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这么多年,还是急性子-《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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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绣花时总是让沈婳在边上坐下。一边绣一边教。

    “齐针分为直缠,横缠,斜缠,排列起落不可重叠。横缠时边缘整齐。瞧,绣线松紧得一致。”

    “错了,你得顺着纹样轮廓起针,再从另一边落针,不能露出底布。”

    这么多年过去,沈婳以为她都忘了,可再见她,沈婳才知道没有。

    尤箐突然离开。她为此问过沈淳氏原由。

    阿娘总是抚着她的头,神色恍然眸里翻涌着浓稠的墨,她说:“漾漾不懂。你莫怪她。”

    阿娘让她别怪她。

    可又如何不怪呢?

    从那日后,沈婳未再得尤箐的消息,就好似尤箐从未出现过,她的痕迹被抹的彻底。

    此刻,两人相对而坐,沈婳突然间不语,尤箐有些不习惯。

    她这才有机会细细打量沈婳。

    “你的身子可还好?盛京有不少医术高明的大夫。”

    沈婳往后一靠,如没有骨头般懒散:“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罢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对了,我住在清桐巷,日后你若有......”

    不等她说话,就被沈婳打断。

    “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

    “没见你之前,我其实想过很多,再如何阿娘接济你多年,没她的话你早已死于流民之手。我想质问你可曾有过半点愧疚,她走得突然你即便没回来,是否偷偷给她烧过纸钱?”

    “可见了你后,我突然又不想问了,怪没意思的,耿耿于怀的凭什么只有我。”

    见尤箐不语,

    沈婳倏然起身不愿再待。她冷寂一笑。

    “我想再难熬的日子也都过去了,你我之间没必要再见了。”

    留下这句话,沈婳径直离开。

    倚翠神色难辨,看了眼尤箐,忙急急追上。

    人一走,包间便空了下来。尤箐淡漠的神色仿若空洞,她捧起茶盏,轻轻喝了一口。

    半响,说了一句:“这么多年,还是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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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狱

    牢狱避开天日,幽如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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