的风和俄罗斯人一样不羁,几乎吹的人要走不动道。祁北杨一边遮蔽着余欢,不得已扶住她的腰——

    祁北杨肯定自己绝无邪念。

    实在是风太大,太急,他担心余欢会被风吹跑。

    温热的手放在腰间的时候,余欢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

    雨水哗哗啦啦地落下来,敲打在伞布上,远处近处,全是水珠击打奏鸣的声音;阴霾天空,雷鸣阵阵。广播里不停提醒,等下会有持续强降雨……

    而余欢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外面那样乱,而他支撑的伞下如此安静。

    她仰起脸,瞧见了祁北杨紧绷的下巴。

    这一段地面修的不敢恭维,他带着余欢,小心翼翼地避让着水坑,尽量挑积水少的路面行走。

    余欢小声叫他:“祁北杨。”

    “嗯?”

    祁北杨仍看着地面,只是搂着她腰的手松了松:“怎么了?”

    “我——”

    “小心!”

    跟在后面的宋悠悠一声尖叫,余欢未出口的话吓回腹中。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余欢只察觉到祁北杨搂住她的手一松,站在她的面前,一脚将冲过来的人踢倒。

    那人穿着黑色的兜帽衫,兜帽衫滑落,露出板寸头;高大的白人,目光凶狠,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到在泥水中,很快爬起来,仍旧把目标锁定在余欢身上。

    祁北杨将伞塞到余欢手中,把她往宋悠悠的方向推过去,一句话都来不及说,迎面同那人厮打起来。

    陌生男人手上有刀,祁北杨赤手空拳,不免被他划伤;但祁北杨避的巧妙,虽然被刺破,但伤口不深,不过两分钟,男人手中的刀脱手,再次重重倒在地上。

    警卫终于赶了过来,将这个疯狂的男人制服。

    倒在地上的男人嘴里疯狂地往外冒着俄语,浓重的莫斯科口音,余欢听不清楚,只看着祁北杨。

    被划破的地方,渗出了嫣红的血,手背上也有,右胳膊上的一道比较深,血浸透了残破的衣服,他伸手捂好,下意识地看余欢:“你没事吧?”

    她当然没事,好端端地站着,只是脸色有点白。

    开口叫他,都带了哭腔:“祁北杨……”

    祁北杨摸摸她的脑袋,耐心哄她:“没事。”

    只要你安然无恙。

    他把自己受伤的那条胳膊藏在身后。

    司机带着几人去了最近的医院,在家里休养的乔听到这件事,立刻往医院赶。

    余欢同宋悠悠在一起,两个人都受到了惊吓,一人捧了一杯热牛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确认余欢安全之后,乔问了宋悠悠几句,这才放下心来,准备找祁北杨去了解下情况。

    疯狂的男人多半是那个人派过来的。

    祁北杨正在包扎伤口,乔找到他的时候,医生刚好给他缝合完毕,细细的手术线,末尾还俏皮打了个蝴蝶结。

    走廊内没有其他人,乔看着祁北杨,出言讽刺:“到底是富家公子哥,有伞不用你空手和人打,是不是英雄电影看多了?以为自己是黄飞鸿再世?”

    话这么说,但他看向祁北杨的目光友善多了。

    不管怎么说,这人保护了南桑小姐啊。

    祁北杨轻描淡写:“他拿了刀也打不过我。”

    这是实话,若不是下了大雨,顾及到旁边的余欢,这人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祁北杨少年时候也跟几个老师学过散打,一般的小混混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当然,他没有告诉乔的是,雨那么大,桑桑身体弱,如果淋这一次,再受到惊吓,回去指定要感冒。

    所以他把伞塞给她而不是作为武器使用。

    反正他皮糙肉厚,被割这么几下也掉不了多少血。

    乔显然是误会了,他看了看祁北杨身上的伤口,哼了一声。

    哼,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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