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五)-《重度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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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比走之前黑了些,也消瘦了些。

    小白不敢明目张胆地看他,只是趁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他,又很快低下头来。

    算起来,两人已经有近四五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周肃尔来的时候带了不少礼物,给周父的是一瓶酒,周母的是漂亮的珠宝。

    而送给小白的,依旧是一只毛绒绒的玩偶兔子。

    把耳朵拎起来,比她都高。

    小白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他还记得自己,难过的是他依旧把自己当做孩子看待。

    她已经成年了,自认为已经是个成熟迷人的、可以和他开诚布公聊天的女性了。

    但周肃尔始终把她当做小不点。

    晚上苏早他们几个聚会,说要通宵打牌守岁;往常这种场合,周肃尔都会带着小白一起去。

    今年,他似乎没有这么个意思,系上围巾就要走。

    小白巴巴地跟在他身后:“我也想去。”

    周肃尔皱眉:“还有四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你好好在家里复习功课。”

    小白的拧脾气也上来了:“我就要去。”

    周母听到了:“肃尔,小白要去玩就带她去嘛。再说了,都过年了,还不许人放松一下?你当初上高中的时候,玩的可比小白疯多了。”

    说话间,小白已经飞快地扯了外套穿上,戴好帽子,看着他。

    周肃尔最终还是带上了她。

    小白自上车之后就规规矩矩的,坐的板正,不用周肃尔说话,主动地系好安全带,话也不多说一句。

    两人都保持了缄默。

    打断这份安静的是小白的手机铃声。

    程非打来了,他喝多了酒,大着舌头,流里流气地叫小白“白妹妹”,问她怎么还不过来,是不是抛弃了她的非哥哥,措辞极其肉麻。

    周肃尔冷着脸,把车停在路边,强硬地从小白手中把手机抢过去。

    声音阴寒:“程非,再和我妹妹这样讲话,小心你的腿。”

    这么一句威胁意满满的话下去,程非仍旧不知死活:“怎么啦怎么啦?大哥,你今天怎么和我这么见外?你妹不就是我妹么?和咱们妹妹说话,哪里用的到这么生硬的噻……”

    周肃尔懒得同他多扯,直接挂断电话。

    旁边副驾驶的小白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周肃尔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降下车窗。

    他说:“小白,你别这样放纵自己。”

    小白一听他这么说,眼圈红了:“你什么意思嘛?我怎么就放纵了?在你眼里,我成了什么?”

    她气鼓鼓,带了几分发泄的孩子气:“你不要我,要我的人可多——唔!!”

    话没说完。

    周肃尔捏着她的脸颊,眼神危险:“你说什么?”

    被他掐着脸,小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呆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周肃尔凑近,一字一顿:“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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